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整个人僵在那里, 呼吸仿若被按下暂停键,他屏息凝神盯着前方,苍鹤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一边是恐惧, 一边还在继续,双重折磨让他小脸涨红, 泪水不受控制地掉落。
花京时的手扣住他的脚踝后便没有动静,如果醒来, 花京时应当会掀开盖着面部的锦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只是伸手抓着他的脚。
他在这里担惊受怕,苍鹤却异常投入自己的工作,好像恨不得完全扎进去。
虞清又羞又恼, 伸手把这颗脑袋推开,却没料到苍鹤没有松开牙,齿关叼着一小块皮肉拉出, 又慢慢弹了回去。
又痛又麻的感觉交织成难以言喻的电流在体内乱窜, 搅得他头皮发麻, 怔怔低头瞧,他的肌肤上多出许多湿润明显的牙印,可见苍鹤究竟用了多大劲。
他分明说过不准咬的!
被忤逆的小太子嘴唇抿成生气的弧度,他冷冷抬眼, 刚要训人,脚踝处传来湿热潮湿的触感。
腕骨像被砂纸磨过, 过分粗糙换来剧烈应激,他整个人抽了抽, 软软趴在了榻上。
侧脸贴在透粉手臂上, 被挤出一团软绵绵的腮肉, 小嘴巴也因此鼓出,形成一个红嫩的小圆孔。
“他、他醒了没呀?”小太子断断续续用气音道。
虞清不敢确定花京时是否醒来,花京时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可锦被下的大掌却是苏醒着的。
他刚这么说着,小身板在榻上滑行一阵,趴在榻上的他小脸呆了呆,紧跟着足部落入一个温度诡异的区域。
苍鹤头都没回,继续跪伏回来,可他发现这样并不方便,干脆和小太子一样趴在榻上。
他伸手缓缓检查,徐徐试探,指腹绵软湿润,离去时还会受到一股阻力,仿佛在恋恋不舍。
“殿下,您看起来很难受。”他说,“卑职愿为殿下分忧。”
虞清脑袋还空荡荡的,突然睫毛高抬,紧跟着缓缓垂落,盖住湿润眼眸。
他乖乖侧趴在自己手臂上,一只足还在锦被下,同时苍鹤也在帮他整理后续的狼藉。
除了偶尔发出类似梦呓的哼声,小太子皆顺从乖巧得不像话。
等到锦被下布满潮气,一直沉睡着的花京时终于发出一点闷哼,好似即将要睡醒的样子。
虞清急忙弓起腰,让苍鹤快点离开,不要被发现了,却完全没想到此举将自己完全送进苍鹤口里。
苍鹤将最后一点妥善收走,意犹未尽般卷刺一番,抬起脸,英俊面孔已润得不像话。
他乖乖听从命令,离开了这里。
虞清也已最快的速度钻回被窝,可他的锦被早就被苍鹤抛走,目前正盖在花京时的面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浑身狼藉,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区域。
虽不会继续外溢,但尖顶最是可怜,被反复拉扯碾压,色泽艳丽像能滴血。
他胡乱扯过花京时的薄被,把自己裹了进去,脚上又有不知道哪里蹭来的潮湿气息,热汗被薄被闷了一会后肤感粘腻。
因不舒服小肩膀动了动,后背紧挨上一个炽热滚烫的怀抱,虞清僵了僵,闭紧眼睛装睡。
花京时不知道到底醒来没,方才一声闷哼后,他便没了动静。
因为做了亏心事,虞清实在心虚,脑中不断回忆方才的动静,他应该很小声,不会吵醒花京时吧?
而且花京时看起来睡眠质量很好的样子。
他还在装睡,背后的花京时似乎也没醒来,不过不知为何,花京时的睡相明明很好,翻身都很少,薄被下的里衣里裤却已散得七七八八,以毫无阻碍的模样从后抱着他。
湿热气流喷洒在后颈,虞清努力忍着呼吸带来的酥麻,以及即将溢出来的哼叫。可这时,花京时却突然抱紧他,把他整个人往怀里按。
“唔——”
虞清错愕地睁大眼,因惊讶浑身肌肉绷紧,他努力回头去瞧花京时的表情。
双目紧阖,面无表情,除了微微泛红的肌肤,并无其它异常。
还在睡觉吗?
可、可睡觉的时候为什么会……
“呀……”
小太子表情惊恐,伸手捂住嘴巴,因愤怒浑身战栗,眉梢甚至带着几分迷茫,仿佛完全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身后男人突然没了动静,好像又昏睡过去了,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犯下多可恶的恶行。虞清谨慎听着男人的呼吸声,确定呼吸平稳后,一点点往外挪。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小太子并不常做这件事,故而过程应当是很艰难的,可偏偏在此之前有苍鹤,有了苍鹤帮忙,花京时可谓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便可以达进目的。
虞清脸蛋红扑扑,眼睫因生气不断颤动,他努力往外挪,可动作越慢,他嘴唇抿得越紧,因为怕被发现,甚至会将全身肌肉绷紧。
就差最后一点,他却没了力气,低着小脑袋小口小口呼吸,待他呼吸顺畅准备继续往外挪时,小腹前的手臂一用力,他又被重重钉回怀中。
前功尽弃。
那一刻小太子忍不住哭了出来,因情绪起伏剧烈,奇妙的窒息感让他眼前几乎泛白。
眼睛、鼻尖、嘴巴没有一处不是红的,与接下来断断续续的泣音衔接,无端透着可怜劲。
偏偏他还害怕弄醒花京时,只能努力捂住自己的嘴巴,肩膀一抖一抖,另一手护住自己的小肚子,无声掉着眼泪。
只可惜小太子没吃过苦头,最终,他还是没能憋住自己的泣音。
-
半夜,虞清想上厕所,又不想惊动别人,于是准备偷偷摸摸下床。
花京时被弄醒了。
下床的举动行到一半,就被搂回怀中,耳边是花京时依赖沙哑的声音:“殿下。”
“京时刚刚梦见您了。”
做贼心虚的虞清吓一跳的同时,又有些庆幸,幸好花京时那时候没有睡醒。不过现在花京时还依旧留着,他不舒服。
“是吗?什么梦。”
“我梦见……”
身上传来一道奇怪的感觉,花京时愣了愣,梦游般伸手去触碰,又触电般弹开。他将太子抱紧,怕弄疼太子继而缓缓松开,面颊缓缓埋进太子温热的颈侧,嗅着清甜可口的香气。
“那不是梦?”花京时惊喜之余又是惶恐,“殿下,京时绝非有意冒犯,而是……而是确实不知情,京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会……”
他越说,声音越轻,透着惴惴不安的惊惧,以及恰到好处的羞涩。
虞清腰正酸呢,原本还打算好好跟花京时算账的他,异常大气道:“多大点事,况且你也就那样。孤方才也在睡觉,完全没被你弄醒,现在也没多少感觉,你不必太自责。”
花京时沉默片刻,随后苦笑道:“是吗殿下。”
“对不起殿下,没能让您满意,京时会努力去学……”
“你别啰嗦!”
小太子憋得小脸通红,“孤要上厕所!”
他都要着急坏了,花京时还抱着他不放。
听见他开口,花京时愣了愣,也正是在花京时愣神时,他似游鱼般从花京时怀中滑出。
二人分别前发出一道相磨的闷声,沉闷声响在静夜中异常响亮,且带出一片细微声响。
地板响起淅淅沥沥的类似雨水落地的水声,小太子脚尖刚碰到地上绒毯,这才察觉自己双腿竟仿佛失去知觉那般发麻,他小脸煞白,紧跟着扑通一声,跪伏在绒毯上。
脑袋抵着地面,往后形成一道斜线,衔接一块圆润软肤。
花京时望着绒毯上的小太子,目光紧锁在那块斑驳一片的粉肤上,以及因跪伏而自动分开展现出来的,因他而微微张开的窄区。
他没来得及善后,小太子又过于着急。
所以他能清晰瞧见他自己的所有物,以及自己的所有物是如何流转,重归视线。
又是如何留下一道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