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郑皇后连着又是几记重击,劈头盖脸打在了玄昭的身上。
“当初本宫怀你的时候不晓得受了多少提心吊胆的罪!你为了一个女子居然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既如此本宫便打死你个不孝子!”
“母后!母后!哎呀呀呀……疼疼疼……”玄昭忙一连声求饶。
郑皇后瞧着他是真的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这才作罢。
她气呼呼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冷眼看向了自己的混账儿子。
玄昭一瘸一拐,躬着腰像一只虾米一样双手亲自奉茶给郑皇后道:“母后,您消消气!”
“您怎么就晓得这是儿子自己……”
郑皇后冷哼了一声:“旷亦给他十个狗胆子,他也不敢刺你!”
“母后英明!母后英明!”玄昭一个劲儿的冲郑皇后拍着马屁。
郑皇后眸色微微一闪,死死盯着玄昭道:“呵!本宫倒是没想到楚家三小姐,竟是有如此的手段,将本宫的儿子玩儿弄在股掌之间?倒是本宫轻看了她。”
玄昭脸上的笑渐渐僵在了那里,心头却是咯噔一下。
“母后!儿臣就是与她闹着玩儿的,一切都是儿臣的错,和她没有太多的关系,母后不要想歪了。”
郑皇后心头一惊,重新审视起自己的儿子来。
这小子素来没心没肺,从未这般严肃地说过一个女子。
此番怕是这小子真的陷进去了。
玄昭瞧着母后的神情越来越不善了,忙压低了声音近乎带着哀求道:“母后,这事儿属实和楚家那个死瘸子没关系。”
“没关系便是对自己这般的狠辣?”郑皇后冷笑了出来,“你怕不是觉得母后是个傻子不成?”
郑皇后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冷冷看着自己的儿子。
“玄昭,本宫警告你,若是再闹出来和她有关的什么乱子来,本宫便亲手宰了她。”
“那你先宰了儿臣!”玄昭顿时急眼了,死死看向了郑皇后。
“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郑皇后整个人都气蒙了。
“你哥哥现在刚刚重出重围,逃出生天,那么多人瞧着他,等着他倒霉犯错儿。”
“这个节骨眼儿上你给我在这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是疯魔了不成!”
“本宫倒是要好好瞧瞧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母后!”玄昭噗通一声跪在了郑皇后面前,脸上之前戏谑的表情荡然无存。
“母后,她是没什么本事,她甚至连女红都不会,就是个笨蛋。”
“可儿臣偏偏喜欢上了,母后您说怎么办?”
“此件事情还请母后开恩,让儿臣自己去处置!”
“儿臣就是喜欢上了这么个小王八蛋,一点子法子都没有。”
“母后,”玄昭抬眸死死拽着郑皇后的裙角,“儿臣真的从未这般喜欢过一个人,母后若是对她不利,杀了她。”
玄昭吸了口气,看向郑皇后的神色前所未有的整肃。
“儿臣这一刀子怕不是刺在肚子上了!”
“你威胁本宫?”郑皇后脸色煞白。
玄昭惨然一笑:“若是母后这么认为,且算是威胁吧!”
“孽子!”郑皇后抬起手一巴掌朝着玄昭的脸上扇了下来,只是巴掌停在了半空竟是再也打不下来。
她气得浑身哆嗦,可心头却晓得楚家那个死瘸子必然是给儿子下了蛊,她竟是不敢对那个死丫头做出什么来。
这个孩子当真是被她惯坏了,居然任性到了此种地步。
郑皇后气笑了:“罢了,本宫也警告你,若是你再因为她伤了自己半分,本宫让她整个楚家赔命!晓得了吗?”
玄昭松了口气:“儿臣多谢母后!”
“哼!”
郑皇后不敢再待下去,担心被这个小畜生给气死了。
当真是儿大不听话!
她转身大步走了出去,临走又吩咐宝山等服侍的人仔细他们的皮,若是静王爷出了什么事儿,一路砍了他们的头。
宝山等人大气也不敢出,纷纷跪在了那里恭送郑皇后离开。
眼见着闹到了黎明时分,玄昭一晚上伤口疼得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是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死瘸子和自己母后打了起来。
两个女人都将对方砍得鲜血淋漓,他登时惊醒了去。
“来人!快来人!”
宝山疾步走了进来,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无奈地跪在了玄昭的面前。
玄昭点着宝山的鼻尖道:“你快去楚家!”
宝山一愣,这还有完没完了?
“你多带几个暗卫去楚家,护着那个死瘸子,我母后那个女人分外的恶毒,万一她想不开对死瘸子不利,死瘸子哪里是母后的对手?”
宝山眼角抽了抽,普天之下能将皇后娘娘骂成了这个样子的也没谁了。
“是!属下这就去!”
宝山突然发现只要能离开自家主子,即便是去楚家蹲墙头也是不错的选择。
他忙转身疾步走了出去。
玄昭瞧着明晃晃的太阳再也睡不着了,看向了纱帐,竟是晕然出楚墨月那张好看冰冷的脸来。
他闭了闭眼睛,转过身看向了雕花的窗棂,居然闪现出楚墨月那双冷冽的眼眸
那窗棂上的菱形花纹,和楚墨月那个死瘸子眉心间的菱花痣分外相似。
他口干舌燥地坐了起来,端起了小几上的白玉茶盏,低头刚要喝下去,茶水里又是楚墨月的脸。
哗啦!玄昭将茶盏丢到了地上摔碎了去。
“妖精!你就是个妖精!”
“楚墨月你真就是个妖精!本王一定收了你!”
“王爷!”宝山惊慌失措疾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玄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启禀王爷,楚三小姐不见了!”
“你说什么?”玄昭顿时大惊失色,慌里慌张冲了下来,一把扯住了宝山的领口。
“什么叫不见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宝山也都急疯了:“青竹园里几个丫头打扫收拾楚三小姐的东西,奴才登时急了,抓住一个逼问,才晓得楚三小姐昨天半夜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还是自己一个人走的!”M..
“死瘸子!”玄昭咬了咬牙,连衣服也没有换,只穿着一件中衣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