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抹了把嘴,胃里面在翻江倒海,疼痛愈发明显。
她烦躁拧眉。
为什么身边都已经没有苏暖暖了,她还要遭遇这种事情。
真是倒霉。
真想要毒害,就不能毒害封云湛,然后装作一副能够替他排忧解难的样子吗?
那种英雄救美不香吗?
为什么要对她这个王妃动手啊!
她拄着头低低喘息着,萧清寒在旁边聒噪个没完:“意意意意!你怎么样了,你现在难受吗?!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把这种陌生人的吃食给你混在我的食物里你就不会吃了,也不有事儿了!”
盛意疲惫地看他一眼:“你看我像是想要搭理你的样子吗?”
萧清寒手足无措,转身看向旁边:“我不能让你这么难受,不行,我得去找萧鹤青!”
他冲出门去,嘴里大声嚷嚷:“盛意中毒了!四王妃中毒了!”
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盛意无语抬手,刚想要制止他,萧清寒却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四王妃中毒了!四王妃中毒了!快来救救她!”
随后,庭院内响起一声声震惊的声音:“什么,四王妃中毒了?!”
“不是吧?!”
“谁敢给四王妃下毒啊!”
听到声音的富贵连滚带爬地从外面跑进来。
他都有一阵子没有伺候四王妃了,现在都是在外面跑外勤,眼下好不容易能有一个靠近四王妃的机会,他哭喊着道:“四王妃啊,您怎么能被下毒呢?”
碎嘴站在她的镜子上扑腾着翅膀:“我主人要死啦!要死啦!”
她被吵得耳朵嗡嗡作响,回眸吼道:“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
碎嘴犟嘴:“我会说话!”
她更暴躁:“那你说话不好听!”
“才不是,我是说话最好听的小鹦鹉!!!”
盛意:“……”
毁灭吧,累了。
她靠在桌子上,感觉这种痛苦一点点消失,已经接近痊愈了。
头晕目眩的感觉也缓解了很多。
很好。
这就是她的自动痊愈能力。
她想要闭目养神,但是外面传来更多人的呼喊声:“意意怎么了?”
“意意又又又中毒了!”
萧行砚的声音渐行渐近:“你们这帮人是怎么搞得?连这种小事儿都看不住,拿来的东西有毒药你们不试毒吗?”
萧兰时也在责怪:“萧清寒,你脑子是不是穿刺了,我们自己吃的东西都要小心再小心,你竟然能够拿着别人吃的东西给你妹妹吃,你是怎么想的?”
萧清寒也要哭了:“大哥,二哥,你们骂死我吧,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本来我还想着那个女孩子还是挺诚心的。”
萧清焰拔高了声音:“女孩子?!那个女人不是看上了封云湛吗,你指望她能够给盛意拿出什么东西来,十全大补丸?”
萧鹤青哭喊跑进房内:“意意还喘气没啊!意意你不要走啊,你要是走的话把我也给带走吧!”
说着,他破门而入。
盛意脸色稍霁,已经有所缓解,抬头望向萧鹤青。
萧鹤青也在抬头看着她。
两个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萧鹤青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冲到她面前,直接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意意啊,你吓死哥哥了,哥哥以为你都要死了!幸好你还在喘气!”
……谢谢,虽然她觉得他在骂人。
盛意没有好气地将他推开:“我现在是在喘气,但是待会我就不确定了,你要把我活活勒死吗?!”
萧鹤青眼巴巴望着她:“没有,我就是担心你。”
他就像供着祖宗一样,将她抚到另外一边的椅子上,蹲在她面前给她把脉。
架势堪比太医应付娘娘。
几个哥哥鱼贯而入。
萧行砚风风火火地走在最前头,看见盛意的瞬间心脏重重跳了几拍,失声道:“意意!!”
盛意掀眸望向他。
老大哥热泪盈眶,站在她对面似哭似笑:“你胖了。”
盛意:“?”
谢谢你的关心!
萧行砚三步作两步走到她身边:“怎么样,现在还哪里不舒服吗?”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上的不舒服已经很快缓解了。
现在她的身体是绝对健康状态。
但她还是一手扶额,神色凝重:“是有一点不太舒服。”
萧行砚关切俯下身靠过来:“哪里不舒服你说说看?让你六哥好好照顾照顾你!”
她捏了捏眉心:“现在就是看到你们这帮人就眼睛疼耳朵疼胃疼心脏也疼,感觉我要噶了。”
房间内安静了一顺。
萧清焰眉眼间的关心瞬间消失,无语地望着她。
萧兰时嘴角也抽了抽。
萧鹤青把脉结束,满脸懵逼:“没有病,很健康,甚至最近有点肝火旺盛,应该少生气。”
她耸耸肩:“你看吧,只要是见到你们,我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萧行砚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像看着傻子,好半晌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下去,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还是忍忍吧。”
盛意连忙趴在桌子上耍赖:“哎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看到你们眼珠子疼,眼眶也疼,心也疼,哪哪都疼。”
紧跟着,萧兰时走到她面前,拿出一张银票。
两百两面额。
她支起一只眼皮看,继续翻白眼:“哎呀疼啊~疼死了~~~”
几个哥哥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做出掏钱的姿势,把自己身上所有钱都举起来,无奈地望着她。
她抚着心口,一副已经上不来气的样子:“不行,我病入膏肓了。”
萧清焰嗤笑,无奈摇头,将自己的钱塞在她手里。
萧鹤青和萧清寒也照做,憋笑地看着她。
萧行砚无奈摇摇头,把自己的钱袋解下来给她:“这样满意了吗?七小姐?”
盛意眯起眼,打量着手中满当当的金钱。
总共有一千多两吧。
她清了清嗓子,将将满意,从椅子上优雅坐起来,用眼梢瞥他们:“也不是不行,勉勉强强治好了我的病。”
萧行砚忍俊不禁,捏了捏她鼻尖:“你呀你!从小就是一个人精。”
她不平瞪眼:“什么叫我是人精,我这是为了自己出谋划策,人生不捞钱怎么行?不劳而获才是我活在这个世间的意义!”
说着就将自己的钱塞在钱袋里。
但因为过多,她还使劲儿往里面揣了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