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天落地之后没有丝毫停留,前倾身形,猛的一蹬,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向着叶迅追了上去,手中长剑同时猛的力斩一剑,迎向了飞来的冰霜之气。
“嘭”
一声闷雷般的声响传来,在沐凌天的挥击之下,刘娟的冰霜之气被击碎,随即化作一团白雾,而沐凌天冲破冰霜之气后,手中长剑向着叶迅挥出一式逐日追月。
一道匕首般大小的剑锋,从沐凌天的长剑之上飞出,带着那股冲破一切的力量,拖着白雾尾巴,划破空气的阻碍,形成一股无可抵挡的剑势追向叶迅,而沐凌天也紧随其后向着叶迅横扫而去。
叶迅向后翻退,知道沐凌天必然追来,翻身之时手中长剑已然横档在自己身前,准备抵挡冲杀而来的沐凌天,却没想到,刚抬头便瞧见飞来的逐日追月剑锋。
感觉到剑锋的威力,叶迅心中一咯噔,知道自己挡不下这一击,也来不及做出反应,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惊色,随即眼睁睁的看着逐日追月的剑锋,飞向自己的右肩。
刚翻起身来的叶迅只感觉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整个身子仿佛遭受到巨力撞击,将自己向后拖动,就连手中的无痕剑也险些握不住。
鲜血飞溅,逐日追月的剑锋穿透了叶迅的右肩,叶迅随着那股力道向后摔去。
逐日追月的剑锋穿透叶迅的右肩之后,又穿透了叶迅身后远处的一个毒人,并且击中了一个江湖侠士,随后才轰击在了前殿的石墙之上,炸开一片烟尘与白雾。
沐凌天的剑锋击中叶迅之后,沐凌天也随之杀至,手中长剑继续向着叶迅横扫。
叶迅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此时根本无力反抗,所以沐凌天的这一剑横扫,叶迅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时之被地葬所伤,满身鲜血,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瞧见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大声喊道:“盟主!”
其他众江湖人士,也是绝望的看着这一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满身鲜血的叶鸦扑了上来,以身体挡在了叶迅前方。
沐凌天此时还没有打算杀叶迅,只不过是想要废掉叶迅,结束战斗而已,这也是为何逐日追月的剑锋只是打在了叶迅肩上的缘故,即使是这一剑横扫,沐凌天也留有余力。
叶鸦飞扑而来,沐凌天自然不会手软,手中长剑的力道增添两分,向着叶鸦横扫。
“嗖”
一道白色的锋芒在叶鸦的身上闪过,随后几道剑锋落在了叶鸦的身上,穿透了叶鸦的身体,叶鸦随着剑锋的力道,摔向后方的叶迅,当场身亡。
虽然沐凌天的这一剑横扫没有补上,但是叶迅已然身受重创,没有了战斗力,而叶无双已经借机追来,若此时沐凌天不回身,的确有可能被叶无双所伤,所以沐凌天也并不执着,击杀叶鸦之后,侧身躲开追来的叶无双,以手中长剑横档劈来的叶无双。
“叮”
铁器碰撞的清脆声响起,叶无双与沐凌天长剑相向,四目相对。
叶无双眼神之中满是杀气与怨恨,而沐凌天眼神之中也只有避让的冷漠。
在这场战斗之中,有一个叶迅的心腹,以他的能力,本应冲杀在前,可是他却并没有使出全力进攻,而是一直在沐凌天周围,很保守的在防御辅助,并且与沐凌天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虽然看上去没有太大的问题,但实则他一直在观察局势,找寻机会。
这个人,就是叶迅的左右手之一,一直跟随叶迅的千鸟飞绝杜横飞。
此时杜横飞就在刘娟背后不远处,趁着刘娟想要救叶迅之际,杜横飞化作一道残影,猛然冲向了刘娟,手中长剑泛着寒光,带着那股力量,猛的杀向了刘娟。
刘娟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沐凌天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从背后对自己下手,所以根本就没有丝毫防备。
杜横飞手中的长剑破开刘娟的护体真气,从刘娟的后腰刺穿了刘娟的腹部,鲜血随着杜横飞的剑尖滴落。
“呃”
一声轻吟,刘娟双掌之间凝聚的冰霜之气消散,围绕周身的寒流,也在这一刻淡去。
刘娟感觉到腰腹间传来的剧痛,低头看了一眼穿透自己腰腹的长剑,那绝美的容颜之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口中溢出鲜血,回头一看,与杜横飞四目相对。
杜横飞不屑的盯着刘娟,微扬嘴角,言道:“久违了冰神!”
刘娟盯着杜横飞深深皱眉,已经猜到了杜横飞是天上之上的人,惊愕道:“你居然是他的人!”
杜横飞既然暴露身份,自然也就没必要在隐藏,冷笑小声道:“天鬼奉天神之命诛杀叛徒冰神!”
说话间,杜横飞左手猛的一掌,打在刘娟的心脉处。
“噗”
刘娟心脉受创,顿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随着杜横飞的掌力,向着前方飞出两丈有余,在地上翻滚几圈之后方才停下。
虽然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一幕却吸引来了众人的目光,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重伤的叶迅,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腹之人,居然会背叛自己,望着杜横飞,望着躺在地上的刘娟,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心痛中喊道:“娟儿!”
沐凌天还在与疯狂的叶无双拼杀,不过叶无双一人之力,沐凌天根本没有任何压力,听到声音,沐凌天不在躲闪,抬剑与叶无双对接一剑。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出,沐凌天与叶无双短兵相接,二人再次四目相对,沐凌天深藏心中的温柔,冷漠的目光似乎是对叶无双的回应,随后手中长剑爆发出一股强横的力道,向着叶无双挥出一剑。
叶无双知道自己与沐凌天的差距,其实心中早已经自暴自弃,与其说叶无双还在与沐凌天血拼,倒不如说是叶无双在发泄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此时的叶无双已经不在需要剑招,只需要凭借那股内力和蛮劲发泄便已经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