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已经来到沐凌天身旁,与沐凌天对视一笑,眼中的柔情蜜意,藏着那其他人不知道的玩闹演戏,微微抿嘴一笑,美丽大方,淑女举止,却又爱恋一般的伸手挽住了沐凌天的胳膊。
众人的目光也随之离开了二人,两人如同夫妻一般,继续向前,不过被明玉拉住的沐凌天,步伐却是随着明玉的步伐,被迫慢了许多。
往前走了数丈远,周围的一切又几乎恢复如初,明玉挽着沐凌天的胳膊,脸上依旧露出那幸福的神情,唇口未动,微微咬牙,极小声的对沐凌天戏谑道:“相公!你刚刚这么对我,可是让玉儿好伤心呀!”
沐凌天微微侧头,嘴角扬起些许淡笑,小声道:“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那比得上你老人家的暗箭难防!”
明玉轻哼,自己的招数虽然被沐凌天巧妙化解,却仍有不服,戏谑道:“哪有你这样的相公!我要休了你!”
沐凌天只是得意的一笑,没有在理会明玉,随着越走越远,沐凌天也自在了不少,又开始慢慢的加快了步伐。
直到很远之后,明玉才又松开了沐凌天的胳膊,又开始挑选怀中的食物,吃了起来。
两人绕着湖边闲逛了许久,顺着一座断桥,回到了街道。
转角处,金字招牌,一间偌大的吴记钱庄,映入眼眶,沐凌天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一眼,心中仍在犹豫是否将落雪对岳玲忧的怀疑告诉吴翼。
明玉还在咀嚼着蚕豆,见沐凌天停下,也跟着停下了脚步,随着沐凌天的目光看了一眼吴记钱庄,回头看着犹豫的沐凌天,诧异的说道:“你怎么了?”
沐凌天并未回答,浅叹一声,犹豫之中,还是打算书信一封,告知吴翼,让吴翼做好防备,以防被岳玲忧算计。
当初黄河赈灾,吴翼出资并不少,而且明玉也得到了吴翼巨大的帮助,所以对于吴记钱庄,明玉倒也不陌生,猜到了八九,见沐凌天进入钱庄,也没有在多问,随即跟了上去。
这个钱庄乃是江南最大的吴记钱庄,来往贵客络绎不绝,在江南也是声名在外,沐凌天和明玉刚进入钱庄大门,便有人上前引路。
沐凌天目不斜视,走向钱庄大厅,只向着旁边引路人言道:“劳烦告知你们掌柜,就说沐三公子求见。”
“是!”引路人虽然不知沐凌天的来头,可是看沐凌天的样子,似乎对钱庄很了解,所以只是笑应了一句,倒也并没有多言,毕竟传话而已,也是本分工作,随即引沐凌天和明玉到钱庄大厅的一张茶桌前坐下,言道:“公子、夫人稍等。”
宽敞的大厅,格调奢靡豪华,比一般钱庄宽大数倍不止,而且钱庄之中,以屏风隔出许多包间,不少穿着富贵的公子老爷,坐于其中各处,有人不停的在办理各种事物。
沐凌天和明玉在一间类似雅间的地方坐下等待。
片刻之后,一个穿着富贵的老者,步伐轻盈,双目炯炯有神,大步随着引路人走了过来。
引路人领着老者在沐凌天面前停下了脚步,随即冲着老者说道:“掌柜是这位公子!”
以前这间钱庄乃是由吴翼的二叔掌管,沐凌天倒也认识,并且称呼沐凌天为沐三公子,可是如今这间钱庄,早已不在归属吴翼,而此人名为孟琳,乃是岳玲忧下属的下属,并非吴翼的二叔,听见引路人的话,沐凌天一愣,随即抬头望着孟琳,露出些许诧异的神情。
孟琳并非江湖中人,也并不认识沐凌天,更不知道什么沐三公子,只是觉得事有蹊跷,猜测可能与前掌柜有关,以防错过大客户,才亲自出来看看。
打量了一番沐凌天,见沐凌天的穿着并不像什么富商,反而更向江湖
沐凌天诧异中回过神来,起身冲着孟琳抱拳施礼,略微吞吐道:“这…实不相瞒,我…是吴掌柜的朋友,想找之前的吴掌柜。”
孟琳与吴掌柜之间,曾经有些不愉快,见沐凌天不是什么大客户,又听沐凌天是吴掌柜的朋友,眉眼之间显露不耐烦,心中将对吴掌柜的怨恨,不自觉的转嫁到了沐凌天身上,言道:“少侠可能不知,他已经离开了,你若要找他,去他家便是。”
说话间孟琳转身便要离去。
沐凌天倒也看出了孟琳的不耐烦,自己所提之事,若是眼前之人,稍微有些信不过,一时语塞,口中的话咽了回去,不知应该如何开口。
犹豫瞬间,沐凌天心想若是搬出东家吴翼来,或许孟琳传话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忍不住吞吞吐吐的又问道:“等一下,那眼下钱庄,可能联系到东家吴翼?”
孟琳倒也并未多想,闻言转身,盯着沐凌天,深深叹息,眉眼之中些许怒火浮现,冷声言道:“不能,如今东家早已不是吴少侠,你若无事,还是早些离开吧。”
沐凌天一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吴翼竟然不在是这钱庄的东家,猜疑中不由得浅浅皱起了眉头,思索究竟发生了何事。
孟琳见沐凌天愣神,随即又冲着身旁的引路人说道:“还愣在这干嘛?还不送客?钱庄事物繁忙,莫不是想偷懒不成,以后眼睛擦亮一点,不该放进来的人,就不要放进来耽误时间。”
明玉瞧见沐凌天愣神,望着孟琳不屑与不耐烦的目光,心头顿时一股火气上来,连忙站起身来,伸手挽住了沐凌天的胳膊,温柔客人的模样,看向沐凌天,冲着沐凌天笑道:“相公,既然吴掌柜不在,那还是算了吧,我信不过他们,还是交由吴二哥好一些,何况余将军和李内相也有言,此事非同小可,得找靠谱的人才是。”
沐凌天回过神来,听见明玉的话,倒也知道明玉在想什么,心中一股莫名感觉,但是却极为舒坦,随即冲着明玉一笑,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天残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