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此战之后,但凡参与过去年年节前后在广州附近屠杀劫掠的清军,一个也别想活。
郑成功说的没错,铸京观的确实有伤天和。
既然如此,那就不铸京观了,直接坑杀便算了事吧!
明军围城高州的第十一天,朱宏煜早已带着明军主力启程,奔袭广州去了。
其实,明军主力也就在高层外冒了个泡,用重炮群狠狠的吓唬了高州守军一下,然后就熘了。
留在高层城外的,只是一只偏师,顶多就是火炮多些。
负责在高州城下,以偏师羊装主力,吸引清军注意力的李广远接到了哨骑的探报。
尚可喜亲率大军而来,此时距离高州已经不足三十里。
双方前锋哨骑已经进行了初步接触!
当即下令断后部队立刻撤军,由水路转进珠江口。
明军驻扎在高州城下的偏师,开始按照预定计划,有条不紊的撤离。
一门门野战火炮被搬上船,各部队按照不同的编制登船。
船队扬帆而去,动作十分的麻熘!
当尚可喜率军杀至高州城外后,所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高州城的城墙被轰的一片狼藉,大段大段的城墙外的包砖层都已经开裂脱落。
露出了里面的夯土层!
甚至有一段城墙,连夯土层都被轰掉了一大截。
高州城头,几面清字大旗无力的飘扬着,上面满是烟熏火燎之后留下的痕迹。
高州城,一副被玩坏了的样子!
而城外的明军大营,却早已是人去营空!
尚可喜带着自己的亲卫奔至鉴江岸边,看着顺江而下,但还没走远,能看到帆影的明军舰队。
尚可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很明显,明军这是在调戏他们!
见尚可喜不快,他身边的谋士开口拍马屁道。
“王爷,要奴才说,这明贼的监国也不过如此!”
“一但遇到王爷,也就是一个望风而逃的命!”
尚可喜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脸色稍稍好转了一些。
但稍好的脸色却也是转瞬即逝,他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凝重和深思之色。
忽然,尚可喜看着大摇大摆而去的明军舰队,一甩马鞭说道。
“不好,明贼的目标是广州城!”
“他们之所以羊攻高州,是为了吸引我大清的注意力!”
“传令大军,立刻准备撤军!”
尚可喜当即就要下令撤军,但他的亲兵指挥尚勇开口劝说道。
“王爷,弟兄们从广州,数百里奔袭高州,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急行军,就没有停过。”
“现在无法立刻回师的,弟兄们都需要修整!”
“再者说,就算是人能咬牙坚持,可战马也是顶不住的!”
尚可喜愤怒的大吼。
“他妈的!”
“该杀的明贼,妈了个巴子的!”
“此次出征,老子几乎抽调走了广州全部的兵力,广州空虚啊!”
“不行,不能修整,传令大军,立刻回师!”
尚可喜也知道现在大军疲敝,可他的家卷,乃至身家性命可都在广州城内。
广州绝不能出任何意外!
清军刚抵达高州,还没来得及修整,便在尚可喜的强令下,开始原路返回。
清军的动作很快,尤其是其中的骑兵,在尚可喜的军令下,用比来时还要快的速度,向着广州一路狂奔。
虽然,骑兵的转进速度比起步兵来,确实有很大的优势。
但和有海上优势,可以借助水运行军的明军比起来,那速度慢的就不止一点半点儿了。
再者说,明军主力可以提前了许久,便从高州出发,奔袭广州的。
其实,尚可喜这边才刚下令清军回援广州,朱宏煜便带队杀至了珠江口。
清军在珠江口设置的炮台不堪一击!
在明军主力舰队铺天盖地的开花弹轰炸下,虎门,沙角等炮台迅速失守。
明军的舰队,运输船队开始顺着珠江,长驱直入向着广州杀去!
珠江沿线的炮台想要负隅顽抗!
但在明军舰炮铺天盖地的火力压制下,沿线的炮台被一个个拔掉。
到了后来,敢于反抗也就没有了!
再者说,珠江口的江面很宽的。
如果不是为了大军的后路着想,明军压根不需要一个个啃掉炮台也能通过。
这个时代的火炮射程,可做不到封锁整个珠江!
并且,明军舰队进犯珠江的消息,被清军用八百里加急向着广州送去。
广州城内!
平南王府尚可喜的卧房!
凋花的黄花梨大床上,尚之节抱着尚可喜新纳入房的小妾,为自己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而努力耕耘。
小妾好颜色,并且还很年轻,而尚可喜却是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向来孝顺的尚之节,十分愿意帮自己的父亲照顾一下,他照顾不过来的“姨娘”。
至于说为什么要在尚可喜的卧房照顾,当然是他尚之节有孝心,不愿意自己的“姨娘”专门往自己院里跑。
那多累啊!
就在自己父亲的卧房多好,床大,距离“姨娘”的偏院还近。
并且由于一般没人敢进尚可喜的书房,还不怕被人打扰。
正合适!
反正尚之节表示,肯定不是为了刺激!
正享受着美人的温柔,沉迷于床笫之间的尚之节舒服的眯起眼睛。
忽然间,外边传来的一阵喧哗。
尚之节面色大变,害怕是自己父亲回来了,不顾自己小老弟的抗议,抽身而退。
赶忙披好衣服,带着尚可喜的小妾翻窗而走。
他和小妾在平南王府的花园中分别,尚之节向着自己的偏院而去,心想今晚一定要再去好好照顾一下自己的这位“姨娘”。
就在这时候,一名平南王府藩下的八旗兵大步跑到了尚之节面前,开口说道。
“世子,世子殿下,明贼进犯珠江,虎门,沙角等处的炮台都已经失陷了!”
“明军的水师浩浩荡荡,不可计数,正在向着广州而来!”
在听到明军舰队进犯珠江,向着广州杀来的消息之后,尚之节的一张脸迅速变得惨白一片。
就连头角峥嵘的小老弟,也是瞬间软了下来!
“这这这!”
尚之节张了张嘴,磕磕巴巴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