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有密码,不是吗?师兄有,我也有,甚至,拜入师门的诸位师兄弟,也有。”
枢隐说完,顿觉得委屈:“师兄知晓我的秘密,我却不知道师兄的。”
“枢隐,你今日可想起什么熟悉的片段吗?”夏虁并未接他那句话,相反,他提起了另外的话头。
“师兄知晓我前去荒岛的目的?”
“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在等一人归吗?”
枢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那师兄呢?”
“你猜猜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虁心情好,他难得同枢隐开起了玩笑。
枢隐能感受到他的语气比较轻快,但说实话,他看不透这个师兄。
“师兄入门比我早,成名也比我早。”可这么多年,枢隐对这位师兄的印象却是不多。
他忽然问,“师兄同上任阁主有何关系?”
“上任阁主?”夏虁细细的念这几个字,“世人称呼她,都只是上任阁主。”
枢隐一怔,是啊,好似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名字。
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实在是她太过于神秘,她的存在又十分古早。
在众人眼中实难留下什么印象。
夏虁看向枢隐,“师弟同上任掌门什么关系,我同她便是什么关系。”
枢隐一怔,“师兄出山,入世,难道不是因为上任阁主吗?”
“那师弟是为上任阁主所来吗?”
枢隐脑中隐隐闪过一个念头,“莫非……”
夏虁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的目的是一个人,但又不是一个人。”
枢隐先是一怔,随后便是一愣。
什么叫做他们的目的是一个人,但是又不是一个人?
一直等枢隐走出夏虁的房间,他脑中还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四师兄,你在想什么?”
想这句话入神的枢隐,连从他旁边经过的姜棠都没注意到。
“啊?”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枢隐连连摇头。
姜棠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瞬,枢隐好似十分怕她盯着自己,急忙躲开。
“师兄,你这次怎么这么怕我?”
“师兄什么时候怕过你。”枢隐连忙直起腰,“师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师兄。”
“那师兄,能不能同我说说,酆都长什么样子?”姜棠好奇的问。
枢隐瞬间就像是焉了的皮球,“什么?”
“我想知道,师兄眼中的酆都是什么模样的。”
枢隐还以为自己一直藏着的秘密被发现了,在确定了她只是好奇的时候,他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
“师妹怎么忽然对酆都感兴趣了,师兄我也没有去……”过酆都。
剩下的几个字,枢隐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姜棠的视线就陡然转过来,“师兄,千万不能说谎哦。”
一句话,直接将枢隐剩下的话噎在喉咙里。
枢隐想了想,继而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书房。
枢隐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回忆酆都了,可对上姜棠的眸光,“小师妹想知道什么,尽管问。”
“师兄记忆中的酆都,是什么模样的。”
姜棠单刀直入,她问的很直白。
“小师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在给夏冰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输入自己的本源力量时。”
枢隐记得:“你当时并不在现场。”
“气息力量有残留。”姜棠答。
“原来是这样。”枢隐越发不敢小瞧当下的小师妹,只是一点气息残留就推演到他的力量本源,进而推演到他的人生缘来因果。
“那师兄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
他印象中的酆都,枢隐自己都快记不得了,他离开酆都已经很多年,年岁多到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曾经的酆都祥和平静,十分安宁。”这是枢隐对酆都最开始的印象,不知想起什么,他忽得自嘲一笑,“又或者从很早之前,浪潮就掩藏在这种平静之下。”
“谁也不知道风波是从何时起,等这种平静无波被撕开之后,全是浪潮汹涌。”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些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伤疤,全然被唤醒。
“当时的风波全靠武力镇压,才堪堪躲过一场大乱。”枢隐陷在自己的回忆里,他犹记得当时:“轮回司差点崩盘。”
那个时候的酆都人,也受到这些影响。
那些无法轮回的人,在酆都做了不少乱。
枢隐不知道姜棠为何会问这些,亦或者是白日里在荒岛受到那些因果事件的影响。
应该就是这样。
姜棠闻言神色变得有些沉默,良久,她再度开口,问道:“想必四师兄应该有印象,入世者入世是否发生在酆都第一场大乱之后?”
枢隐怔在原地。
姜棠并未催促。
枢隐沉默片刻,再抬起头的时候,他问:“小师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