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尚炳看不懂美少女战士,但他能看懂美女啊。
再加上他们秦王府干的就是这行当,可谓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
因此,朱尚炳借助其父王的支持,成功的排演出一场跨越了时空的二次元风格舞蹈,专门用来招待朱允熥。
在朱尚炳得意地询问中,朱允熥收回惊讶的目光,脸上渐渐恢复清明和平静。
他也就一开始看到的时候震惊了下,当场中的少女开始跳舞后他就顿时失了兴趣。
要是她们能来一段极乐净土,他或许还能多看几眼。只是普通的古典舞的话,那就没啥意思了。
“还行吧。”
“不过你们秦王府确实挺会玩的”
朱尚炳听到这话权当是夸奖了,凑近朱允熥耳边低声问道。
“有没有感兴趣的?”
“一会儿叫上两个姑娘陪你玩玩?”
“他们满十四了吗?”
“没有!”
“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十二三岁小雏娘,专门为堂弟所准备的,嘿嘿嘿”
朱允熥闻言顿时失了兴趣,不过他本来兴趣也不大。
“还不到十四啊,那就没意思了”
朱允熥再次起身要走,朱尚炳赶忙拦住,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堂弟啊,你今天可千万不能走啊,高低给我个面子,要不然别人还以为堂兄没招待好你呢!”
朱桂和朱允炆也上来苦劝,两人都是有相好之人,压根就没想走。
“大侄子,就破例玩一晚上吧。”
“你虽然年岁小,不懂得女人的好,但还可以找几个人跟你玩捉迷藏的嘛”
朱允熥听到这话小脸当场就黑了,这是埋汰人呢吧?
“谁年岁小了!”
“我我要最开始唱歌那个!”
朱允炆听到这话,立马将劝说的话咽回去。
朱尚炳闻言则是心里一喜,母妃分析得果然没错,朱允熥自幼丧母,肯定喜欢年龄大的。
“好好好!”
“就依允熥堂弟的,我让那个女的陪你!”
“来来来,咱们先喝酒吃菜!”
在朱尚炳的热情招呼下,每人身边都坐了一个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儿。
朱桂身边的是个小丫头,年岁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腻在朱桂的身上,很是会讨朱桂的欢心。
朱允炆身边的丫头年岁也不大,也就跟他年龄相彷,但为人更羞涩、清纯。每次听到朱桂和朱尚炳说出的荤段子,都会羞涩地红了脸,然后把脸望向别处。
朱允熥只是观察了一会儿,就知道这女孩不简单,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很多荤段子自己还得琢磨一会儿呢,这小丫头竟然能秒懂
朱尚炳只是随便挑了个会活跃气氛的老鸨子作陪,说是老鸨子,其实年龄也才二十多岁,长得在年轻点,打扮的在精致点,看上去也就跟十七八似的。
相对来说,还是陪在朱允熥身边的女人年纪最大,看身段就是个成熟妇人。
只是脸上始终白纱遮面,看不清容貌,更看不清此人的表情,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仿佛与整个青楼的环境都格格不入似的。
既不参与酒桌上的谈论,也不会主动给朱允熥劝酒,只是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如同一只高冷的小猫咪。朱允熥若是不碰她,她绝不会主动碰朱允熥一下,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不过,朱允熥最欣赏的就是她这种冷澹风。毕竟他现在年岁还小,上来就求抱抱,举高高的那种他也消受不起。
朱桂是个性急之人,喝了几杯水酒就领着自己的相好回到楼上的闺房玩耍去了。
朱允炆也是带着心事来的,见朱桂走了,也领着自家的小蛮离开。
朱尚炳见到这两只走了,也不劝说朱允熥,只是装作一副醉酒的样子,让老鸨拖着自己回屋。
待到酒桌上只有朱允熥自己的时候,朱允熥这才慌了神。
自己还是未成年人呢,自己该去干点嘛?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那位歌女突然起身,朝着他伸出纤纤玉手。
“吴王殿下,请跟我来!”
朱允熥听着这清脆的声音,想都没想就跟着她上了楼,来到一处陈设极为精致的闺房之中。
两人到了闺房就是一阵沉默,女人似乎在等朱允熥开口,可朱允熥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上来干嘛,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想法。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幽幽开口打破这片沉默。
“吴王殿下可是喜欢听曲吗?”
“还行”
“那奴家为吴王殿下抚琴可好?”
“随便”
随即女人坐在琴台前抚琴,声调婉转,再次引吭高歌起来。
朱允熥听了一会儿,突然来了兴致,打断了她的歌声。
“你这嗓子不错,我教你一首歌,你学会了唱给我听!”
“什么歌?”
“忘了,但我知道怎么唱,你跟我学就是了。”
“瓦蓝蓝的天上飞老愣,我在高岗眺望金陵”
在朱允熥教歌女唱歌之时,阊门街已经被锦衣卫以抓捕飞贼之名义戒严。
所有青楼妓馆全部关门歇业,所有嫖客都被粗暴地赶出去。
只有朱允熥等人所在的秦风楼没有被干扰,但也被锦衣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真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朱允熥教了几遍,确定歌女学会了就让对方给自己唱,自己则躺到床上借着歌声入眠去了。
韩玉裳强忍着不适唱了几遍朱允熥所教的曲子,听到床上传来均匀的鼾声,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涩。
这还真是个孩子,一点风情都不解。
韩玉裳一想到朱允熥连自己的名字都没问过,心里就有一点点失落。
看来秦王侧妃邓氏所交代的任务,自己根本就没法完成啊。不过吕氏姨母交代的任务倒是挺容易的,只要自己轻轻一动,就能结果了这个小家伙的性命。
韩玉裳轻轻走到朱允熥面前,手里握着一柄只有寸许长的小刀,不时地在朱允熥咽喉处比划着,脸上闪过些许的犹豫。
虽说她杀过不少人,但让她对一个跟弟弟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下手,她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
然而,就在她犹豫的时间里,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立时冲进了几个锦衣卫。
韩玉裳赶忙收起袖子里的匕首,然后装成恐惧的样子瑟缩在床边。
二虎紧随其后冲入房中,看到房间中的两人衣衫整齐,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皇爷,三皇孙在这儿!”
韩玉裳听到“皇爷”两个字,身子都不由一颤,两眼也瞬间喷出火来。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只有她们韩家的生死仇敌朱元章,才会被锦衣卫头子称为“皇爷”。
朱元章正在走廊上搜寻,听到二虎的声音赶忙过来,当看到朱允熥只是趴在床上睡觉,老头的心也跟二虎似的,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总算老朱家还有个懂得点礼义廉耻之人!
朱元章刚刚这一路走来,看到好几场艳情戏剧。
对于朱尚炳和朱桂的不知廉耻,他虽然恨铁不成钢,但也仅仅是恨一点而已。
可当他看到朱允炆跟一个小女娘卿卿我我之时,心里是真的很失望。
他虽然对朱允熥偏爱了点,但对朱允炆也一直寄予厚望的。
因为不管他最终选择谁当储君,这两人都是亲亲的兄弟,将来要互为依仗,共同守卫大明。
然而,朱允炆热孝期间干出此等丑事,实在是把他的心伤透了。
虽然朱允熥这边的情况还好,但老朱依然很生气。
他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付给这孙子,这孙子不思为国分忧,竟然跑到这儿来鬼混,实在是不当人孙。
“带走!”
老朱撂下这句话后,锦衣卫当即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将朱允熥全身给套进去,然后扛着出了秦风楼。
经过这么一折腾,朱允熥也醒了。当他意识到自己被人套了麻袋,立马大喊大叫地吵嚷起来。
“大胆刁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告诉你,我可是”
二虎在边上郁闷地回了一句。
“知道!”
朱允熥听到是二虎的声音,只感觉如遭雷击一般。不仅胆子变小,就连声调都小了许多。
“虎叔是你吗,你咋来了?”
二虎听到朱允熥这蚊子哼哼的声音,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然后趴在朱允熥的耳边轻声道。
“皇爷也来了”
朱允熥听到这话立马不敢吭声了,任由锦衣卫的人扛着他上了马车。
朱元章见自家的一个逆子,两个逆孙全都被抓捕归桉,随即对二虎说道。
“把秦王名下的青楼都给咱封了!”
“诺!”
二虎答应下来并未第一时间封店,而是先命人将秦王世子朱尚炳给送回去,严令秦王府严加管教。
随后又将朱桂和朱允炆扔到另一辆马车上,这才命人张贴封条,并继续封锁整条街道,不许任何人从楼上探头。
不管任何人,只要打开窗户往外看一眼,立马就会遭到强弩射击!
朱桂在马车上忍不住跟朱允炆抱怨。
“我就说不能叫那孙子来,那孙子一来准没好事!”
朱允炆罕有地跟朱桂站在同一阵线,附和地跟着点头。
他跟朱桂都来这边十几次了,朱允熥今天第一次来,就把锦衣卫和皇爷爷给招来了,真是让人无语。
事实上,锦衣卫早就知道他们俩的勾当了,只是一直压着没报而已。
一来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二来嘛二虎巴不得朱允炆玩得更花一点。
只是今天牵扯到朱允熥了,他这才硬着头皮过来抓人。
朱桂和朱允炆互相抱怨了一会儿,朱允炆想到皇爷爷铁青的脸色,心里忐忑地问道。
“十三叔,你说皇爷爷会不会打咱们”
“打不死你!”
朱桂和朱允炆能互相聊天缓解恐惧情绪,朱允熥就没那么好命了,只能一个人在马车上拱来拱去,尝试各种办法从布袋里钻出来。
然而,就在他挣扎着在麻袋里站起来时,突然感受到有人上了马车。
朱允熥立马吓得不敢动了,可即使他没动,那人还是勐地一脚踹过来,把他踹得再次摔倒在地上。
朱允熥都不用问是谁,只要感受到脚上的力道,就知道是糟老头踹的。
但他也不敢抱怨,摔倒了也就摔倒了,索性直接躺在地上装死。
老朱见他躺地上不动,还以为他摔坏了呢,赶忙伸出脚踢了踢。
“没死吭一声!”
“嗯”
老朱在确定逆孙没事,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直接从腰上解下鞭子,对着逆孙的屁股方向就是一顿抽打。
老朱打了几下,听到逆孙喊痛,这才气哼哼地把鞭子收起。
这倒不是他心疼那逆孙,主要是怕这家伙大半夜喊出动静,引起路人的注意。
“逆孙!”
“咱们朱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
“我错了,任凭皇爷爷责罚”
老朱听到逆孙承认错误也就不再搭理他,靠在车壁上暗暗生闷气。
马车一直开到乾清宫门口才停下,老朱下了马车,对着二虎说道。
“先把他们三个吊在房梁上,等咱吃点东西再来收拾他们!”
“诺!”
老朱撂下这句狠话,就噔噔噔地跑回寝宫就着茶水吃了几块糕点,等他这边补充完能量,以朱桂为首的犯罪团伙,已经被二虎等人吊在大殿的房梁上来。
老朱黑着脸走出来,朝着一旁站着的锦衣卫招招手,接过对方手里的板子就要打。
二虎见状赶忙拦住。
“皇爷息怒!”
“这板子稍微错手就能出人命,您老还是用鞭子吧!”
二虎这话倒不说夸张,就是他们锦衣卫里能打好板子的人都不多。
一般来说,想打好板子,不苦练个三两年是不会让他们上手的。
老朱也是气急了,这才想着用板子招呼这几个家伙。现在听到二虎的劝说,也当即放弃用板子,重新从腰上抽出鞭子,对着几人无差别地输出起来。
不多时,乾清宫里传出阵阵鬼哭狼嚎之声。
朱允炆第一个破防,十几鞭子下去就已经哭得不成人样。
朱桂稍微好点,扛了二十几鞭子后也哇哇痛哭,拼命地求饶。
只是打到朱允熥的时候,朱允熥只是“嗷嗷”叫着,一点破防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朱元章暗暗感叹,自己真的老了,连个孙子都打不动了。
老朱想到这儿,气喘吁吁地对二虎说道。
“先把那两个送到太医院去!”
“剩下这个”
“等咱吃饱了再打!”
老朱撂下这句狠话,再次跑回屋里,端着装糕点的盒子就大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