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静眉头蹙起,盯住袁丽:“你在教我做事?”
袁丽:“……”
这一瞬间,她有种面对顾严柏的憋屈感,就因为两人是亲兄妹吗?
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那股郁气,重新扬起笑脸,温声细语道:“严姑娘,我不想挑拨离间,但严柏是你亲哥,你总该是想要他好,不想他被人欺瞒吧?”
严文静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你说得对。”.
袁丽嘴角忍不住扬了一下,就看到严文静扬着手里的信冲营业所喊道:“嫂子,这里有你的信……”
袁丽变色,立刻跳起来争抢,但严文静退回一步,抓着信笑眯眯地对袁丽道:“我劝你不要跟我动手,虽然我没有进部队,但我从小被我爸当作假小子训练。”她捋上袖子,露出小臂上薄薄的一层肌肉,漂亮又隐含力量。
本要扑过去的袁丽生生刹住了脚,脸色分外难看,压低嗓音急声质问:“难道在你眼里,一个外姓的嫂子比你亲哥还重要吗?”
严文静挑了下眉,转身把信塞给走过来的田宁,又挽住她的手笑眯眯道:“嫂子,你看这个叫什么袁丽的外人都知道,我对嫂子比对亲哥都亲,嫂子你就答应我吧,把西西送给我当女儿,我妈也就不会成天给我安排相亲了。”
袁丽几乎要窒息,顾严柏的亲妹到底长了一个什么样的脑子?
为了拐带侄女,把亲哥都卖了!
不是,自己能生孩子,为什么要养别人的?
看见袁丽难以置信又憋屈得要吐血的表情,田宁心底哂笑一声,虽然相处不到一天,但田宁从来不会把严文静当作傻白甜,但袁丽显然是把严文静当不谙世事的城里大小姐,难怪会翻车。
袁丽也不是简单的,很快调整好心绪,将炮口对上了田宁:“你敢不敢将这信摊开给你小姑子看?”
“激将法吗?”田宁眉梢微挑。
“你要是不敢就是心虚!”
“怎么回事?”
严首长从营业所里走出来,不怒自威,尤其是目光扫过来时,袁丽下意识想要倒退,但她生生压下了那丝惧怕,指着田宁手里的信道:“那是田宁这几年写给方言的信,经过首长上午的教导,方岩已经认识到自身错误,把信还了回来,您……”
您最好检查一下。
但最后这句话又咽了回去,因为被严首长锐利的眼神盯住,她觉得多说一句就是画蛇添足。
严首长历经战火侵染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好一个认识到自身错误,却连亲自还信的勇气都没有,不是不安好心,就是个废物!”转过头和蔼地朝田宁点了下头,“你眼光不错,没有选错人。”随后又指着慢一步走来的严柏道,“他虽然也不算多好,但调教调教还是能过日子的。”
被刚认回来的亲爹像评论毛头小子一般评论他,严柏的脚步顿了一下,转眸看向田宁。
田宁这一刻是错愕的,并没有注意到严柏的视线。
因为明晃晃的“奸情”证据就在眼前,她想过严首长会当场发怒,也想过他会暂且忍下怒气打发走袁丽,唯独没有想到他会夸她有眼光,还指示她调教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