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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以三秒钟一次的频次,目光不断地往神院度身上看去,眼中充满了意味深长。
神院度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贝尔摩德的动作实在是太明显了,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真让人好奇,雅文邑。”贝尔摩德用手撑着脸,目光在神院度的侧颈上打转,冲着神院度暧昧地眨了眨眼,“有些人要哭了,究竟是谁得了你的青眼?”
“干点正事吧,贝尔摩德。”神院度秒懂,随即有些无奈地说道,他就知道伤口没好全的情况下出来会很引人注意,“你回来难道只是单纯的想度个假吗?”
“为了你,将其他事情放一放也不是不行。”贝尔摩德优雅地将头发别到耳后打趣道,“你可要将人藏好了,不然某些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小心一不留神就死于非命了。”
“贝尔摩德。”
“好了,我知道了。”贝尔摩德收起了自己眼中的遗憾,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意犹未尽,随后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低声说道,“解决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真疯狂啊。”贝尔摩德似真似假地感慨道,“不愧是琴酒的……不管从哪方面都不容小觑,朗姆可是焦头烂额得很。”
“那也是他自找的。”神院度端起酒杯,杯口略微倾斜朝向了贝尔摩德的方向,“可喜可贺?”
贝尔摩德勾起了饱满的唇,在克隆人这一点上,她对于朗姆的倒霉喜闻乐见。两只杯子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贝尔摩德抿了口酒,目光悠悠地落到了神院度的身上:“有什么感想吗?”
“这种事麻烦多来一点。”
“我还以为你多少会迟疑一下。”
“你在开玩笑?”神院度露出了些许讶异的表情,“你说的是面对‘琴酒’吗?”
“好吧,是我想岔了。”滴水不漏啊。贝尔摩德轻微转动着杯子,在心中想道,所有的旁敲侧击都被挡了回来,还是一如既往的无隙可乘,“你……”
贝尔摩德的话语中断,因为她看到琴酒从酒吧门口走了进来,眼睛在酒吧里一扫,直接朝着他们的位置走了过来,然后坐到了神院度的旁边,手指曲起敲了敲吧台:“一杯琴酒。”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就先走了。”神院度将酒杯往前推,琴酒来的正好,他很不道德地决定留琴酒一人应付贝尔摩德,然后从容地朝门口走去,只是步速稍微快了一点,坚决不留给贝尔摩德叫住他的机会。
就这么走了?贝尔摩德看了看神院度的背影,又看了看琴酒,美目流转间闪过了一丝狐疑,等会,琴酒难道没看到神院度脖颈上的伤吗?不可能,那个位置分明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等等!难道说……
贝尔摩德恍然大悟,她觉得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弄错了,假如说这本来就是琴酒弄的呢?她缓缓更换了一下自己交叠着的腿,意有所指地说道:“看来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琴酒瞥了她一眼,声音低沉地说道:“你不知道的事可多的是。”
“别这么不近人情,琴酒。”贝尔摩德挑了挑眉,“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管好你自己,贝尔摩德。”琴酒毫不客气地说道,“无论你打的什么算盘,都找错人了。”
“你的酒。”一只手伸出,将酒杯放到了琴酒的面前,琴酒的眼神一冷,抬头看着眼前有着金色头发和小麦色皮肤的男人,质问道,“波本,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在哪里应该是我的自由?”安室透慢悠悠地擦着杯子,紫灰色的
眼睛中没有半点笑意,“你们应该没有说什么我不该听的东西吧?”
“当然没有。”贝尔摩德的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意,情真意切地说道,“真辛苦啊,波本。”
即使贝尔摩德不常在日本,也听说过安室透的“传说”,除了心狠手辣这一类不用多说的形容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这家伙的神出鬼没,貌似总是能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发现他,比如上次有人闲暇时去动物园逛了逛,结果莫名的看到了在充当动物饲养员的安室透;再比如说听到了送快递的门铃声,结果开门一看发现是笑容可掬的快递员安室透,吓得人还以为自己有哪地方做的不好,致使在组织中颇有凶名的波本上门来灭口……总而言之,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在什么地方见到正在辛勤“打工”的安室透。
“没办法,都是为了收集情报。”安室透叹了口气,表面上一副苦恼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他和贝尔摩德报销单上没用的东西最多。
(贝尔摩德:怎么能叫没用的东西?难道维持一个好的心情不重要吗?)
“呵。”琴酒的脸上浮现出了冷笑,他可没有心情和这两个讨厌的神秘主义者打机锋,“你的来意?”
“别这么看谁都像不怀好意,琴酒。”安室透耸了耸肩,遗憾地说道,“我只是听说雅文邑大人在这里,没想到晚来了一步。”
之所以他说自己是晚来了一步,是因为他看到贝尔摩德和琴酒之间还有没收起来的杯子,想来这里原先还坐着一个人,只是他来的不巧,没赶上。
“你在打探雅文邑的行踪?”
“我想雅文邑大人在这里不是什么秘密吧?”安室透脸上的笑容消失,取之而代的是强烈的讥讽,“有没有考虑过去治一治你的疑心病?”
贝尔摩德感觉安室透就像是在指着琴酒的鼻子骂他管得太宽了点,她感受着琴酒身上飘出的杀意和剑拔弩张的氛围,默默地想着要是神院度在该多好啊,想必她能看上一场大戏,但这并不妨碍她在其中煽风点火:“波本,你还不知道吗?雅文邑受了点伤。”
“什么?”安室透的面色一变,他真的什么消息都没收到,不过这也是应该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而这又是神院度在那之后的第一次露面,“怎么回事?严重吗?”
“倒不是严不严重的问题。”贝尔摩德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她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委婉地暗示道,“只是他估计不太想露面。”
安室透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贝尔摩德的意思,贝尔摩德惊奇地发现安室透的背后冒出了黑气,连同表情都扭曲了一瞬,足以证明他的情绪波动之大。
他能听出贝尔摩德话语中虚假的成分,自然也不会全信,但他现在表露在外的情绪至少有大半是真的。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双拳紧握,然后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咬着牙硬生生地将自己的怒火咽了下去。
“原来……如此。”安室透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他眼神阴冷地看了琴酒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酒吧。
“啊啦,看来是被记仇了呢,琴酒。”贝尔摩德笑盈盈地说道,声音中的调侃和戏谑都要冒出来了。
“你想做什么?贝尔摩德。”琴酒没有碰安室透递过来的酒一下,即使他知道在这样的场合,安室透不会动什么手脚,“你在故意诱导他。”
“别不领情,琴酒。”贝尔摩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能看得出她的心情不错,“我可是在帮你找出‘敌人’。”
“哼,我不需要。”琴酒好像只是简单地在这里坐上了一会,没过多久,伏特加就匆匆赶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想来是与任务相关。
贝尔摩德本想抱怨一句,却见他站起身,墨绿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贝尔摩德,里面满是冷酷和残忍,直至将她看得僵硬,才冷哼一声迈步走了出去,“收起你的小心思,没有下次。”
“戏果然不是那么好看的。”贝尔摩德叹了口气,不过也算没白来这一趟,她款款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包,走进了酒吧的卫生间,不一会,一个相貌截然不同的女人走了出来,身上的气质一变,眼中是一片幽冷之色,“现在该办正事了。”
神院度是不知道他走之后酒吧中发生的争端,前几天的大雨终究是把他淋感冒了,喝了姜汤都不管用,所幸并不严重,只是有点轻微的头痛和咳嗽。
他早早地睡下,一夜好梦,然后第二天被窗外叽叽喳喳的诗培纳叫醒。
神院度有些茫然地看了看时间,发现他今天罕见起的有些迟,然后起床拉开窗帘。日光从窗外透进来,天气看起来很好,神院度打开窗户,走下来和玛克打了个招呼,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库斯塔的身影,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库斯塔呢?”
玛克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想应该怎么表达,然后示意了一下后院:“她在弄一些……很新奇的东西。”
“很新奇的东西?”神院度陷入了沉思,库斯塔又有了什么奇思妙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