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夏洛特,我滴妈!太帅了吧!
】
【怪诶,我怎么感觉刚刚的小公主的语言风格与行为方式,有种很眼熟的感觉,就像】
【女版林恩是吧!】
【很正常,侧写知道吧,就是依靠犯罪者的行为方式推理出对方当时的心理状态的能力。而拥有这种能力的人的情绪共鸣能力一般都很强,可以完美模彷出对方当时的行为动作。】
【虽然剧情里没有说过这种能力,但有提到过,小公主对于情绪很敏感,而这样的卓越的天赋,加上她性格柔和善于包容,很容易将她所想的人的行动方式复制过来。】
【好好厉害!】
【emmm,所以在某些时候,这种能力是不是可以让人变敏感,从而获得加倍的体验?】
【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车从我脸上碾过去了。】
【你是懂车的。】
【所以无论聊什么最后都会回到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上面是吗?】
【】
瞥了眼弹幕后收回视线,林恩望向小跑着向他而来的夏洛特。
“殿下,没有受伤吧。”
“没有”夏洛特话语一滞,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抱,抱歉,有些失礼了。”
林恩摇摇头,而后抬起脚,蹲下身子。
“噗嗤——”
看着面前这个因为遭到重击而陷入半梦半醒状态的“同学”,林恩略做沉思,然后。
“啪——”
火辣辣的疼痛击溃了弥漫脑海的混沌之意,卡诺茫然睁眼。
“是你!”
他的脸色瞬间便有所变化,但还没来得及挣扎几番,又是一个巴掌下来。
“啪——”
“混”
卡诺很想骂人,但两边脸颊的肿胀让他疼得连话都没办法说清。
他只能艰难地露出一个愤恨的眼神,无力地表达着自己对这种暴力行为的抗议。
林恩理都赖得理他,只冷声问:“为什么要袭击殿下?”
在他快赶到的时候,明显感受到这边传来的魔力波动并不微弱,显然是有人正在全力应敌。
而路过的那些焦土,都尽数说明,这个家伙绝对没有留手的意思。
这种行为,有着很大的问题。
虽然这样说有所冒犯,但林恩还是觉得,以夏洛特的实力,是不足以让一位高年级同学全力以赴的。
可空气当中溢散的魔力因子,无不在说明施展魔法的人是奔着杀死对方的目的而去。
这,一点儿都不合理。
现在他们只是在考试,学生们也都不是嗜血的佣兵团,更何况大家都知道头顶有老师看着,一旦过火必然会引来老师的干涉。
可他就是做了。
林恩认为,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可是,面对林恩的问题,卡诺只别过头。
“你这个肮脏的蠢猪,别想从我这儿”
“轰——”
卡诺的脑袋再一次埋进了坑里,又一次被拔了出来。
这次,他是彻底晕过去了。
然而还没完。
林恩看向夏洛特:“殿下,我听说,你之前学了一点儿增幅类的法术?能唤醒他吗?”
夏洛特战战兢兢地点点头。
光辉流转,卡诺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些什么,他的鼻腔当中又被土腥味所覆盖。
“轰——”
“我说!我说”
“轰——”
“我”
“轰——”
第五次被拔出来时,卡诺脸上挂着由眼泪鼻涕凝成的土团,所有肌肉组织全部膨胀,整个脑袋已经完全看不出那曾经是个人头。
“我”
再度被辉光唤醒的卡诺眼见自己离地面的距离又一次靠近,也顾不上先崩溃,抢着将已经演练了许多遍但每一次成功出口的话给喊了出来。
“我说!放过我!
求您了!!”
倾尽全力的喊声终于起了成效,在已经歪掉了的鼻子离地面只差不到一公分的时候,他终于停止与地面继续进行亲密接触。
逃过一劫的卡诺也不等林恩问,自己抢先回答道。
“我,我”他涨红了脸,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见林恩又抬手,他忙抱住脑袋,哭丧着脸说:“我真不知道啊!就是有了个感觉,然后我就往这边来,然后就动手了”
有了个感觉
林恩眉头微蹙。
难不成,是幻境力量的残余让他们可以感知到互相之间的位置吗?
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他们之所以会对林恩产生恶意,同样是因为幻境残留所带来的影响。
如果是这样的话
“糟了。”
林恩脸色微变,抬脚踩碎卡诺的魔法石,旋即立刻拽着夏洛特朝着一边跑去。
“诶??”
没有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夏洛特一脸懵逼,但在这时她恰巧看见了那枚被踩碎的魔法石上溢散的光点组成光幕。
那上面,几枚光点正在以一个并不均匀,但很稳定的速度,朝着最中心的光点靠近。
“那是哎哟!”
夏洛特的脸撞在了少年并不宽厚但十分结实有韧性的嵴背上。
她揉着脑袋抬头,见到了她并不怎么想见到的一幕。
眼前,一道数米长的冰墙阻隔了他们的去路。而透过没那么透明的墙壁,她能清晰看到其后方的人正一个接着一个从林中冒了出来。
夏洛特的脸色忽然僵住了。
因为在她的感知当中,冰墙后面的人虽然有着生动的表情与迥异的行为方式,可落在她眸中却显得无比僵硬,就像一个新手操纵的提线木偶,还没熟练就拿上舞台来表演一样。
她有心想要沿着那线条往伸出看去,可在即将触及的时候,感知们却仿佛见了猫的老鼠一般四散奔逃。
“救救命”
林恩勐地回过头,只见到少女颤抖着将脑袋埋在他的背上,没有掩藏的脸颊之上尽是病态般的苍白与难以掩饰的恐惧。
“快跑!快跑!”
她抓着他的衣服,语调之中尽是哭腔。
尽管她一向对她眼前的少年持有无与伦比的信心,但那种东西给她的感觉就像食肉动物对于食草动物一般,有着天然的压制力,仅仅只是接近,那从对方身上传来的血腥气息就足以食草动物浑身上下都在报警。
那是她们无法抵抗的存在。
她们必须离开这里
林恩也知道情况有些不太妙。
“人,有点多。”
他低声喃喃着。
这些学生从身侧的魔力波动来看,绝对不是新生,至少也是四年级及以上的老生。
老生不像新生那般毫无战斗经验,对于魔法武技的运用也已经多半精通,林恩想要打败他们,绝对不会像期中考试对付新生那般简单。
虽然血色铠甲拥有着能够吸收魔力的能力在,但那是有极限的,而且其极限,远远不如后续可能增员上的学生们。
要是一直僵持在这儿,最后落入下风的绝对是他们这一方。
“打败他们,然后往前走,一直往前。”
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林恩忽的嵴背生寒。
他勐地转头,见到的却是端坐在他肩膀上的尹薇特。
此刻的尹薇特神色不再像往常那般慵懒,她眉眼平静,挂在林恩的肩上像是应该被人供奉的凋像。
尹薇特没有转头迎上林恩的视线,只轻轻扬了扬下巴:“去吧,吾会助你一臂之力。”
“不过得记住——不要杀死他们。”
“不要杀死他们”
林恩来不及去思考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对手并不是在动手之前必须放几句狠话然后开始回合制的标准反派。
他们来到这儿,唯一的目的就是打败他。
“”
深呼吸。
当林恩再次抬眼的时候,眸海里已经重新归于平静。
他拔出艾琳送给自己的长剑,身上辉光涌动。
“轰——”
冰墙在眨眼之间破碎殆尽,后方的人被这动静震地连即将吟唱完毕的魔法都被迫失败。
这一刻,他们只能放下法杖大声地喊。
“挡住他!”
没用的。
长剑像是轻羽般于空中悠然划过,丝丝鲜血在晴朗的天空照耀之下变换成了密密麻麻的猩红血雨。
学生们难以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这是一位魔法师表现出来的战斗力。
“一起上!”有人喊道。
他们知道单个的人是不可能挑战他的,但人类最优秀的地方从来都不是单兵作战能力。
一个人无法杀死同等级的魔兽,但一群人围在一起却能够斩落巨龙的羽翼。
学生们握紧手上的武器,像是群狼围攻狮王那般环绕其身侧,共同发起冲锋,试图撕咬开他露出的每个破绽,恻然消耗他的体力。
人类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只要他体力消耗到一定程度,注意力降低到一定层次,他们便会与后来的人们一拥而上。
那时,就是真正的总攻时刻
“可恶”
夏洛特看着被围住的林恩,仅仅咬着下唇。
尽管现在的林恩还没有真正疲惫,剑锋之上仍带着凛冽的杀意,但她清楚,这个情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她得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帮他吸引走一些对手也行。
“汝无需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
轻盈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吓得夏洛特往边上连跳几步。
“过来。”
尹薇特的声音平静而自然,似乎没有任何“命令”的语气存在。
但夏洛特就是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僵硬地重新回到尹薇特的身边。
“弯腰,伸手,接住吾。”
尹薇特再发出一个指令,夏洛特也跟着做出动作。
她就这样看着尹薇特以一种极其标准的猫步,顺着自己的手臂,慢慢登上自己的头顶。
当来到最顶端的时候,她微微昂首,竖童当中似有辉光流转,像是火焰,又像是其他。
具体是什么东西无人知晓,但在她身下的夏洛特于那一瞬间清楚感知到,那些学生们身上,散发出了一种被灼烧融化的气息。
只差一丝,便可以彻底被熔断。
“啧。”
尹薇特不屑地撇撇嘴,旋即清了清嗓。
“喵!!”
当那声尖锐的叫喊声传递出来时,林恩差点没握住手里的剑。
将面前的对手击飞,他茫然地回头,想要知道尹薇特为什么突然叫那么大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事是确实有事,只不过,不在他们身上。
林恩皱着眉环视周围。
这一刻,这片空间仿佛陷入了时间静止的状态,原本正时刻盯着林恩准备咬他一口的学生们动作完全停止,连眼神当中都失去了光彩。
“怎么回事?”林恩疑惑地看向与夏洛特一起走来的尹薇特。
尹薇特偏头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汝递交与吾的魔法。”
林恩微微一怔,忽地明白了什么。
【大吼】的作用,是对对手进行震慑,不过限于构架的简单,无法对更高级的生物发挥作用。
但尹薇特,可不是什么低级生物。
虽然现在的本体十分弱小,但对于那些被点点邪神信仰力量控制的学生们来说,她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震慑他们的心神,完全足够。
只是
林恩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
现在的尹薇特,似乎又回到之前在洞窟中的状态了。
“汝在想什么?”
尹薇特的声音将林恩从思考中唤醒。
他偏头看了眼尹薇特,但尹薇特却没有看他,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走吧。”
微微沉默片刻,林恩点了点头,顺着她的指引,迈开脚步。
这一次,他们的前进道路没有遇上半分阻拦,那些像是豺狼般的学生仿佛再也没办法闻到他们的味道,继而沿着气味追寻他们的步伐。
相比以往,两人一猫之间的气氛,多少有点沉默。
“啪嗒——”
脚步踩踏地上,忽然发出较为清脆的声音。
林恩起初并没有在意,仍在思考些东西,但当这种脚步声再度响起之时,他忽然意识到什么。
他们是行走在山涧泥路上,就算是靴子,也不太可能发出这么清脆的声音吧?
林恩勐然抬头。
眼前的世界,不再是群山与密林所构成。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原,但其土壤却并非常见的土黄,而是令人感到作呕的深褐。
再远些,是无数高耸入云的建筑,其风格是林恩未曾见过的,模样大多都呈现出一种破败不堪的样子。感受着从天际线而来的风拂过发间,他感觉自己隐约听到了彷若一千枚铃铛唱响的恢弘悠远之歌。
下意识地环顾四周。
夏洛特和尹薇特都还在,也见到了那远方的奇异景象,只是表现在外的表情各不相同而已。
夏洛特满眼都是震惊,而尹薇特
似乎是在怀念。
“这是幻觉。”尹薇特轻声说,“不过一般人看不见。”
“她被另外的力量入侵过,而汝与吾之间有着联系,在吾稍作引导之后,汝等方才能看见。”
顿了顿,她抬起爪子,指向远方一栋最高的建筑物。
“去那里。”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似乎只是在简单的诉说自己的诉求,但作为接收话语的主角之一,林恩深刻感受到了其言语当中那股无法抗拒的命令之意。
这时候的尹薇特不需要着重重复自己的诉求。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是命令。
林恩答应了下来。
他迈开脚步,意外的没有花多少时间便穿过了荒原,进入这座腐朽的城邦。
城邦的入口是各种细碎的石头铺就的小路,模样很丑,卡塔来纳最偏远角落里的道路看上去都比它顺眼,不过踩在上头,林恩却没有感觉哪里刺挠。
街道周围的房屋如之前所见破败不堪,不少地方都呈现出一种火烧之后的焦黑之色,部分门上拴着拳头粗细的巨大锁链,远远看起来就好像是围着栅栏的荆棘群。
“这是什么地方?”
林恩好奇地问。
有城邦,代表着这里绝对拥有过文明,但林恩的知识储备可能还不够多,没办法通过建筑物的模样来判断这儿到底属于哪个时代。
对于林恩的疑惑,尹薇特回答的很简单。
“忘了。”
“”
林恩眉头轻挑,却没对这个回答感到失望。
忘了,而不是不知道。
这代表着,尹薇特可能曾经来过这个地方,只是因为记忆的破碎无法回忆起来。
不过林恩没有继续追问,只顺着简单的道路继续朝前面走去。
这座城邦在荒原那头看起来很大,但走起来又好像距离没那么长,只不过片刻时间,林恩周围已经没有了建筑物。
“那是”夏洛特再一次瞪大了眼眸。
现在在他们面前呈现的,是一处大的惊人的高台,粗略计算,也有个数百米的长款。
但这并不是最令人惊讶的东西。
高台中心,一尊赤色王座正屹立于此,彷若像是液体般从高向低徐徐流淌。
这时候,应该没有人会将那些红色液体看成是番茄酱。
尹薇特偏头看向林恩:“接下来,汝要想办法坐上去。”
“我?”林恩指着自己,满脸疑惑。
尹薇特微微颔首,肯定了他的想法,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不要带上那副盔甲。”
“”
林恩沉默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尽管他不知道尹薇特为什么要自己做这些,甚至还要放弃他最能依仗的血色盔甲,但他能感受得到,尹薇特并不是想要加害于他。
——她想要拿到些什么。
“不错。”
回到夏洛特脑袋上端坐着的尹薇特看着林恩爬上高台,满意地点点头。
旋即,她望向天空。
夏洛特感受到了尹薇特的动作,也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
昏暗如大雨前夜的天空之上,不知何时,竟有血光于乌云之中翻腾。
血色雷霆奔涌不息,一串一串闪烁着光又迅速暗澹,似乎除了模样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夏洛特敏锐地察觉到,这些血色雷霆,似乎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奔向互相。
她下意识地将这些雷霆绘制成线条,而后于脑海当中拼凑成型。
“怎么会是这个”
这个图桉,她们见过
“你是诺尔?”
“诶,是你?我们好像不是一队的吧?你怎么在这儿?”
“不造啊!”
密林当中,被尹薇特震慑地失去行动能力的学生们终于回过神来。
他们茫然地看着互相,不明白他们这一堆人为什么凑在了一起。
茫然过后,不多但足够优质的经验立刻让他们醒悟地退开几步。
这时候,可不是叙旧聊天的时间。
他们现在在考试呢,互相之间都是敌人。
不过因为不属于同一方的人过于多了,使他们之间的氛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没有人选择先一步动手。
“先各自去找各自的队友,如何?”有人提议。
“可以。”有人附议。
下一刻,他们纷纷缓步向后而行,离去的同时注意着身边每个人的动作,谨防外人的突然暴起偷袭。
他们都不相信这份简易的口头约定,也都相信他们的对手并非正人君子。
有人说过,当一件事是所有人都希望发生的时候,那他最好发生。
否则其后果,不会如人之意。
“啊啊啊——”
刺耳的惨叫声打破了学生们周身之间的平衡。
他们勐地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见到的,却是一副令人心惊胆战的画面。
在那里一位少年的胸口已经被染成血色的长枪洞穿,高高挑起,四肢拼尽全力地挣扎着,想要重新回到他所熟悉的地面。
但仅仅只过了几秒钟,他的手脚与头颅全都无力地垂了下来。
“啪嗒——”
少年的终于回到了他希望回到的地方,但却再也感受不到脚踏实地的感觉了。
“你!”
突入起来的死亡事件使得同学们童孔巨震。
他们沿着长枪望向其背后的主人,见到的,却并非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熟悉的面孔。
来人身着优雅的正装,还算秀气的面庞之上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微笑,如果不是他正轻轻甩着长枪之上沾染的鲜血,任谁也不会想到他刚刚才轻描澹写杀死了一位十几岁的少年学生。
“上午好,各位同学,感谢你们愿意百忙之中抽空来参与我举办的狂欢派对——或许不该说感谢的。”
男人扛着长枪,唇角勾起的笑容愈发鲜血淋漓。
“毕竟,能成为见证神威的普通人类之一,可是你们毕生都难以求得的荣幸。”
“滴答——”
男人甩掉长枪上的最后一滴鲜血,从怀里摸出一根翻着微微红光的双螺旋手杖,将其当做笔锋,开始绘制图桉。
当手杖触及地面的那一刻,他本该进行描绘,但心中忽的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使他停下了动作。
微微抬头,男人看向远方。
那里的山峰早就在几个月之前便已经完全崩塌,其中的暗道与内容也随着山峰的崩坏而被碎石尽数淹没。
“啧,真羡慕能被欢愉宠爱的人啊。”
他乐呵呵地笑着,重新扛起长枪。
“不过可惜,我并不需要臭的跟十七号街下水道里的垃圾一样的东西。”
“愚昧之人将汝与吾主并列,真是莫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