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刚刚夏锦章的说辞。
夏锦章已然没有反悔的余地。
等待他的回答只有‘是’或者‘否’。
若他是回答的‘是’,那么富家子弟此人究竟存在与否,就变成他的猜测。
所谓的富家子弟,将会由存在,变成了或许存在,亦或者不存在。
可若他回答‘否’,那么便和他前一分钟说的话,再度前后矛盾。
而姜棠等人一定会再度逼问他:富家子弟究竟是谁?
他若是还回答不敢说。
场上几大顶流家族便会站出来。
夏锦章万万没想到自己直接被闭上绝路。
他不能回答‘否’,眼前摆在他眼前的路只有一条。
他只能被迫选择。
夏锦章闭上眼睛,遮住眼底的不甘心:“当时是因为情侣之间闹矛盾,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猜想。”
他不能再揪着富家子弟不放。
他必须模糊所谓富家子弟的存在。
否则,洪家的下场便是夏家下一个写照。
姜棠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你应该知道我是玄术师,我能看清两位的因果,从你们相恋到她怀孕甚至产子前期,你们从未出现过任何矛盾。”
“从未。”姜棠在关键字词上又重复了一遍。
夏锦章瞪大眼睛,“姜姑娘,你是不是太逼人太甚了?”
他已经模糊了富家子弟的存在,她怎么还不愿意放过自己?
怎么?
非要他承认没有那个人的存在,她才罢休吗?
“逼人太甚?”姜棠说:“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个词会用在我身上。”
姜棠嘁笑了一声:“无所谓了,随便你怎么说。”
姜棠今日的目的就是证明那黑料为假。
那所谓的富家子弟不是模糊的存在。
姜棠要的就是要夏锦章亲口承认那人不存在。
是不存在,不是模糊不存在。
她要他肯定的说出这句话。
直接让他说出这句话太难,但步步来,总是可以的。
她既然答应宁华静,便会为她澄清到底。
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总是势弱,更何况,她还是孤家寡人,针对她的乃是京都豪门。
夏家捏死她如同捏死蚂蚁一眼简单。
她若是不帮她,宁华静这辈子真的翻身无望。
同为女子,姜棠更能对她的情况更能设身处地的感同身受。
当时的姜眠在被姜家针对时,或许也如现在孤立无援吧。
她不在乎夏锦章如何看她,如何说她,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宁华静身上的黑料得以清洗,只要她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大众面前,于姜棠而言,便足矣。
“若说起逼人太甚这个词,不恐不及夏公子万分之一……”
姜棠目光如冷剑一般射向夏锦章:“夏公子哄骗小姑娘的感情,夺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气运,将自己的女友扔在医院,任其自生自灭,甚至在她大出血住院的时候,夏公子在和身边的新欢举办婚礼……”
姜棠冷笑一声:“夏公子可不仅会说‘逼人太甚’这个词,甚至将这个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洪筱筱:“你胡说什么——”
夏夫人而已顾不得其他顶流家族在场,立刻呵斥:“你住口!”
夏锦章已经气的浑身颤抖:“姜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冤枉我。”
“冤枉你?你配吗?”姜棠的情绪再度起了波澜。
“若夏家不心虚,就听我好好的把话说完。”姜棠的眼神扫过这些蠢蠢欲动的夏家人。
姜棠把话题重新拉到‘从未起过争执’之处。
“从你们相恋到她怀孕甚至产子前期,你们从未出现过任何矛盾。”
她说:“一切的变故是从宁华静进入产房开始,你们神色无一人紧张,相反,你们很兴奋,伴随着婴儿啼哭,你们的兴奋紧张情绪达到最高,宁华静只看了女儿一眼便昏迷过去。”
“但是等她醒来,你们夏家告诉她,孩子难产而亡,呼吸太过于孱弱,最后实在是没救过来。”
“宁华静因为情绪激动,她产后没多久,又大出血。”
“这个时候,你们夏家无一人在场,甚至连孩子的埋葬地都并未告诉她,在她孕期之中对她关怀备至的丈夫也消失无踪,她一个人在医院之中,尚未完全出院,就收到了夏公子要结婚的消息。”
“宁华静这个时候怎么会甘心,她去了你们结婚的酒店,但是她被保安拦在门外,夏夫人和夏公子应该记得自己当时吩咐了什么,你们说‘一定要将这个女人拦在酒店门外,她是个戏子,最怕曝光和丢人’!”
夏夫人和夏锦章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
“门外还有不少狗仔记者,这些狗仔记者都是夏家主和夏夫人请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宁华静知难而退。”
“亦或者,说得不好听一点,你们夏家从最开始就打着让宁华静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