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众位大臣皆是微醺。
不知何时,谢泓已经不在殿中了,内侍进来通报请诸位藩王前去御书房。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诸位藩王顿时酒醒了一半,路上风雪刺骨拍脸,所剩的一点酒意彻底消失在风雪中。
这场会议开了整整一夜。
御书房灯火通明。
儿臂大的蜡烛燃烧了整整一夜。
听守夜的内侍说,里面隐约传来了争吵声和桌椅板凳摔倒之声。
吓得内侍不敢靠近,只能畏缩的立在角落。
第二天,风雪不减。
谢泓要实行推恩令,得到众多藩王反对。
第二天早上,一夜未眠的他立刻召苏丞相、李御史等大臣进宫,埋头在御书房开了一上午机密会议。
赵音音刚刚用过早午膳,内侍通报李昭仪在殿外等候。
赵音音想到昨日的事情,略有些不自在道:"让她进来吧。"
李昭仪披着一狐皮大氅,扭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进来。
她给赵音音带了些贵妃饼和松仁奶酥。
不知道怎么回事,赵音音总觉得她今日有些不对劲。
李昭仪笑道:“皇后娘娘昨夜可尽兴?”
赵音音瞥了眼上茶点的侍女:“本宫一向对这些宴会不感兴趣,左不过是陪着陛下罢了。”
李昭仪纤细的手指握住茶盏,像是不经意地提起道:“昨日东暖阁失火了,不知道娘娘可知?”
赵音音心中咯噔一声,原来是探话的。
她道:“本宫一直都在保和殿中待着,昨夜回椒房殿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并未听说。”
李昭仪暗自松了口气:“小火罢了,听说是炭盆倒了,烧着了掉在地上的画卷。想是那些内侍怕娘娘担心,事情又小,所以没告诉娘娘罢了。”
李昭仪确信赵音音的确没有去西暖阁后,也没有久待,就离开了。
御书房。
尹卿坐在椅子上,一脚踩到椅子边,抬眼瞧了眼脸色阴沉的谢泓:“陛下,微臣以为,若是诸位藩王决意不签文书,倒不如从其他方面入手。”
谢泓淡淡“嗯”了一声:“尹爱卿有何高见?”
尹卿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优雅地晃了晃手中的金樽:“微臣听闻昨夜西暖阁,李昭仪和渭东王……行苟且之事。”
谢泓不惊不怒,只是冷笑一声:“谢听风刚回长安不久,想不到他二人就这么迫不及待。”
“依臣看,咱们可以从李昭仪入手。”
朝霞宫西殿。
内侍通报渭东王求见。
李昭仪心中狂喜,然面容清淡的点点头:"请他进来吧。"
室内只有三个人,李昭仪、谢听风以及李昭仪的心腹侍女。
李昭仪使了个眼色,侍女点点头,随即到门口守着。
待侍女离开后,谢听风迫不及待抱住李昭仪就往床上放,李昭仪亲昵的勾住谢听风的脖颈。
谢听风邪魅一笑,自去攥住李昭仪的脚,鞋袜顺势脱了下来,露出一只白皙的玉足。
李昭仪本就白皙,一双玉足更是又白又嫩,白的接近透明。
他握着李昭仪的足踝,在足背上吻了一记,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谢某,果然是艳福不浅啊。”
他倾身上前,将李昭仪按在身下,开始解开衣扣。
李昭仪的手撩起他的衣服,从裤子处探进去,在他身上游移。
李昭仪衣衫半褪,半倚在床上,桌子上的沉香烧得正旺。
她眸色深浅变幻,谢听风心中积火更甚,眸子都泛了赤色,倾身压在她身上。
二人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正当此时,外殿突闻脚步声,一个声音尖细洪亮:"陛下驾到!"
床上滚床单的二人背脊一僵,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汗毛直竖。
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门口守着的侍女暂时挡住了谢泓的去路。
“怎么了?孤今日不能进去?”
“请陛下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通报。”
谢泓淡淡瞥了她一眼,身后内侍一脚踹开了门,一群人带着杀气鱼贯而入,闯进了内殿。
“陛下,你怎么来了?臣妾都已经睡下了了。”床边的帘子已经放下,将李昭仪遮得严严实实。
李昭仪略有困倦的声音夹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惊慌。
两个内侍不由分说冲上去,直接将帘子拉开,李昭仪头发凌乱,半盖着锦被,眼神有些慌张。
谢泓冷冷瞥着她。
但见说时迟那时快,一内侍强行将被子拉下来。
李昭仪慌张地去扯被子,但是还是露出了身侧的仅穿内裤的谢听风。
谢泓浑身煞气,眸子幽深,大手一伸,内侍将一捆硬币粗细的绳子递给他。
“你想干嘛?”谢听风惊恐地望着阴恻恻的谢泓。
谢泓声音幽凉而有力:“大臣与后宫妃嫔私通,论以何罪?”
陈钟道:"位分妃以上,革职。"
谢听风被捆住了手脚,吊在粗实的梁上,浑身上下只剩一红色平角内裤。
李昭仪五花大绑,嘴里塞了块破布。
谢泓立在他面前,眼神幽凉,低沉的声音夹带着一丝危险:“私通妃嫔,不知渭东王想让孤如何处置你?”
谢听风声音颤抖:“三哥,三哥,你不会真的想要革我的职吧。”
谢泓面色沉稳,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其锋雪白,长剑慢慢划过他的脸颊、肩膀、胸膛,腰线,最后在他的下腹停留。
所过之处如被狼舔了一般,肌肉不由自主的跳躲。
感觉到剑尖微微用力,谢听风厉声尖叫:“三哥!三哥!你想做什么?!”
仿佛下一秒,谢泓便会一剑挥下。
“你我兄弟一场,孤如何忍心革你的职。”谢泓声音沉缓:“但是你做出这等事情。孤必须要给交代。”
“不如,”他长剑抵在谢听风凸处:“把它留下来。孤安然放你回去。”
“不不!!!”感觉到长剑往下移动了一点点,谢听风浑身发抖,歇斯底里的尖叫。
“三哥,我们兄弟一场。当年你为帝之路困难重重,是我一直帮你铲除异己啊!”
“正是因为如此,孤才会留你一条性命。”
力气微微加深。
“革职和割它,你选一个。”
“不要!不要!!三哥,只要你不革职和割它,我什么都答应你!!!”
“太晚了!”谢泓长长叹了口气,神色十分遗憾:“四弟,孤后悔了。孤还是想要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