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止水这小子,居然把我给他保命用的秘药转让给别人用了吗?”
“算了,既然身处现场的他做出了这样的判断的话,那就相信一下他好了。”
睁开双眼的辉夜怜激活了【风语者的祝福】这一基石符文,将自己的查克拉隔着上千公里的距离传递了过去,然后从之前坐着的床上站起身,开始活动起自己的身体来。
听到身后刚刚接受了身体检查,原本在闭目养神的辉夜怜突然有了不一样的动静,正在把手上的数据与前几天的数据进行对比、分析的大蛇丸转过头来,带着饶有兴趣的表情问道:
“哦?止水把怜君你交给他的秘药用在了别人身上?我记得之前听怜君你提起过,他现在是在木叶执行一个潜入任务吧?这样说的话……是木叶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很遗憾,木叶那边如今的事态,应该没有轻松到可以用‘出事’来形容的地步。”
辉夜怜一边用刚刚获得的白眼观察着周围的各种文件、数据与实验器材,一边根据自己骨分身消散之后所传回的记忆,对着大蛇丸说道:
“‘根’组织借着九尾人柱力分娩的机会,对木叶发动了进攻,木叶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的状态可是狼狈得很呐。”
“‘根’组织?”大蛇丸眯起了眼睛,“只凭他们恐怕不够,应该还有其他外部势力的介入吧?”
“哦?怎么做出这个判断来的?”辉夜怜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虽然和木叶分道扬镳了,但对于木叶该有些什么实力这种事情,还是不会轻易错判的,”大蛇丸放下了手中的数据表,表情严肃地说道:
“就算说九尾人柱力因为分娩的关系无法出战,木叶剩下的实力也足以胜过除雾隐之外,五大忍村中任何一个忍村的全力,更不要说他们还有本土作战的优势,以及长门和止水这两个实力强大的小子在暗中的支援了……
除非‘根’的背后站着的人是宇智波斑这种足以和怜君你抗衡的怪物忍者,不然我并不认为‘根’有能力只靠自己的实力,把木叶压制到需要让止水拿出保命的秘药去救人的地步。”
“不错的判断嘛,那不如猜测一下,和‘根’纠缠在一起的势力都有哪些吧,大蛇丸?”
辉夜怜眼眶周围的血管明显地暴起,一边感受着白眼完全开启之后,几乎能将雾隐村的每个角落都收入眼底的全新视界,一边向大蛇丸发问道。
“岩隐和云隐吧,除了他们,忍界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势力有这么大的魄力和实力,去支持‘根’组织制造这么大的事端了。”大蛇丸没有多少犹豫,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桉,“不过,就算是那两个村子联手,应该也需要同时出动不少的高级战力,才有可能把木叶给压制下来吧?”
“猜得不错,云隐和岩隐总计拿出了三名人柱力投入战斗,泷忍的七尾也被‘根’的人用不知道什么办法给借用了过来,如果不是长门反应够快的话,现在的木叶,应该已经在四头尾兽的尾兽玉轰炸之下,彻底沦为一片废墟了。”
听到辉夜怜给出的答桉,饶是大蛇丸见过的大场面并不算少,也依然因为这个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阵容而皱起了眉头。
“四个人柱力?‘根’组织说服了岩隐和云隐,打算一战把木叶彻底毁灭吗?”
“很难说他们之间具体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不过事情到了现在这种境况,岩隐和云隐的人就算一开始没有这种想法,估计也会顺水推舟地做下去了。
毕竟,像现在这样有内鬼引路,可以把人柱力这种战略武器直接投放到对方忍村的近郊,并且还不用担心对方的人柱力做出反击的机会,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辉夜怜耸了耸肩,把手伸向了旁边衣架上悬挂着的水影御神袍,见状,大蛇丸挑了挑眉,颇为意外地问道:
“怜君你这是……要做什么了?”
“要做什么?当然是召集我的忍刀七人众们,准备去狠狠地宰木叶一笔啊。”
辉夜怜简单地将水影的御神袍披在了身上,下巴微微扬起,语气轻松地说道。
“你要支援木叶?”大蛇丸的眉头紧皱着,“我还以为……怜君你会把木叶当做是未来征服道路上的敌人,坐视他们被重创甚至是毁灭的。”
“我不帮忙的话,木叶就注定要在这个夜晚迎来它的终结,而这对我和雾隐来说,却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辉夜怜摇了摇头,手中结起了用于向天之咒印的持有者传达集结信息的印决,同时平静地说道:
“雾隐的改革才刚刚起步,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培育我所需要的人才,构建我所设想的制度,重塑整体的经济体系……要是木叶现在就灭亡了的话,雾隐就是‘根’组织唯一需要考虑的敌人了,而被他们当做目标不断骚扰、破坏的话,这种本身就非常激进的体制改革,是绝对不可能持续下去的。”
“我需要有木叶这样一个吸引目光和火力的靶子挡在前方,为我争取到足够多的发展时间,所以即使今天是灭亡木叶最好的机会,我也要帮助、支持木叶继续存在下去,直到我和雾隐准备完毕为之。”
“就算日后雾隐和木叶依然会兵戎相见也无所谓?”大蛇丸深吸了一口气,表情略显复杂地问道。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至少在此时此刻,木叶需要雾隐,雾隐也需要木叶。”
辉夜怜推开了研究所的大门,迈步走出,而在研究所的门外,尚在村内的鬼灯满月以及干柿鬼交两人,已经各自背负着自己继承得来的忍刀赶到了此处,侍立、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命令了。
看着辉夜怜离开的背影,大蛇丸本就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中隐约透露着令人难以看清的复杂神色。
而作为大蛇丸的助手,在一旁聆听了两人之间全部对话的药师兜的想法,就没那么复杂了,他推了推自己从孤儿院院长药师野乃宇那里得来的圆框眼镜,有些憧憬地想到:
】
“要是雾隐对木叶伸出了援手,帮助木叶度过了巨大的危难的话,两个村子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就可以缓和,甚至友好化了?
那样的话,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给孤儿院的大家打钱、写信,甚至还能亲自去和院长他们见上一面,告诉她们我现在过得很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