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照片上的事是不是真的?”颜老爷子指着照片问道。
颜梦娇立刻不满:“这照片拍得多清楚,这嘴都贴上了,衣服都脱一半,还能有假?爸,你就是太偏心他了!”
颜老爷子也觉得自己问了句不该问的话,但是他实在不想相信,自己寄予厚望,起名天骄的小儿子,竟然这么垃圾,这么龌龊。
这不废了吗?!
“你赶紧给我死回家来!”颜老爷子吼道。
颜天骄梗着脖子:“我还要忙生意呢。”
“你忙个屁!回来多久了?你连个屁都没忙出来!
“我之前顾着面子没稀得说你!不代表我瞎!
“我不瞎!你但凡忙出个芝麻出来我都能看见!但是在哪呢?没有!只有屁!”
颜老爷子一串怒吼。
颜梦娇浑身舒爽,坐在一旁偷笑。
颜天骄脸色黑如锅底,今天真是衰透了!
他转身就走。
“来人!”颜老爷子一声怒吼。
门外立刻进来两个人,不用颜老爷子吩咐就秒懂地把颜天骄按住。
“把他塞到他的房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他不能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是。”
颜天骄立刻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抓走了。
“爸!你不能这么对我!爸?”颜天骄很懵。
颜老爷子对他从来都是溺爱,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甚至从来没对他大声说过话。
刚才史无前例地骂他一顿不算完,竟然让人控制他?
而且这两个他以为的打杂的,伸手竟然这么好?让他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要知道他也是练过的!
颜九霄!!
一定是他说了什么挑起了老爷子的怒气!
他跟他没完!
......
江意每天忙着跑工地,学校的工地看完了,就去王府大街看一看,西湖大酒店的雏形也已经建设出来了。
这边也是加班加点请足了人手开工,过几天外部就会全部建设完成,开始内部施工了。
她给葛经纬打去电话:“葛老板,什么时候来京城见见分店啊?”
“哈哈哈,江老板事忙,终于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呢。”葛经纬稍稍有些委屈。
自从江意去了京城之后,就基本没给他打过电话。他主动打电话,10次也有4次未接,4次在忙,匆匆说几句完事。
只有2次会聊一聊公事,私事也很少聊,江意没空。
这么不亲密,他还是不是她葛叔了?
这个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江意对他不满,不希望自己当他后爹?
“真忙,你来了就知道了,我现在天天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江意说道。
同时开工这么多项目,就算她前世是个大老板,久经风雨,现在都觉得有些手忙脚乱。
但是放下哪个她都舍不得。
黄金时代啊!都已经错过了10年!再不抓紧,怎么实现人生理想?怎么养518那个无底洞!
“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那怎么能行?”李玉梅的声音在电话里想起:“臭宝!你骗我,之前你明明说吃得好喝的好。”
江意.....
“妈,你也赶紧过来吧,你那些代理商该维护一下了,京城这边的食品厂也上了正轨,你过来学习学习。咱俩顺便一起过个年。”江意赶紧岔开话题。
“嗯,我正在收拾东西呢,下午的飞机,傍晚就到了,你记得去机场接我。”李玉梅道。
没有几天就过年了,她早惦记着去跟女儿一起过大年了。
“不用她亲自接,江总那么忙,我们到了打车过去就行,又不是不知道地方。”葛经纬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嗯,也是,那不用你接了,忙去吧。”李玉梅说完挂了电话。
江意看看挂断的电话,听起来母亲跟葛经纬相处得已经非常自然,老夫老妻的样子了。
而且过去那个唯唯诺诺、祥林嫂似的,连进招待所大门都不敢的母亲再也不见了。
她现在说话沉稳有力,带着一点点威严,跟葛经纬这种大老板说话都丝毫不气弱。
江意开心地笑了,笑着笑着就有眼泪低落,啪嗒啪嗒掉在电话上。
她的母亲,就该活成这个样子。
可惜,上辈子阴差阳错,她凄惨地死在了她面前。
这辈子,她一定好好守护母亲,让她永远这么光鲜亮丽地活着!
“怎么了?”
似乎是一阵风刮来,江意一下子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然后被摸光了....
颜舟的手从她的胳膊捏到大腿。
“哪里受伤了?”头顶传来他紧张的声音。
江意“噗嗤”一声笑了,捂着心口,痛苦道:“这里,你要不要看一看。”
颜舟浑身一僵。
如果江意不笑的话,他也许真看了。
“哈哈哈。”江意说完就后悔了,赶紧抬头嬉笑,打断刚刚有点暧昧的气氛。
她现在连暧昧都不敢。
颜舟舒口气笑道:“淘气。”
他也不敢。
他们都小心翼翼地不敢踏出一步,就怕破坏现在已经很好的关系。
颜舟掏出手绢递给她,盯着她的眼泪问道:“怎么回事?”
“我妈妈要来陪我过年,高兴的。”江意道。
颜舟眉头微微一皱,她没有说实话。
江意立刻道:“其实是想到了过去的苦日子,替我妈妈高兴,喜极而泣。”
他们之间不需要存在没必要的谎言和猜忌,那会形成没必要的误会。
“我小时候可苦了,你都知道了。”江意说道:“但是那种苦,知道个经历是不一样的。”
“我小时候,连双自己的鞋都没有,学校举行什么活动,我要出去借小白鞋,用完了要刷得干干净净地还给人家。”
“有几次,还碰到了特别讨厌的同学,他们明明不用,也答应借给我了,借给第二天早上又突然跟我说要用,拿回去了。”
“我来不及再去找别人借,只能去学校挨老师的嫌弃。”
“我妈妈那时候都会急哭,偷偷在一边抹眼泪。”
“平时我也没有属于自己的鞋,我的鞋都是江凤穿完剩下的,有的破了洞,有的掉了底,关键是她脚比我小一号,我特别怕上体育课,上一节课我的脚就能疼一个星期。”
“别说了!”颜舟一把把人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头发,心疼地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