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摆到了面前的甜品哪有不吃的道理。
若松竹一觉得自己不能浪费眼前的冰激淋芝士蛋糕。
要知道,先前和威士忌组三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这些东西可是被苏格兰严令禁止的——当然,起因还是若松竹一趁着几个人没注意一不小心吃多了。
不过若松竹一很奇怪的是,明明自己偷吃甜点这件事情被藏得很好,而且还是趁着几个人都不在的时候才偷偷试了第一次,把该有的证据都已经销毁殆尽,连自己都能骗过去。
结果苏格兰和波本几个人一看见乖乖待着房间里看书本的自己,就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在两人故作不经意的询问之下,若松竹一很快就暴露了自己。
被发现偷吃甜品的这件事,若松竹一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苏格兰和波本在套路自己这一件事上,好像异常熟练,连自己下一句的狡辩都能够被精准的料到。
真是可恶,他还觉得那明明是很完美的解释呢,怎么可以说自己在狡辩!
若松竹一在心里忿忿地想着,一边取出甜点盒子里装着的小叉子。
苏格兰已经一个星期不给自己蛋糕吃了,好狠心。
可以看在手上精致的小蛋糕上勉强原谅一下黑色头发的同事。
松田阵平舒了一口气,仰靠在身后的背椅上转了一圈。
然后第一次朝若松竹一问了问题。
“看你东西这副样子……不会是又一次性吃了太多甜点,被勒令禁止了吧?”
“……不告诉你!”若松竹一听到这个提问内心就感到不太妙,立刻加快了手中舀一勺蛋糕的速度,连腮帮子都稍微鼓了一些。
一看到若松竹一这个样子,松田阵平哪里还能猜不出来先前发生了什么,像是故意又逗他一样。
“那可不行,把蛋糕还给我,不给你吃了。”
明明若松竹一和他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他却表现地如此熟稔。
若松竹一护着蛋糕,用脚在地上滑着试图把摇椅往远离松田阵平的方向去。
难怪他第一次见面就超级看这个黑色头发的家伙那么不顺眼!
以前一定有还没有算清楚的旧账,可恶,竟然第一次这么想把以前的事情想起来!
小蛋糕底下垫着的碟子不大,大约是一个手掌的尺寸,精致又小巧,但是在行动过程却极其不方便。
若松竹一远离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松田阵平追过来的速度。
眼见松田阵平快要赶上来把手中许久未见的心爱的冰激淋蛋糕抢走,若松竹一只好靠在窗台边上,把冰激淋蛋糕护在怀里耍赖。
一想到这个房间里除开自己仅剩的两个人,以前应该都有过相识,若松竹一就决定丢掉自己先前架着的伪装——为了吃到心爱的蛋糕,他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不给——”若松竹一放弃了矜持,“给了我的蛋糕就是我的!!”
松田阵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哦?”
“先前不还是说看我不顺眼吗?”
若松竹一怀里揣着蛋糕扑在窗台上不松手。
“蛋糕是蛋糕,我看蛋糕够顺眼。”
背后站着的松田阵平投下的影子极其具有压迫力。
“连讨厌的人给你的蛋糕都要吃吗?”
若松竹一:“诶嘿。”
……真是熟悉的耍赖劲。
连坐在边上一心一意专心处理报告希望赶紧下班的萩原研二都不得不摇头。
只有在吃上蛋糕这个时候的若松竹一,说的话才是最好听的。
“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当初一见面就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不知名的黑发同事!”若
松竹一他还是趴在窗台上磨蹭时间,取出蛋糕吃了起来,“我可以帮你一下忙的。”
努力和身后的松田阵平拖延时间想要把蛋糕吃完的样子颇为凄凉。
松田阵平也觉得这样好玩,决定大方地给予若松竹一拖延时间的机会:“那你说说,什么忙。”
“这个嘛……”若松竹一立即当场编起来,“写写报告啦,修修电脑啦,顺便帮你把吃不掉的蛋糕解决一下啦!”
说完最后一个“啦”字,若松竹一立刻骄傲地转身。
“哼哼。”
腮帮子还是鼓的,正在尽力把塞进嘴里的最后一块蛋糕吃下去,所以说话间还带了些特有的含糊不清。
“吃完啦!”若松竹一捧着空白的碟子,昭示着自己拖延时间大法的成功。
不过出乎意料的倒是,松田阵平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斗嘴,见到他终于吃完了这个冰激淋蛋糕,反而侧身去接过萩原研二递过来的淡茶水。
松田阵平把茶水递过来的时候还一脸嫌弃:“我一直都很好奇,你把蛋糕吃这么快……真的不会嫌腻吗?”
见到若松竹一站在原地没乱跑,乖乖把递过来的茶水喝完了,松田阵平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工位。
“来,去吧。”语气里带了些悲天悯人,“还有一大堆突然多出来的报告没写完,去帮我干活。”
帮你干活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果然,还是和这个黑色头发的同事继续决斗吧!
“是吗?和新的同事相处愉快吗?”
深麦色肌肤的金发青年穿着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抓着的手机放在耳边,正靠在阳台的栏杆上随意地跟对面的人聊着天。
对面好像说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安室透轻松的笑起来,眉梢处都有些掩饰不了的笑意,即使过了很久,这个笑意也没有彻底从眼底消失。
“等等,既然你今天吃了一整个蛋糕……”
电话另一头立刻嚷嚷着报告没写完要挂了,波本打电话却不说有什么事情的话自己可是很忙的。
安室透还没来得及下控制甜品摄入量的禁令,就被若松竹一及时地打断掉。
“你没看见我吃就不算是我吃了蛋糕的!”
反抗的声音太过强烈导致把手机往后再挪一点都还能清晰地听见电话另一端传过来的声音。
安室透只好无奈叹气:“好吧,那就勉强放过你一次。”
隔着电话都仿佛能想像得到那边的欢呼。
等到那边终于意识到波本打电话找自己是为了讲些事情,而不是为了抓自己今天有没有偷吃甜点时,安室透才抛出今天真正的目的。
后面传来呼喊自己快进去开会的叫声,安室透低头看了一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不再和若松竹一闲聊,直至正题。
“之前答应过的吧?关于那一个要求的具体内容我已经想好了。”
和自己一同走进警察厅会议室的也同样有许久未曾见面的上级前辈或者同期。
“待会发你一个地址,你让今天新认识的同事在那个时间一起过来吧,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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