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邀请她,她凭什么不来,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王妃吗,我呸!”
“不过是个乡下来的小贱人,若不是她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她能有今天吗。”
“来了洛阳这么多天,有人把她放在眼里吗,本郡主给脸还不要!”
将房中能砸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知颜郡主转身又将被褥扔下地来,这才坐在光秃秃的床上大口的喘息着。
这并不是因为她累,而是因为气。
在这洛阳城,谁不给她魏知颜面子,这个乡野村妇居然敢拒绝她。
“好,花楹是吧,好,好的很,本郡主和你杠上了。”
“去,放出消息,就说本郡主在三天后在袁家楼宴请她,本郡主就在那儿等到她去,我就不信,她敢不去!”
三天后。
袁家楼。
以知颜郡主为首的一众洛阳城闺女,在袁家楼做了一大桌子。
“郡主今天好香啊。”
“是啊,郡主您用的是什么胭脂啊,怎么这么香。”
知颜郡主得意的一甩头发:“本郡主用的是香水,不是胭脂。”
“香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呀。”
“是呀,郡主您这个是在哪里买的呀。”
知颜郡主得意的摇了摇头:”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买不到,这个可是限量款的,昨日我也是恰巧碰到,还有三瓶,全部被我拿下!
“哎呀,还是郡主有福气。”
“是呀,这好的东西就是和有福气的人有缘,这才能让郡主碰到。”
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待遇,知颜郡主笑的别提多开心了。
这些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阿谀奉承也不重要。
终于的是她们的都怕她,不敢得罪她。
一桌子人从刚开始的兴趣盎然,到后来的全场寂静,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她们用午膳的时间来的,人一到齐就上了菜。
她们一边吃,一边说笑,调侃的都是等会儿花楹来了,是让她把盘子添干净,还是赏她跟骨头吃。
毕竟袁家楼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吃的到的。
一直到午膳快结束,起先的调笑声渐渐没了。
知颜郡主脸上的笑也渐渐的没了,
她紧抿着嘴,暗示着她已经开始生气了。
其他坐在一旁的,谁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个不对就成了知颜郡主的出气筒。
一时间整个二楼的气氛压抑到极点,有两个坐不住了,也不敢说走。
她们屁股都坐的疼了,实在受不了了,就轻轻的扭动一下身体,企图让自己不那么难受。
晌午的大太阳渐渐西下,袁家楼的小二几次抻着脖子往这儿张望,就是不敢出口赶人。
他们都知道,今儿知颜郡主在这儿设了鸿门宴,目的是让那个秦王妃出丑。
但是那个乡下来的王妃,人家根本就没来。
这等同于打了知颜郡主的脸!
终于一个胆子大的小姐鼓足了勇气:“那个,知颜郡主……”
知颜郡主一道杀人的眼光射过来,吓得那个出声的小姐一哆嗦。
她身子不自觉的向后靠去,不过她还是壮着胆子继续说:“时间不早了,要不咱们……”
“滚,都给我滚!”
知颜郡主对着那些个小姐们大吼道,那些小姐们得了令,一个比一个跑的快,生怕走的慢了,在挨知颜郡主一鞭子。
那些小姐们猜测是对的,她们还没下二楼,知颜郡主就把桌子上的餐具给扫了下来。
听着瓷碗碎裂的声音,百味楼的管事在楼下苦着一张脸。
“这可是上好的定窑白瓷!”
秦王府!
珍珠:“你是不知道那些个小姐们前脚刚下楼,那个知颜郡主就在上面打砸东西,这一次可是把她气的不轻。”
春水:“哼,她活该,第一次请咱们主子,就已经说不去了,还非得请第二次,怎么着,请我们就得去啊。
别人都装作看不着咱们,她倒好一回来就找想找咱们王妃的麻烦,她以为她是谁啊。”
珍珠:“对,我们偏不去,就让她在那儿晾着。”
春水:“在说了,她是郡主,咱们主子是王妃,身份可是比她高出不少,凭啥去见她。”
花楹则弯着腰追着两个小祖宗。
两个小家伙自打会走路,就皮的不行!
一刻钟也不能离了人眼!
“毒妇,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