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到底怎么回事,我听下人说,你回城时,马车上到处是血,你有没有受伤。”
花楹摇摇头:“我没事,是珍珠,如果不是她,现在躺在这儿的人就是我了。”
见她没事,桑海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受伤的不是你。”
花楹知道他这也只是在担心自己,可听着这话就是心里头别扭。
“她也是人。”
“啊?”
花楹苦笑摇头:“没事。”
桑海:“你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花楹转身从桌子上拿起那支伤了珍珠的箭递给桑海。
桑海接过来看了一眼,皱眉:“这是契丹人的弓箭。”
看着箭桑海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契丹人一而再的攻击花楹。
“今天攻击我的是两拨人。”
“两拨人?”
袁儒不知道怎么知道她们受伤的事,也匆匆赶了过来。
“花楹,花楹……你没事吧。”
还没看到他的人,就已经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几乎是小跑着来到花楹的身边。
见人没事,他这才放下心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遇到山贼,这可是青州府啊,你有没有报官,让官府的人来处理。”
他一连串的问题,让花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倒是桑海见他两只手抓着花楹的肩膀,不悦的咳嗽一声。
这是袁儒从发现这儿还有外人。
他狐疑的打量着桑海:“你是?”
“桑海!”
“桑阁老的孙子?”
“正是在下。”
袁儒终于松开了花楹,双手抱歉:“袁儒,百味楼的老板之一。”
桑海笑:“知道,在青州府你袁公子的名声也是响当当的,那日你去踢馆百味楼,输的何其惨,啧啧啧,在下记得尤为清楚。”
袁儒被当面揭了短,讪讪一笑,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是啊,要不是那次,我也不会认识花娘子,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儿,英雄惜英雄,花娘子为了留下我,可是牺牲不小呢。”
果然,听了这话,桑海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珍珠现在还在昏睡,花楹根本没有心思管其他的。
见两个人一直说个不停,会打扰到珍珠休息,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两位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两人还想挣扎一下,花楹已经叫来了春水:“春水,送他们出去。”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倒是动作整齐划一的甩袖,抬头挺胸,右脚一起跨出门槛。
可怜两人明争暗斗,花楹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一直到深夜,花楹一直守在珍珠身边,春水想劝她回去,她摇了摇头。
“你去歇息吧,这儿有我就行。”
人是为了她才躺在这儿的,她不醒过来,花楹是不会安心的。
春水劝了几次都没有用:“可是,雪宝和瑞宝……”
花楹一拍脑门,这两个孩子一直都是和他一起睡的:“那你在这儿守着,她醒了,就立刻告诉我。”
这一天花楹太累了,以至于夜半阿江回来,她都没有察觉。
阿江看着女人和两个孩儿,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
今天如果受伤的人是花楹,他不介意再次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