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这样一张脸。
就像是夏冰和景善的脸同时叠加在一起,然后附带着文筝郡主的眼神。
若不是夏冰此刻捂住谢巡的嘴-巴,谢巡说不定当时就嘶喊出声。
一秒。
两秒。
……
五秒之后,贴着窗户的那张脸,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之后,骤然消失。
而与此同时,旁边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走廊的灯光,倏然一阵大亮。
谢巡等人冲出去的时候,在所有人脸上都看见了难以置信和疲累。
但是此刻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隔壁那个女玄术师此刻躺在床上,整个人很安静。
夏冰是第一个冲进房间里的人,此刻看见这个场景,她一脸懵:“刚刚谁发出的尖叫?”
下午分发房间的时候,夏冰注意到,和这个齐肩短发女玄术师住在一个屋里的人是景善。
但是此刻,景善消失无踪了,唯一的女玄术师躺在床上,而且一副昏睡的模样。
谢巡是第二个冲进来的,他也懵了。
紧接着白长老和姜宿来到门前。
“你们瞧屋顶,那里有一个小纸片人。”说话的人是姜宿,他说:“纸片人里面有灵魂气息波动。”
白长老没有来得及想姜宿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他当即出手,那小纸片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夏冰手上。
“逼出灵魂这种术法,老朽并不擅长。”白长老只擅长破符阵,“须得麻烦姜大师出手。”
而此刻,场上除了三楼的人不在场,其他人听见这个声音,全部都赶到一楼这个房间门口。
一楼三个房间,分别住着谢巡和夏冰,白长老和姜宿,景善和女玄术师。
二楼三个房间,分别住着程启、宗莫宁、裴唯潇和三个玄术师。
三楼两个房间,分别住着晏辞和姜棠,邢向阳和另外一个男玄术师。
姜宿说,“客厅等他们吧。”
白长老:“也只能如此了。”
夏冰手上还拿着那个小纸人。
每个人心里都像是藏着一个秘密,但是也不知为何,所有人都敛着面色低着头,没有一个人开口-交流。
外面仍旧是一片漆黑,就像是野兽张开了巨口,露出了獠牙一般。
大约十分钟之后,三楼的四人下楼了。
此刻前厅内,一片静默。
但是所有人的目光一直紧盯着楼梯楼。
所有人看见姜棠的那一刻,全部都站起来,每个人似乎都有想说的话,但是所有人在准备开口前全部停顿了一下,最后目光齐齐看向姜棠:
每个人似乎都想说,但是最后怕太乱,统一由夏冰先说。
夏冰倒是沉着冷静,她把他们听见的所有事情的经过,包括敲门声还有窗户的异象,一股脑都说了。
包括景善消失的事情,以及屋顶上的纸片人。
最后,她将纸片人递过去。
姜棠什么都没说,将封印在纸片人中的灵魂放出来。
之后,那躺在床上的女玄术师瞬间从房间里跑出来,她的神色说不出的慌乱。
但是在看见所有人都站在客厅时,她也不安定,手足无措的想表达什么。
姜棠当即布下一个安魂阵。
这个玄术师才算是缓过来。
但是在表达的时候,还是有些急-促:“有……有一个轿子,轿子将景善带
走了,我……我困在梦里了,一直有人让我带他们找家。”.
“我们听见的一阵脚步有序的声音,那声音是什么?”谢巡补充问道:“轿夫?”
“是轿夫,也是故意弄出的声响而已。”姜棠说:“今日晚上出行的诸位,全部都是阴灵,并无其他人。”
白长老恭敬询问,“姜大师可是知道了此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姜棠点头,“差不多,诸位不妨都先说说自己做了什么梦。”
裴唯潇先开口,其次是宗莫宁、程启、那几位男女玄术师,他们所做的梦是一样的。
有人出现在他们梦中,让他们帮忙送他们回家。
谢巡怔愣:“你们和我的怎么差别这么大,我听见喜事和丧事一起响的声音,并且梦醒了之后,就有人开始敲门。”
夏冰说:“我不记得梦里是什么了。”
邢向阳声音带着些低落:“我、我听见战场上厮杀的声音。”
有人宽慰他,“这只是梦。”
邢向阳摇头:“或许我的梦不受渡安村影响,我几乎从小就会梦见战场上厮杀的画面。”
安慰他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每个人晚上的经历都不尽相同。
白长老说:“我没有做梦。”
和白长老一个屋的姜宿也表示自己没做梦。
场上就剩下晏辞和姜棠。
晏辞说:“我只是梦到了十几年前的事情,除此之外,也没梦到村长说的情况。”
轮到姜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