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misolamiso……”
在大伙起哄声中,严柏终于亮了嗓子,清亮悠扬。
但在夜间田宁就后悔了,因为在那一波波浪潮中,耳边一直回响那首歌谣,连绵不绝,她最后昏睡过去。
第二天,她在军号中醒来。
帐篷帘子拉开,光线泄入,高大的男人逆着光走了进来,单手端着脸盆,水波微漾。
对上男人温和的眉眼,田宁一下子想起了昨夜,想到他的“凶狠”,羞恼交加,冲他叱道:“你出去!”
清晨刚醒的妻子,眼尾犹带薄红,白皙的脸颊上还有几个淡淡的指印,那是昨夜他肆意放纵时为了压下声音捂住了她的嘴,不想留下了痕迹。
严柏心疼又愧疚,端着水走到床边,打湿毛巾,一边轻轻给她擦拭,一边道歉:“宁宁对不起,我下次轻点。”
田宁原是忘了的,但男人这动作让她又想起来,羞愤地推开他:“你还想有下次?门都没有!”
男人点头:“以后都不捂了,换你在上……”
这次换成田宁飞快捂住男人的嘴,又低声骂他,但男人眼底满是笑意,好似甘之如饴。
田宁:“……”
她认输,她比不过自家男人的厚脸皮。
洗漱过后,吃过早饭,严柏亲自送她去上游的村寨。
到了傍晚,又亲自去接她,夜里总免不了要弄出些微动静。
时间一天天过去,混纺技术在三方人员的努力下终于了初步成果,田宁却不得不将后续事宜交给邱大姐,因为她的暑假结束了,她得赶去京城继续上学。
离开的前一天,严柏终于请了假,将她送至县城,在招待所留宿一晚。
这晚月色很好,有凉风袭来,透过窗棱缝隙掀动窗帘,只是努力很久也只能掀动一角,无法窥见里头的风景,也吹不散一声声低吟。
酣畅淋漓过后,严柏洗了毛巾给妻子擦拭,白皙柔嫩的肌肤染上绯色,他禁不住又有些情动,只能强制将目光移开,但温香软玉又主动投入怀中,他的声音不觉发哑:“宁宁你不想睡吗?”
“我还不困。”田宁说着从他怀里微撑起身体,眼眸中蕴着水色,又出其不意地在男人的喉结上舔了下。
男人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下一秒就将她摁了下去。
田宁反抗:“这次我要在上……唔……”
一夜荒唐,田宁几乎散了架。
第二天上了硬卧车厢,田宁都生不出太多离别之意,因为太困了。
严柏放好行李,打好热水,见妻子靠在床边昏昏欲睡,白里透粉的脸颊和润泽的红唇却格外引人注目。
这一刻,他忽然生出丢下一切陪在她身边的冲动。
只是理智终是回归,他用后背挡住旁人的视线,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
这一触碰田宁就醒了,睁开眼对上自家男人俊朗的脸,忍住哈欠冲他笑道:“回去吧,等年底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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