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一个巧劲就挣脱了夏花和孙强,然后一脚踹在挡着门口的江龙身上,就朝门外冲去。
却被孙强和速度爆发的江凤拽住了衣服。
她回身就踢。
她也不是非要跑,大不了打一架!她就是自损800,也能伤他们一万!
孙强被一脚揣在肚子上,眼里就带了凶光,黑手就朝江意的胸口袭去。
却在半路上被一只瓶子砸得手臂发麻。
他扭头去看,就见一个女人飞扑过来,一脚一个,就把围着江意的人都踹倒了。
他挨了两脚,巨大的力度一下子把他踹进了屋里。
江意意外又崇拜地看着孙英,她的“司机”。
“你怎么来了?”江意脱口问道。
孙英却不说话,拽着她就走。
到了楼下,江意就被塞进车里。
汽车启动,出了那片,孙英才平静道:“老板说了,让我保护你的安全。”
江意自然知道她的老板是谁,脸一红,低头抿嘴偷笑。
孙英从后视镜瞄了她一眼,眼底有些惊艳,也有些期待。
这样的女孩子配小九,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得漂亮成什么样?
她比颜舟大几岁,父亲是颜舟爷爷的警卫员,她从小入伍,后来也当了警卫员,负责保护重要大员的家眷。
然后顺理成章地被分到了颜家,保护颜九霄。
结果“颜九霄”存在的时候太少,一年只有几天,甚至更少。
她基本处在放假状态。
久而久之,就没人知道她的工作了。多年下来,同事都换了几波,她又一直不上岗,慢慢地就淡出所有人视线,成了普通人孙英。
然后就被颜九霄叫过来给这小姑娘当司机。
孙英又瞄了一眼后视镜里漂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女孩子,自己也笑了笑。
这下老爷子可以放心了,小九可能不会打一辈子光棍了。
“以后要打架,提前跟我说一声。”孙英突然出声。
江意一囧:“刚才是个意外,我本来没打算动手的。”
江玲最后要不说那句恶心的话,她也不能掀桌子。
“谢谢你了,孙姐。”江意诚心道谢。刚才她要是晚来几秒,她就吃亏了。
想想孙强那恶心的黑手,让他碰一下,她得恶心半年。
“孙姐,你好厉害了!”江意突然星星眼,趴到驾驶座后面:“我能跟你学几手吗?”
她要是像孙英这么厉害,还怕什么?她刚才进屋直接就掀桌子了!
气人和打人双管齐下才过瘾!
孙英眼神闪了闪,说道:“我没空。”
江意一愣,没想到她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别看孙英几次见面都是板着脸,但是江意能感觉到她眼神里的善意。板着脸,是她性格如此。
但是也许人家真的有事,毕竟身手那么好,一猜就不是普通人。
江意刚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就听孙英又道:“让老板教你吧,他功夫比我好,还当过教官,最会教人。”
江意的脸“腾”地红了。
孙英板着脸,专心开车,只有眼底有淡淡的笑意。
对孙英,颜舟没有隐瞒他和江意的关系,连她“杀人不眨眼”的事都说了。江意也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知道轻重,所以她说一点颜舟的事也没关系。
88年的夜晚,不存在堵车问题,很快江意就到家了。
而武俊正推着自行车从江家院子里出来。
算算时间,江意这时候应该刚刚开饭,等他到了,估计她也吃完了,正好接人。
谁知道抬眼就看见一辆汽车停在面前。
这车的声音特殊,少见,他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前几天送江意回来那辆。
江意也正开门下来,跟孙英招手告别。
武俊一看,司机竟然是个女人,虽然意外,倒是没有多问。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武俊问道。
走在后面几步送武俊的李玉梅和武小月也走过来问道江意。
算算时间,这是刚到就折返了,闹矛盾了?
“打了一架。”江意笑道。
李玉梅心一提,又落下,她就知道会这样。
“受伤没有?”李玉梅和武小月立刻围住她翻着她的衣袖查看。
江意瞬间收回了脖子上的宠物链子和金镯子。
“没受伤,他们都没碰到我我就跑出来了,倒是江玲,估计得疼一会儿。”江意说道。
从那盆沸腾的汤端到桌上,到几句话说完被掀,一共也没三两分钟,得把她烫够呛。
正好报了当年江玲烫母亲的仇了。
当年就是如此,李玉梅刚刚做好一盆汤端到桌上,给孙玲盛的时候,不小心溅了一滴到她手上,孙玲当时就不干了,一把掀了桌子,大半盆滚烫的热汤都浇在了李玉梅身上。
那时候还是夏天,90多将近100°的水,谁能受得了?
再加上刚烫之后李玉梅就疼得不行倒地了,江家人却不送她去医院,而是用什么骗人的偏方,又是摸酱油又是摸牙膏又是摸大酱,愣是把伤口弄发炎了。
过了三天人都要不行了江家人才害怕了,把李玉梅送去医院。
江意天天守在李玉梅床前一刻不离,李玉梅清醒的时候就看见弱小的女儿含泪的模样,舍不得她,硬凭着一口气撑了过来。
江意又回想起了当时那无助得仿佛天塌地陷的感觉,顿时后悔自己掀桌子掀晚了。
唔,看来她以后真得找机会跟大哥哥说一下,让他教她功夫...
对江家人,她不喜欢动口,她更喜欢动手。
见江意没事,三人都放心了,李玉梅和武小月拉着她进屋吃饭,武俊继续去江家,江意的自行车还在那呢。
......
第二天,江意开开心心地去上学,结果就在学校门口被人堵住了。
江老太太头上手上都缠着纱布,跟戴孝似的,坐在一个破门板上,看样子似乎是不能走路,被人用门板抬来的。
江老头也一脸虚弱苍白地坐在江老太太旁边,似乎随时要倒,但是没“戴孝”。
估计是不好意思。
江简裤腿被挽起,露出的小腿上缠着一圈纱布,上面还带血。(这是昨天倒地的时候碰到地上的碎瓷片了。)
夏花两只脚都缠了,坐在地上抹泪。
江玲最惨,躺在一辆平板车上,盖着一条破被,一脸苍白的闭着眼,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
他们周围远远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有学生,也有老师,还有路过的人。
江意一愣就明白了,这是来讹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