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俩?”颜若尔看了一眼孟杭。
身材和动作可以说跟他们很像了,应该是熟悉过他们之后,刻意模仿的。
“对,这俩人都是那个技术公司挂名的小演员,找到那家公司就把他俩给找出来了,我已经把他们带回来了。”
他和慕承轩的人可以说是同时找到那的,不过他是本人亲自去的,不需要等别人做决定,所以行事快上一步。
“查到是谁委托那家公司做的视频了么?”颜若尔问。
这种公司保密措施都很严格,不会轻易泄露客户信息。
“没有准确的指向性证据,但有脑子有耳朵的听了就知道是谁。”
孟杭说着,在手机上点了几下,进入一个邮箱。
邮箱里是一段录音的音频,点开是一男一女的对话,两人都说英语,听起来是两个母语是英语的人。
录音只有半分钟,是这两个人商量要不要拿钱跟新雇主走。
对话中透露了前任雇主的一些信息,比如哪国人,性别,甚至英文名。
都能跟江欣柔一一对应。
不过这俩人看样子也只知道这些信息,并不知道更多。
“我的手下在他们随身的包里放了窃听装置,偷录到这些。”
孟杭说,“虽然不是确切信息,但指向性已经足够明显。”
提交给警方做证据是不够,但就像孟杭说的,有脑子有耳朵的听了就知道是谁。
卫灵跟着吃瓜吃了后半截,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ai换脸什么的,还有俩演员,听起来挺复杂的。
不过倒是听出那两个人说的是谁了,吃惊地压低声音,“他俩说的是江主播吧?”
孟杭唇角上扬,“你看,卫小灵不知道前因后果,都能听出说的是谁。”
“那两个人你放哪了?”颜若尔问。
“好吃好喝供着呢,别担心,我不干出格的事。”
孟杭给自己倒了杯茶,“跟慕老二比起来,我可以算是善良温和的大好人了。”
颜若尔想起江延和江语柔,不得不承认孟杭说得对。
吃完午饭孟杭把颜若尔和卫灵送回去,自己有事直接走了。
颜若尔惦记着田导的事,站在庄芸那栋别墅门口给田导打电话。
身后有车开过来的声音,她往路边走了两步。
耳边手机响起拨号声,身后的车停下,她听见慕承轩的声音,“颜若尔。”
颜若尔回过头,那辆保姆车停在她身后,慕承轩从车窗里探出头看着她。
田导接了电话,“喂?小颜……”
慕承轩下了车大步走过来,“上车,谈谈。”
田导听见了,立即道:“你先忙,我这边也正好有点事。”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颜若尔看着远处一栋别墅二楼闪着光的镜头。
那栋别墅里有一群尤迦也的站姐蹲守已经不是秘密,整个节目组人人知道。
她不想在外面跟慕承轩拉拉扯扯被人拍,沉默着跟他上了保姆车。
两人相对而坐,慕承轩沉着脸看看着她。
“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颜若尔抬眼,“昨天说得很清楚了。”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慕承轩,你在装傻么?”
颜若尔看着他冷笑,“我是为什么走的你心知肚明,不解决这个问题,我希望你别出现在我面前。”
慕承轩眼中忽然间仿佛燃起一簇火。
“我跟纪诗羽,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颜若尔心脏像是被猛地揪住,狠狠疼了一下。
“我长眼睛和耳朵了,会看会听会有自己的判断。”
慕承轩蹙眉,“你不信我?”
“当初,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把她带回国的呢?”
“后来,又是什么样的心理让你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破格升她做助理?”
“你有没有过想过找一个代替品?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
慕承轩望着她,欲言又止。
颜若尔讥诮地笑了,“犹豫代表什么,你知道,我也知道。”
“我连一丝一毫的游离都不能容忍,何况,慕承轩,”她望进他漆黑的眼底,“你只是游离吗?”
“我后悔回来,后悔来到你面前,后悔之前做的一切蠢事。”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明知道错了,还愿意继续下去呢?”
“就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纠缠你了。”
“你就……好好珍惜你选择的人吧。”
“你不能两个都想要的,太贪心了,对我和她都不公平。”
她说完,感觉眼泪快要忍不住了,垂下眼飞快地拉开车门下了车。
双脚刚落地,身后的男人就跟了出来,大手拦在她腰间,用力将她扯进怀中。
他俯身狠狠吻住了她。
她剧烈挣扎,铁锈味在口中漫开。
惊慌间,她看清他眼底阴郁、慌乱而又疯狂的情绪。
不像是吻,像是一场拉锯战,唇齿相抵,气息交缠,啃咬、掠夺、厮磨。
感觉到她一点一点软化,他一把抱起她转身上车。
把人扔在座椅上,随手拉上车门,飞快按下按钮将座位放倒。
颜若尔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得闷哼一声,颤声说:“你疯了吗慕承轩?”
他牢牢压制住她的四肢,眼中狂乱和清醒交织。
“小若儿,”他开口,声音暗哑,“我要确定一件事,别挣扎,不会伤害你。”
颜若尔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现在就像被铁箍给钉在座位上,别说挣扎,根本一丝一毫都动不了。
双手被他举过头顶,用一只手死死攥着,两条腿也被他压住。
如果说昨晚那张令她心中刺痛的下厨照片中,是她从没见过的慕承轩。
那此刻的他,就是她连想像都不曾想像过的样子。
他失控了。
他从小到大,自控能力极强,颜若尔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慕承轩。
他下唇在刚刚那个激烈的吻中被她咬破了,一抹猩红的血痕,眼睛也隐隐发红,粗重的呼吸声在密闭的车厢中被放大了数倍。
他一只手缓缓滑过她脖子下方,解开一颗扣子,又一颗。
她没穿大衣,身上是件粗棒针织开衫,一共只有三颗扣子。
开衫解开,里面是件毛茸茸的薄打底。
随着她胸口剧烈的起伏,长长的绒毛都在抖动。
她好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他虽然失控,动作却十分温柔。
她一眨眼,泪水成串滚落,长长的睫毛都沾上了泪珠。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睫毛,把眼泪都吻掉,“小若儿,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