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的声线里还带着餍足的气息, 闷笑一声:“关老师,在这种时候问这样的话?”
关青禾抿着唇,她并不是习惯出声, 但是偶尔忍不住,也会低吟,尤其是沈经年动作温柔磨人时。
她指尖烙在他背上,声音很弱:“我……”
可一旦问出口了,得不到答案,就很令她苦恼。
沈经年揉着她柔软的耳垂, 漫不经心地告诉她:“嗯, 这是我第二次取。”
关青禾还未松口气,身上这男人故意动作, 令她又哼了两声,听得人心动荡。
这取的第二次是拆第二盒,还是取第一盒中的剩余用品。
也不知过了多久,关青禾已经分不清时间,闭着眼不想动弹, 昏昏沉沉地想要一睡不醒。
耳边一直有声音在说话, 也不知是在说什么东西,她一点也不想开口回答。
沈经年问了遍, 没听到回答, 开灯后才发现关青禾闭着眼的, 并不安稳, 睫毛不时颤动。
白皙的肌肤表面仿佛有了水意, 晶莹剔透。
他帮关青禾清理时,她的下巴就搁在他的肩上一点一点的, 逐渐安稳下来。
温香软玉在怀,沈经年难得克制住没有继续。
她明天还要去茶馆,还有演出,第一次也不能太过用力与频繁,需要慢慢来。
他撩开关青禾的长发,埋首在她肩颈处,深深嗅了一次,才垂着眉眼抱她回去。
次日,天色明媚。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从镂空窗上镶嵌的花玻璃落进来,在床帐上留下一片光影。
床头手机振动的“嗡嗡”声忽然响起。
关青禾如梦似影,微微睁开一双漂亮的眼眸,习惯性地伸手去触碰手机。
胳膊还未抬起,就感觉出身上的异样。
比起昨日那种手运动过度导致的绵软,今天更像是推拿过后的酸软,好似被人全身都按了个遍。
她心神稍微回复,叹了口气。
床幔繁厚,遮住了外面的一切,枕头的另外一边是空的,男人早已离开,床铺微凉。
关青禾拉着被子缓缓坐起,浓密的秀发垂在背后,一直延伸到腰间,遮住了斑驳红印的背脊。
只是两侧圆润小巧的肩头露在外面,遗留的那些红痕是没法遮掩住的。
她这会儿记忆复苏,意识到了昨晚下半夜的事情。
身上清爽,是因为沈经年抱着她去洗过,她当时快要入睡,他一手扶着她背,另一只手走过全身各处。
关青禾的目光落回床幔上,手机在床头柜上。
她正要起身,层层床幔被一只修长的手挑开,随后是那张斯文尔雅的面容。
“刚醒的?”沈经年将手机递给她。
他目光扫过她绒被外的锁骨,美人茫然地坐在床铺上,让人有种想要欺负的破碎无辜感。
关青禾与他对视两秒,飞快垂下眼帘:“……嗯。”
她探出手臂,接过手机,也陡然看见自己手腕上的些许印记,微微愣了下。
沈经年也看到了,目光晦涩。
“需要我帮你吗?”
关青禾眼睫抖了下,“不用。”
她解锁手机,屏幕上是小苏发来的未读消息:【青禾姐,你今天上午是不是不来了呀?】
关青禾上移一点,此时已经九点。
沈经年将床帐拾起,明亮的光线瞬间充斥了整张拔步床,他坐在床边瞧她。
关青禾蹙着眉,看向男人:“你醒得很早吗?”
沈经年答:“没有太早,十分钟左右。”
看他像是洗漱过的样子,居然都不叫自己起来,关青禾声音微闷:“已经九点了。”
沈经年接受这场隐藏的控诉:“是我没克制住,抱歉。”
关青禾面皮微粉,捂着绒被,嗓音微娇:“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沈经年眉梢挑了下:“可以吗?”
关青禾听懂他的意思,虽红着脸,但还是认真道:“当然可以。”她还没有太糟糕。
沈经年心里有些可惜。
美人初醒,是张天然的画卷,值得用眼睛珍藏。
关青禾慢吞吞地下床,沈经年昨晚已经给她穿上了睡裙,她趿着拖鞋,路过梳妆台时,目光微顿。
镜中女孩宛如白雪的肌肤上仿佛盛开了簇簇红梅。
关青禾深吸了口气,别过脸不去看,只是洗漱的时候,眼神实在避不开。
沈经年这厮怎么这样毫无节制!
关青禾控制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念了一番。
屋外,沈经年在池边喂鱼,管家来询问早餐的时间点,还未开口就听见轻微声响。
“需要备点感冒药吗?”
沈经年弯唇:“不用。”
他随手撒下一把鱼食,看着鱼儿争相雀跃涌过来,开口:“只是被念叨了而已。”
“……”
管家看了眼唇边淡笑的男人。
他感觉自己一大早吃了波狗粮。
-
关青禾在洗手间里待了许久,一是想试试怎么遮掩这些痕迹,她这才发现沈经年也是很注意的。
平日里她穿旗袍居多,所以那些吻痕都在脖颈处 />
唯一例外的便是手腕。
这是他圈住她手腕时留下的,因为她皮肤太过细嫩,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红痕。
关青禾想了想,回架子上取出一个盒子,选了件红珊瑚手钏戴上,恰恰好好地遮住。
她不禁弯了下眼,收盒后回梳妆台。
两盒空的计生用品盒摆在台尾,关青禾指尖碰到仿佛被烫了下,目光一瞥,便看见两只装的标志。
两只乘以二……那就是用了四只?
关青禾张了张唇,昨晚庆幸得太早了!她忍不住心想,沈经年是不是憋太久了,一定是吧!
有了昨晚的荒唐,她对那小抽屉敬谢不敏。
有那么一瞬间,关青禾在想,自己要不要挪出来几盒藏着,反正是管家放的,沈经年也不知晓有多少。
这念头一闪而过,她也被自己逗笑了——少了又怎么样,到时候管家不还是得放置。
眼不见心不烦,关青禾把空盒子扔掉。
上次带回来的润喉糖还剩一颗,虽说嗓子还好,但也比平时多用了些,所以吃掉。
她目光回到床上去拿手机,才发现床铺已经被换过,大约是她洗漱的时候弄的。
关青禾套了件纱衣外套,才踏出房门。
去往主院时,沈经年正与王秘书在说话,都是些商业上的事,他面色淡淡,好似清冷的神佛。
关青禾停在月洞门前望着。
许久之后,王秘书离去,沈经年转过身,眉宇漾开一抹笑意,“关老师在那里站着做什么?”
关青禾摇头,没说什么。
沈经年眼神下落,“今天换了手钏?”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关青禾便忍不住抱怨:“戴玉镯的话,太明显了,会被看见的。”
红珊瑚的红色会挡住一些。
沈经年洞悉:“是我的错。”
关青禾已经听多了他这句话,甚至猜测下一句是不是“今晚不会再这样了”的话。
今晨这顿早餐延迟至九点半。
沈经年颇为贴心,替她盛粥。
当然,他越这样,关青禾越觉得危险,问:“房间里的床铺是你换的吗?”
“嗯。”沈经年慢条斯理地喝着粥。
关青禾松了口气:“我以为是别人。”
沈经年神色自若,微微一笑:“昨天晚上的情况,不太适合让别人看见。”
“……”
关青禾赧然,亏他还知道。
吃过早餐,她直接换上旗袍,被沈经年的车送到了茶馆外那条街,他的车实在太过招摇,她下车时都收到不少目光。
沈经年隔着车窗,弯唇:“晚上见,关老师。”
关青禾慢吞吞回:“晚上见。”
-
有了珊瑚手钏的遮掩,加之过了一段时间,关青禾手上的红痕也逐渐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齐观宇下午才来茶馆,看见喜糖盒,问:“茶馆里有人结婚了吗,怎么没请我?”
关青禾开口:“是我的。”
“哦,原来是你的。”齐观宇点头,吃了一颗,过了一分钟,猛地抬头:“你的?”
关青禾说:“师兄,我上次说我已经结婚的时候,你还在旁边听见了呢。”
齐观宇张大嘴:“我——我那时候以为你是借口啊!”
关青禾恍然,难怪他这么个好奇的性子,当时一点也不好奇她的丈夫是谁。
果然,齐观宇下一句便是:“你结婚对象是谁?”
关青禾实话实说:“你也认识的。”
齐观宇一下子就明白了,有些发呆——这才多久啊,师妹才来一个月,就结婚了。
还是和茶馆里的大客户!
“你、没再考虑考虑?”齐观宇小心问。
关青禾知晓他在担忧什么,浅浅笑了下:“我们两家是旧识,不用太过担心。”
齐观宇一想也是,婚约摆在那里,要是知道不行,早就退婚了,怎么还可能继续。
沈先生……沈先生人当然没问题。
他不再过多询问,想了想,又剥了颗糖,不能说沈经年,多吃他几个糖总该可以的吧。
因为沈经年买的喜糖很多,这带过来的一盒子吃了两天,今天又分了一遍才堪堪吃完。
小苏吃到金箔包裹的巧克力,囫囵着问:“这个好好吃呀,看起来很贵的样子。”
周谦猜测:“吃起来也很贵。”
小苏感慨:“原来这就是金钱的味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听得关青禾忍不住想笑,今天的演出倒也简单,是旧曲。
当初声明的热度过去,客人们又回归了普普通通的日常流量,更让关青禾觉得,还好她同意参加综艺。
付秋云的确适合开店,在这方面,关青禾佩服她。
章老师有些过于传统,而付秋云则更时尚。
如果她与章老师没有嫌隙,互相成就,也许现在如梦令茶馆能够更进一步,融入现代社会。
关青禾摇了摇头,撇开这些想法。
-
晚间是沈经年来接的关青禾。
茶馆的下班时间总是会拖延一点,所以沈经年反而比她更早离开公司,空闲时间充足。
对于他出现在茶馆后门,齐观宇已经说不出什么了,只用眼神暗示,一定要好好对关青禾。
当然,沈经年看不看的懂,他就不知道了。
巷子里的灯笼亮着,映出两道人影,一高一低,身形皆为优越,路人目光流连。
回家的路上,关青禾琢磨着。
这男人昨晚这样精力旺盛,好似一次性解决了,今晚应该不至于如此了吧?
不过,沈经年也不一定。
以至于到晚上,关青禾心里做了准备,但却只收到了沈经年的亲吻,随后便是抚着她的头发。
他很喜欢她这一头青丝。
关青禾小声问:“今晚不用吗?”
沈经年轻笑一声,胸腔的振动也在她感官之下:“关老师,你这样问,我可能就坚持不住了。”
关青禾:“……”
沈经年拥着她,过了会儿才解释:“昨晚才开始,不适合太过太过频繁,今晚早点睡吧。”
关青禾闷声:“那你昨晚还用了……”
她住嘴后,沈经年明知故问:“用了什么?”
当然是用了四只,关青禾不愿回答,这话题太过羞耻。
即便房间灯是关着的,看不到什么,沈经年都能猜到此时她那张脸还有多娇艳。
他的唇就停在她的耳侧,他的心跳也贴着她的背脊,声音顺着骨头,传至她内心深处。
“昨晚是我没忍住。”
珍宝在怀,他现在十分满足。
沈经年说:“再者,明天还要去挑选婚戒,你还有演出,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合适。”
关青禾微怔。
说实话,他这样,反倒出乎她的意料,也更让她增添好感。
-
关青禾慢热,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沈经年将她的态度把握得极其准,所以在前两天,总是用温言软语哄她,又或者率先道歉。
关青禾就没法说什么了。
今晚一夜安稳,她第二天醒来也很舒心,对沈经年这个人也了解了一些。
她实在不明白,沈经年为什么到现在才结婚,难道真是以前心都放在古玩上了吗?
上午关青禾没去茶馆,在家里专心准备明天要拍的综艺。
原本,今天下午挑选婚戒,沈经年说让望月楼直接送到宅子里来。
但关青禾想了想那些珠宝的价格,还是在店里面挑比较安全。
沈经年随她想法。
而且,与她一起去店里也是一种约会。
只是,今天有个会议。
虽然他并不外显,但所有经理们都能察觉到今日沈总似乎格外雷厉风行,直截了当。
会议结束,几个区域负责人都不约而同抹了把汗,目送沈经年的背影离开。
“沈总今天是不是有事?”
“不知道,反正说得这么直接,把我吓一跳。”
“应该不是坏事。”
走廊上,王秘书忙把手机递过去:“现在是十二点三十四分。”
沈经年皱了下眉,松着领带。
他给关青禾发去一条消息,让她先去望月楼挑选喜欢的玉石与首饰。
如果不想,也可直接进他的私人休息室休息。
过了会儿,有了回复。
青禾:【那我先去,你迟点也没关系。】
沈经年指尖轻点:【三十分钟后。】
关青禾想着早点去,下午好早点回茶馆里准备演出。
她到望月楼时,客人不少,柜台的店员和上次不一样,已经换了一波,不过都很漂亮时尚。
关青禾询问:“休息室是在后面吗?”
店员听着这轻柔嗓音,愣了下,回过神:“是的,您是会员吗,我带您进去休息。”
她对关青禾毫无印象,所以才问。
“我不是会员。”关青禾想了想,还是直接问:“沈经年的休息室在哪儿?”
店员认真道:“抱歉,那是私人休息室。”
或许是沈经年的名字太过惹耳,柜台边的另一个女孩看了过来:“都不是会员,还不先招待我。”
她目光落在关青禾戴着口罩的脸上,看见那一双含情目,也不由得呆了几秒。
店员对关青禾露出歉意的目光。
关青禾觉得望月楼的工作人员态度还是很好的,不在意道:“你去忙吧。”
“那您随意看看,有喜欢的可以叫我。”店员走到旁边:“孙小姐,您有看中的款吗?您上次的要求,我们很抱歉。”
其实,她们压根就上报不了,店长直接否决,沈总是什么人,又不是她的设计师,她是白日做梦。
孙虹收回目光:“算了,我也没抱希望。”
她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和沈经年有联系。
关青禾听了会儿,才知道,这个女孩想要沈经年帮她定制一款首饰,但沈经年怎么可能做这些。
他是沈氏的掌权人,望月楼只是祖产。
这个要求太过匪夷所思。
关青禾刚在柜台边上的客人休息椅上坐下来,先前有过交道的店长进入店内,忽然停住脚步。
“关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她忙不迭快步过来:“到里面等就好了,您到了多久?”
关青禾说:“几分钟,没什么的。”
店长长出一口气,自己面前的可是沈太太,笑着说:“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茶点,您要先选婚戒吗?”
关青禾点头:“他还没来,我去他休息室等。”
店长早在前两天就收到沈经年的吩咐:“好的,我现在就带您去沈总休息室。”
关青禾和她一起离开。
柜台边,孙虹紧紧盯着:“她是谁?”
这个女生挑选婚戒,为什么要去沈经年的休息室?和沈经年是什么关系?她从来没见过。
望月楼总店的店长对她态度竟然这样谄媚!
店员也惊愕,实话实说:“抱歉,我不清楚。”
-
关青禾没等太久,喝了一杯茶,正细嚼慢咽地吃着一块小点心的时候,沈经年人已经到了。
他刚从公司过来,西装革履,斯文成熟。
关青禾这是第二次见,又多看几眼——看多了私下,她真的蛮喜欢他这幅模样。
说不得,自己也是颜控。
沈经年捕捉到她的眼神,若有所思。
今天是和上次挑选订婚戒差不多的流程,只不过这次不是成品,而是珠宝钻石挑选。
关青禾有些疑惑:“不是挑选婚戒吗?”
“婚戒自然要定制比较好。”沈经年附耳告诉她:“你喜欢哪一颗,选好再做设计。”
放在关青禾眼前的皆是流光璀璨。
她眼睛都要被闪坏了,本想说简单点就好,想着沈经年的身份,还是没开口。
关青禾也没问价格,挑选了一颗,随后又是挑玉。
这一回,造型都丰富了许多。
沈经年缓声:“我母亲信佛,所以望月楼常年也会准备一些玉佛玉牌之类的。”
关青禾问:“你不戴吗?”
沈经年颔首:“先前说过,我不信佛。”
他笑了笑:“我个人没有信仰,所以关老师以后也不用担心我误入歧途。”
关青禾没忍住笑,怎么还能说到这上面去的。
她自己也不信这些,所以看来看去,最终她挑了一块玉兔,因为她属兔。
挑选完,沈经年直接带她送后门离开。
他温声开口:“今晚看不了你的演出,我今天傍晚就会去京市,三天后回来。”
关青禾记得这事:“你说过。”
“这几天都有人接送你。”沈经年揉了揉她的发顶,又看她脖颈上戴着的玉兔,笑了下。
他又道:“明天你拍综艺,也有一个小助理帮忙。”
关青禾讶然:“不需要这些的。”
沈经年不疾不徐说:“有些事,沈太太不需要亲力亲为。”
关青禾只好点头:“好吧。”
停顿了下,她开口:“注意安全。”
“好。”沈经年深邃的眼神盯着她:“其实我更想听见沈太太说,早点回家。”
关青禾:“……”
得寸进尺。
-
沈经年离开宁城的消息并不是秘密,不到半小时就有许多人知晓,就连不关注的沈安都知道了。
他正好在茶馆里等关青禾出场,听着那对老夫妻的调子,心不在焉,一个鲤鱼打挺:“我三叔出差啦!”
周谦刚给别的客人泡完茶,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沈安说:“当然是趁我三叔不在,好追求茶馆老板娘,他爱听这里的曲,我当面追肯定不合适啊!”
周谦:“?”
“劝你别追。”
他可是看好老板娘和沈三叔情投意合的,你一个小侄子过来凑什么热闹!
这不是拆他cp吗?
按小苏的话说,会遭天打雷劈。
沈安摇头:“等我追到老板娘,你也是我的店小二了。”
周谦回了句:“神经病。”
沈安却不管,立刻拨出电话,以前婚约还在,他平日做的最多的事只能是给那些狐朋狗友出主意追人。
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当下,就定下各种鲜花与各种东西,还有无人机,准备今天晚上直接在茶馆这边给个惊喜。
其中一员无奈:“沈少,无人机需要提前演练,今天太晚了,我们最快也需要几个小时。”
沈安想了想:“算了,那你们留到明晚。”
他这次没有太嚣张,让他们别乱说自己名字,以免他三叔得知。
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宁城圈子里就流传出一则消息。
——有豪门公子哥大动作追求一个灰姑娘。
彼时,关青禾带着今天新挑的一盒子喜糖,从望月楼回到茶馆。
小苏他们连着吃了两天的糖:“青禾姐,我再吃得蛀牙了!”
关青禾望着还剩一大半的糖盒:“真不吃了?”
小苏说:“要不你自己吃吧,客人们都吃得差不多了。”
“好吧。”
关青禾可惜地叹了口气,清丽眼眸看向院子里,眸光潋滟,搜寻着可以送喜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