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青也激动不已:“封云湛!你怎么不穿衣服啊!!你现在是个女人,不是男人!!”
封云湛无语拧眉,沉声说:“本王穿衣服了。”
他们一怔,这才放下手朝他看去,就见封云湛穿着一条交襟短裙,下半身露出赤条条的一双长腿。
他们刚想吐槽这不算穿衣服,但注意到盛意的身体,话齐刷刷卡在了嘴边。
这女人腿上的伤疤密集得宛若靶场上的箭洞,淡化的,新生的,坑坑洼洼,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曾经无意间见过苏暖暖的那双腿,因为暖暖率性可爱,从来不懂得男女之防,穿着短裙俏丽地在他们面前出现过,那叫一个肤若凝脂,一双玉腿近乎勾人。
而不是像盛意这样,瘦得露出骨头不说,还都是疤痕。
让人作呕。
萧行砚厌恶地别开头,嫌恶不言而喻:“果然是相由心生,盛意这样的人连身体都这么丑陋。”
其他哥哥们也重重点头表示赞同。
但,萧鹤青却逐渐红了眼:“不是的……”
男人们纷纷一怔,便见他快步走到封云湛面前,仔细打量着她的腿,语气仓皇:
“盛意10岁时曾经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帮她治疗时见过她的腿,她腿本来是非常干净的,从来就没有这么多的疤痕。”
萧家兄弟们微怔,萧行砚刻薄地拧起眉心,不敢相信:“那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她后天形成的。”
萧鹤青突然就恼了:“就是后天形成的!”
“你们看不出来吗?你们瞎了吗!!”
他更咽地指着封云湛大腿上的一处长细鞭痕:“这是被鞭子打的!”
他又指了指那上面坑坑洼洼的咬痕:“这是被老鼠咬的!”
萧鹤青越说越心疼,仿佛过去向他跪着求饶的盛意就在眼前:
“这也就是说明了,她一直在被老鼠咬,会经常被人鞭打,她瘦成这样,她吃不上饭!!!”
这话掷地有声,宛若重锤般敲打在他们心房。
萧家男人终于正了神色,连一直调笑的萧月狐都面容凝重起来:
“难道这些年,盛意一直都在这么受苦?”
气氛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萧行砚咬了咬牙,挣扎道:“那也是她活该啊,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对暖暖下杀手,最后还想要毒杀云湛的话,我们不可能这么对她,也不可能杀她呀!!”
萧鹤青不知疲倦地跟了一句:“她是被冤枉的!你刚才还说想找人强暴她呢!”
萧行砚犟嘴:“那我不是没做吗?!”
“你没做就没错吗?!”萧鹤青红了眼,嘶吼着复声问:
“没做就没错吗?!!!你要找人强奸你的妹妹!萧行砚你他娘的还是人吗?!她是个清白之身啊!”
霎时,万籁俱寂。
萧家兄弟们低头缄默不言。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憎恨厌恶的妹妹,遭遇了这样如地狱般的待遇。
他们一直都以为,是她装的,是她矫情,是她被宠坏了。
气氛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封云湛漠然地扫视着他这些出生入死的属下兼兄弟,走到主位上坐好:
“盛意是否是清白之身,本王只说一次,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真相,但现在本王最肯定的是,她受了非人的折磨,绝对会报复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