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开场了!”
极远处,心眼和那个女人拿着望远镜,尽管十分的模糊,但已经看到了待建体育场那片空地中不自然的现象。
“听闻剑疯有一剑,可引动雷霆出现,虽然无法如同传说中的仙人一般借用这天道之力,但可以吸收游离在空气中的雷电粒子,极为的恐怖,就是不知这一击,能否对掌门造成一丝丝伤害了。”
听着女人的话,心眼不屑一笑。
“厉害是厉害,可惜…那位是咱们惊门的掌门啊。”
天空雷霆不断划破长空,将黑暗都在不停的驱散。
空地中,狂风暴起,吹的银师和左樾丘两位修仙者都有点睁不开眼睛,足以证明这不是一般的风了。
“二师兄真的发怒了!”
左樾丘眼神跳动,连他都从来没有见识过二师兄施展他的最强剑招,结果今天居然要在秦天身上动用了,也足以证明秦天的厉害。
事实也的确如此,剑疯有如此天赋,当然不是傻子,从秦天负手而立便躲过了他顷刻间劈出的那么多剑,已经不需要其他试探了,可以直接动用最强的招式。
这时,剑疯右手猛的挥动而下,手中的黑色长剑,肉眼可见有电弧流转而过,极为的可怖。
“疯魔!”
三道四德其中文苁德的二徒弟剑疯,最强剑招疯魔,在师父的指点之下,这一招算是半自创了,他也一直引以为傲的一招,只要出,敌人都是非死即伤。
这一剑劈出之后,雷电消散了,狂风也停止了,但在场的几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有一抹黑暗一闪而过,似乎向着秦天冲了过去。
直到这一刻,微微弯曲双腿的秦天才算是动作,右手翻动了几下,划过一道轨迹缓缓打了出去。
“惊气!”
秦天所学惊悟决中惊人三式中的招式惊气呼啸而出,肉眼可见一股浑浊的气体瞬间凝聚而出,向着前方冲击了过去。
嘭!
浑浊的气体和那抹移动的黑暗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惊天巨响,响声之恐怖,距离已经很远的左樾丘和银师全部痛苦的捂住了耳朵,就算是这样,五官也开始流淌出了血液,足可见是多么的夸张。
大地剧烈震动,不断有裂缝开始形成,真的就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走吧!胜负已分!”
那边的塔上,女人放下了望远镜,一个纵身消散的无影无踪,心眼也同样如此,不过还是留下了一句呢喃之声。
“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一丝气劲,太强了。”
这一丝气劲,普通人反而感觉不到,只有修仙之人那敏锐的身体才能发现。
一切都消散之后,空地中已经是千疮百孔,放在这里的一切施工器械全部都被摧毁的连渣子都没有剩下,如果不是秦天最后动作了一下,余威扩散出去,被破坏的绝对不止这一个在建中的体育场。
剑疯已经落地,手中还是拿着那把全部由头发组成的黑色长剑,整个人站在那里,长发正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着。
后面的左樾丘和银师也恢复,顾不得擦拭脸上的血迹,都想看看到底是谁赢了,虽然内心对于二师兄是认为没问题的,但关键秦天也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公平的对决,一招过后再无其他,左樾丘的命,你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我给你的尊重,便是一文不值。”
说完这句话,秦天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到了剑疯的声音。
“可否告诉我,刚才那一招,是你最强的招式,还是?”
停步,秦天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最弱的招式!一个小时内如果有神医相助,你可活,经此一战,你或许能突破现在的境界。”
秦天说的是实话,惊人三式本就是惊悟决中最弱的招式,其中的惊气又是三式中最弱,剑疯还算不错,如实告知才能体现出刚才他说的尊重。
就这样,秦天走了,左樾丘和银师急忙跑了过去,发现剑疯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二师兄,你。。你还好吗?”
一丝笑容浮现而出,剑疯居然笑了,而且看着很开心。
“我剑疯,一直引以为傲是三从四德的徒弟,今日方知什么叫坐井观天,一个小时吗?也不知老天是否还能眷顾我。”
尾音刚落,其手中的黑色长剑消散,分裂出的所有头发都如同被气化了一般,而他本人更加夸张,竟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瞬间就倒了下去,被左樾丘接在了怀中。
“天呐!”
银师惊骇到了极致,这一战,居然是剑疯输了?这位文苁德的二徒弟也不是秦天的对手?而且看这样子,伤的绝对不轻。
同样内心翻涌着惊涛骇浪的左樾丘,似乎也有点不敢接受现在这个事实,在他心目中一直强到离谱的二师兄,就这样输了。
“会长!如果秦天刚才说的是真的呢?那就代表剑疯大人的伤势只允许活一个小时了,怎么办?”
经过银师这么一提醒,左樾丘才明白现在要争分夺秒,立刻抱起剑疯飞奔了出去。
“立刻联系三号会馆!但愿!但愿那里还有仙医山的人驻扎!”
走在云京的大街上,秦天完全是漫无目的,他已经定了机票,不过想要登机都到了早晨的六点多,距离那时候还有几个小时。
和剑疯一战,秦天内心沉重了许多,不过是文苁德的一个二弟子,竟然就拥有这样的实力,看来三道四德的确是厉害非凡。
而且按照大师兄司徒无生的话,三道比四德要恐怖太多太多,已经不用过多去想象了。
本来什么三道四德都跟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可如果司徒无生说的是真的,师父真的在谋划一个巨大的阴谋,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师父,您假死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真的有一天会兵刃相见吗?”
自语的话语随风被带走,秦天莞尔一笑,现在想那些做什么,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天哥?”
突兀的声音传来,秦天诧异,这云京大半夜的街头,还有人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