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许久的谢家难得有了喜事,谢家二小姐要嫁给大姑爷赵即墨,为谢老太爷冲喜,指望谢老太爷能早日醒过来。
这则消息传遍整个江南,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明面上的消息众人是不相信的,就算是冲喜,那也没道理会让小姨子嫁给姐夫的,摆明了赵即墨与谢玉蝉有了苟且,谢家为了遮掩丑事,才让谢玉蝉嫁给赵即墨的。
李邑一次又一次地被谢品如拒绝,心中郁结难平,他还想去谢府见谢品如一面,一想到谢品如与他说的那些话,李邑忍住了这个冲动。
人家都不愿意和你有牵扯,你还眼巴巴地跑过去干什么。
越想越是不痛快,李邑烦得几乎抓狂,恰巧听说谢玉蝉要嫁给赵即墨,他瞬间想到他干的那些“好”事。
这两人偷偷私会被宣扬出去,还是他干的好事,他这也是在帮谢金蝉报仇,相信谢金蝉心里一定对他充满了感谢。
李邑如此想着,却不知道谢品如现在最想掐死的那个人就是他!
要不他去见谢金蝉一面,让谢金蝉夸奖他两句?
李邑有点心动了。
他留在江城就是为了谢金蝉,见不到谢金蝉,他留在江城又有什么意义。
李邑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他想见谢金蝉,自然就要去见了。
趁着夜色,他到了谢家的门外,趁着看守的人在一起打牌嬉闹,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谢家内院,如入无人之境。
谢品如根据多日观察,正在盘算谢家如今有家产落入赵即墨的手中,忽然感觉身侧似乎有点不对劲,她猛地转身,发现窗户前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夜色昏暗,窗外的风吹了进来,灯笼罩着的烛火摇曳,谢品如吓得一声惊呼。
声音还未从口中溢出来,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嘴,堵住了那即将溢出来的声音。
闻到熟悉的气息,谢品如知道了来人是谁,僵硬的身体逐渐放软,她放下手中的毛笔,掰开捂在嘴上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她刚刚确实被李邑给吓到了,此时还有点惊魂不定,俏生生的小脸微微泛红,胸脯也在起伏不断。
今夜她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裙,炎炎夏日,虽有晚风吹进来,还是带着几分燥热。谢品如感觉有点热,加上已经到了晚上,她不会出门,也不会有人进来找她,放松之下她的肩膀上只披着一件披帛,露出精致的锁骨与圆润的肩头。
刚刚发育良好的胸脯被齐胸的襦裙束缚,露出一抹沟壑,她满是怒意地看着李邑,道:“你这样悄无声息地潜进来,是会吓死人的好吗?”
李邑只想小小的吓唬谢品如一下,报复谢品如上次对他说的那些话。
眼下瞧着谢品如真的被他吓到了,李邑又开始心疼起了谢品如,他伸手揽住谢品如的肩膀,温热的手掌放在她裸露出来的肩膀上,安抚地拍了两下:“我只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李邑站在窗户外面只看见谢品如的背影,青丝披散在脑后,遮住整个后背,谢品如转身发现他后,他也没有注意到谢品如的身上穿着什么。
谢品如被吓到了,他全部注意力都在谢品如那张微微泛红的小脸上,等手心触碰到那滑嫩柔弱的肩膀时,李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谢品如身上穿着竟然如此清凉。
被带着薄汗的手心触碰,谢品如也察觉到身上不对,她把落下的披帛披在肩膀上,气氛稍稍有点尴尬,她刚刚真的被李邑给气糊涂了。
李邑经常在谢品如面前花花,占了她不少便宜,这会儿他把谢品如惹得不高兴,还一时手滑摸了人家的肩膀,他眼睛只在谢品如的胸前瞄了一眼,就赶紧撇开视线不敢再看下去。
他害怕再看下去,下一刻就会被谢品如将他从屋里赶出去。
整理好衣服,谢品如见李邑这副模样,想继续生气也生不起来,她叹了口气,走到窗户前把打开的窗户关上。
深更半夜,忽然一个陌生男子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虽说这是她的地盘,到底也不安全,更别说她身上穿着这一身衣服了,若是被人看见,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谢品如关上窗户,转身就看见李邑坐在她的桌案前,在看她之前写的字。
她以为大晚上的不会有人来找她,倒是把李邑这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给忘记了,上次她把人气走,这才多久,他竟然又找上门来了。
她坐在李邑的对面,道:“这是谢家的东西,对你来说没什么用。”
嘴上这么说,谢品如也没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这些都是被赵即墨侵占的财务,被李邑看见也无什么大碍。
“这些应该都是你们三房的产业吧,现在全都在赵即墨的手中。”
谢品如没有在纸上做任何的标注,李邑竟然知道桌上的清单是三房的产业,还被赵即墨侵占了。
她没有说话,目光有点古怪地看着李邑。
李邑有点察觉到她的眼神,他看着谢品如道:“只要关于你的事,我都会调查,尤其是赵即墨,我查了他的背景。”
谢品如认识赵即墨时,只知道赵即墨是个落魄的书生,且家道中落,成亲后谢品如曾经试图问一问赵即墨家中之事,每次问起来,赵即墨都是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并不愿意与谢品如说起太多家中之事。
如此两次之后,谢品如便不再问起赵即墨,她与赵即墨成亲那么久,实际上对赵即墨的背景,谢品如算得上一无所知了。
赵即墨的真面目暴露之后,谢品如回想起这些年来赵即墨的一言一行,深感有点不对劲,她正要准备派人重新调查一下赵即墨的背景,瞌睡送来了枕头,李邑竟然已经调查过赵即墨。
“赵即墨是什么人?”
“赵即墨是你的姐夫,你们谢家没有一个人知道赵即墨的背景吗?”
这话说得令谢品如面上一红,她能说她喜欢赵即墨,被情爱冲昏了头脑,只简单地调查了赵即墨的背景就没再继续调查下去吗。
“我怎么会知道。”谢品如故作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