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翼扶着自己的头,摇摆中站起身来,眩晕中意识渐渐模糊,有些无法控制自己。
“砰——”
摇摆的吴翼,撞到了桌上,推翻了桌上茶壶,发出声响。
吴翼脑海中疯狂的画面,快速闪烁,那股无法控制的力量,淹没了吴翼的脑海,慢慢的控制了吴翼。
“婉婷…”吴翼轻声的念叨了一句,迷迷糊糊的离开了房间。
月光下,逐渐被控制的吴翼,偶尔摇晃着头,向着唐婉婷的屋子走去。
“砰砰砰”
床榻之上,唐婉婷穿着一身浅薄的白色睡衣,盖着被子,睡梦中微微扬着嘴角,似乎做了美梦,听到了奇怪的敲门声,睡意正浓的唐婉婷睁开眼睛,往门口望去,掀开被子,缓缓起身,顺手披上了衣服,扣上了两颗扣子,拿起火折子,点亮了附近的烛火,向着外屋走去。
唐婉婷皱着眉头,刚到外屋,看到门外的人影,连忙点亮的灯火。
“砰——”
一声巨响,原本摇摇晃晃敲门的吴翼,用身子撞开了唐婉婷的房门,随着巨响声,唐婉婷拿着火折子回头一观,看见了冲撞进屋,险些摔倒的吴翼。
“二哥?”唐婉婷一愣,糊涂的望着吴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吴翼侧身回头,深邃的双眼,原本藏着一抹深情,却突然被一丝疯狂,一丝寒光淹没。
“啊呀,二哥你怎么了?”唐婉婷与吴翼对视,望着吴翼的模样,唐婉婷那双水灵的眸子眨了两下,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句,随即熄灭手中的火折子,大步上前。
吴翼虽然意识还没被完全吞噬,但血液中的疯狂,刺激着心中的凶残,原本只是心中惦记着唐婉婷,却因为压制不住心中的那一股凶残暴戾之气,目露凶光,向着唐婉婷猛扑而去。
唐婉婷虽然看出了吴翼中毒,但对吴翼并没有任何防备,刚上前一步,就被吴翼一步扑倒在地。
吴翼如同着魔了一般,将唐婉婷扑倒之后,双手如爪,使劲的掐住唐婉婷的脖子。
“二哥…你…怎么了?”没有防备的唐婉婷,躺在地上,纤细的玉手不停的拍打吴翼的手臂,艰难痛苦的喊了一声。
毕竟吴翼的心中深深的爱着唐婉婷,何况那张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意识已经模糊,但听到唐婉婷的声音,吴翼眼中的凶残,也闪烁出那一抹深情,微微松了手中的力道,轻声的念叨了一句:“婉婷…”
唐靖早已经听到了动静,飞身冲进了唐婉婷的屋子,侧头一望,不由得一愣,随即一步跳到两人面前,硕大的手掌一把抓住吴翼的肩,凝眉喊道:“二弟…”
吴翼发愣的瞬间,被唐靖的行为惊吓,眼神中瞬间被凶残淹没,侧头望着唐靖,极快的速度,双手如爪向着唐靖挥去。
唐靖对吴翼也没有防备,看见吴翼的脸,不由得一惊,望着吴翼挥来的双爪,本能的站起身,昂首向后躲闪,伸手想要将吴翼擒住,可是却没想到吴翼的速度奇快,唐靖居然没能抓住吴翼,胸前的衣衫反而被吴翼的手指扫过。
吴翼扑空,顺势起身,双手翻转快速的再次向唐靖挥去,不过唐靖顺手反抓,抓住了吴翼的手腕。
“二弟,是我,我是大哥。”唐靖着急的喊了一句。
吴翼没有丝毫反应,凶残暴戾的眼神,死盯着唐靖,急促的喘息声,狰狞的模样,已经失去了意识,不停的挣扎。
莫柏以及负责厢房的阴灵教弟子也已经听到声响,快步走了过来,莫柏望着吴翼的模样,一个大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吴翼的颈项之处,将吴翼打晕了过去。
“咳咳…
唐婉婷玉手轻揉着美脖,通红着脸,总算喘过气来,咽下一口唾沫,没来得及顾自己的难受,慌张的站起身来对唐靖说道:“二哥他中毒了,快把他扶到床上。”
唐靖将吴翼放到床上,替吴翼把脉,脉搏的跳动速度足足比平时快了一倍不止,唐靖一愣,皱眉说道:“这…二弟内息紊乱,经脉逆行,不止中了毒,而且还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吴二哥会不会是中了醉花的毒?”此时萧茹芸也早已经过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望着吴翼分析了一句。
“中了醉花之毒,轻则产生幻觉,或是昏睡不止,重则癫狂,甚至致死。吴公子确实有中了醉花之毒的迹象,但醉花之毒,从来都是当场发作,所以…”一旁的阴灵教弟子解释了一句,随即安慰道:“几位莫要着急,我已经吩咐人去找岚洲护法,相信岚洲护法已经快到了。”
“不管那么多了,哥,快把九转金丹给二哥服下。”唐婉婷略显着急的说道。
唐婉婷说得有道理,唐靖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九转金丹,给吴翼服下一颗,但唐靖仔细一想,吴翼如果中的是醉花之毒,那早已过去六七个时辰,而九转金丹虽然可解百毒,但是中毒之后不能超过两个时辰,所以想来药效必然减弱许多。更重要的是九转金丹主要针对的是快速的烈性毒药,对控制类药物作用并不是很大,所以唐靖依旧不放心,将最后一颗九转金丹也拿了出来,准备给吴翼服下。
“唐少侠且慢…”岚洲大步走进了屋子。
唐靖回头一望,这才停下了动作,连忙站起身来,皱着眉心,略显着急的对岚洲拱手施礼道:“有劳岚洲前辈了。”
“唐少侠客气了…”岚洲还了一个礼,望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吴翼,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随即开始替吴翼把脉检查。
越来越深锁的眉心,越来越凝重的表情,似乎很棘手的样子,片刻之后,岚洲回头,望着唐靖,略显怀疑的说道:“吴少侠体内并非醉花之毒这么简单,敢问唐少侠,吴少侠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可有什么异常发生?”
说起异常,倒不难想象,唐婉婷那双明亮美丽的大眼睛,略显一丝少女的慌张和关心,连忙解释道:“我们去醉花台的时候,二哥的手臂不知道在那划了一条细长的伤口,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