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老瘪犊子在我出来的时候,给我说有事联系小卖铺老板干啥!”
后知后觉的东北佬逐渐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王悍也回想了一下刚才打电话的对话。
电话里帝佬的说话少了几分灵动,但是再仔细一回想,帝佬还是猜到了自己亲手培养大的徒弟什么习性了。
王悍逐渐想到,很久之前,王悍在国外的那一次,帝佬对教皇的评价就是那个老家伙也是老谋深算。
而且帝佬曾经也给王悍透露过,他的棋局不仅仅是国内江湖这一块。
现在王悍逐渐回过神来了。
原来帝佬的这盘棋竟然这么大。
帝佬这是提前就算计到了会有这个事情,也知道王悍到头来也会跟十佬会出关的几个老家伙询问对策,所以也在东北佬出来之前提前说了小卖铺老板是十佬会的门徒。
东北佬骂骂咧咧道,“妈的,这个老瘪犊子越活越精,不知不觉之间就成了这个老瘪犊子的棋子了。”
后排的顾仙林听到这话之后。
“我...我...我就...就说没...没事别别他妈...别他妈的惹帝...帝无极那啊啊个老...老嗷嗷算盘!”.CoM
“你个老处男,说话不利索,上炕也不利索,你能干啥?”东北佬回头损了一声。
“我...我...我不...不是处呜呜...男!”
“老九,在那边停车,我带这个老瘪犊子去找个女的,咱看看完事后那女的给不给他红包!”
顾仙林憋红了脸。
“哼!粗...粗俗!下啊啊...下流!”
王悍回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大舅。
两个大舅都各有千秋。
都挺可爱捏。
思绪回归,王悍也是心生感慨。
自己啥时候才能和帝佬一样呢。
东北佬似乎是看透了王悍的想法,“你个小瘪犊子别学他,不然我回去就把你今天干了啥告诉你媳妇!”
“说的你好像没看一样!”
东北佬幸灾乐祸的笑道,“我都老夫老妻了,看了能干啥?大不了我晚上多干点活,你不一样,你别忘了你家住的全都是你媳妇娘家人!”
王悍岔开话题,给东北佬递了根烟,“叔你知道这个张清君是谁吗?”
东北佬习以为常的叼着烟,“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东北佬回过头看了一眼顾仙林,“真不知道,老处男你知道吗?”
顾仙林瞪着眼睛,“我...我...”
东北佬再度道,“你知道你就点头,不知道你就摇头,你你你啥啊?”
“我...我...我偏说!我...我...不...”
话没说完,东北佬就冲着王悍道,“他也不知道。”
顾仙林连忙摇着头。
“我...我...”
东北佬忽然朝着顾仙林一拳头砸了过去。
顾仙林双目如电,一把捏住了东北佬的拳头,口齿伶俐道。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人和你师父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王悍瞪着眼珠子看着这俩人。
妈的。
这特么...
奇才啊。
东北佬再度朝着顾仙林挥拳。
顾仙林抬手应对,“我知道的张清君曾经喜欢上了人家一个富家千金,但是富家千金看不上张清君,没同意,那个富家千金都怀孕了,还被人家里人给带走了,听说回去之后就上吊死了,张清君跑到人家家里去闹,被打断了腿丢了出来,后来就一蹶不振,销声匿迹了。”
东北佬停了手,顾仙林嘴巴鼓了鼓,“后...后...后来去吁吁...”
“后来去哪了就不知道了。”东北佬补充了后半句。
顾仙林点了点头。
东北佬坐回了位置上,“老处男,要是真的给你介绍个娘们儿,人家跟你上了炕,你嘴都张不开。”
王悍随口就道,“上了炕打起来话不就多了吗?”
东北佬嘿嘿一笑,“也是哈。”
顾仙林憋红了脸,腮帮子鼓了鼓,朝着王悍脑袋就点了一下。
“你...你小嗷嗷子...我...我给...给你媳妇告...告嗷嗷状去!”
王悍立马给顾仙林递了根烟过去。
“大舅,我说的打不是您想的那种打,您别多想。”
顾仙林涨红了脸,“我...我...我才唉唉...没..没多想!”
“老处男你没多想你脸红啥?”
“热...热的!东北佬...你...你...”
“我就不闭嘴!我气死你个老处男!”
“哼!”
顾仙林看着窗外不说话。
王悍看着顾仙林,“大舅,这个张清君有啥喜好吗?”
“不...不...”
东北佬接过话茬,“他不知道!”
“那您知道他这个人啥性格吗?”
“我...我都...”
东北佬又道,“他都多少年没见过了,那人性情大变之后性格就琢磨不出来了。”
顾仙林点了点头。
开车回了家。
王悍看了一眼地图,准备提前去找张清君。
越早去越好,谁知道圣光教那边会不会提前变卦。
王悍这一路上都在琢磨。
如果教皇真的知道这一次要杀的人是王悍的孩子。
这何尝又不是这个老家伙的一次试探呢。
猜不透。
根本猜不透这帮老家伙在想什么。
高端局就是难打。
一个人去的话有点孤独。
王悍开车去了诸葛绝罗的烧烤店准备随机抽取一个幸运龙龙一起去。
到地方之后。
几个人坐在一起正在大快朵颐。
诸葛绝罗给每个桌子上面贴了二维码,从来不盯着任何人。
付钱全凭自觉。
但来这儿的顾客也都知道,大白毛有个大黄毛的兄弟,欠了这儿的钱是啥后果。
王悍拍了一巴掌牧谣,“喝什么酒!”
牧谣揉了揉后脑勺,“喝点也没啥,那要是放古代,过两年我肚子都大了。”
王悍朝着牧谣后脖颈再度一巴掌,“什么特么的歪理!”
诸葛绝罗递过来一把串,“老九四情忙完了?”
“差不多了,但又有个别的事儿,我得去个地方。”
“九哥我陪你去!”牧谣立马举起手。
王悍给摁了下来,“好好在家待着,一个人有点寂寞,想找个人陪着我一起去。”
西门豆豆立马道,“九哥,今天晚上不行啊,我对象她爸住院,我等会儿得去陪床,得去给老丈人舔沟子拍马屁!”
诸葛绝罗顿了顿,“我...”
王悍打断了诸葛绝罗的话语,“五哥你陪嫂子。”
惜字如金的楚惊蛰回过头,“找光棍。”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黄妄。
捧着《笑话大全》的黄妄合上书。
“果然,艺术家都是孤独的。”
王悍三两口吃了东西,拿了几瓶饮料跟几人作别。
定位之后准备连夜开车去清源村。
行至半路。
王悍忽然停车。
车顶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一抬头,清楚的看到在车顶出现了一双脚印。
王悍和黄妄两人一左一右跳下了车。
看向了车顶。
车顶站着一个人
双手合十。
臂弯托着一根金刚杵。
黑框眼镜的眼镜腿断了,用绳子绾着挂在耳朵上在后脑勺系了个扣。
看到对方之后,王悍直接惊得菊花一提。
对方冲着王悍坦然一笑。
“王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