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句搭讪的话。
可偏生男人的眼神非常正经,更像是在确定一件事情一样。
“见没见过我不知道,”姜棠耸肩,语气认真:“但我知道,你快死了。”
眼前的男人是她见过灵魂最纯粹的,没有之一。
也因此,像这种灵魂最容易遭邪祟觊觎。
“你胡说什么——”
晏辞身后有一位保镖,说着竟直接上手。
他招招致命,步步紧逼。
此刻,晏辞周身气势瞬间降至冰点。
姜棠揉了揉手腕,目光不躲不闪。
景善站在旁边有些急了,“外祖母这……”
单老夫人握紧景善的手,“我们应该相信我们的恩人。”
单老夫人也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即便她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里了,可面容却仍旧不显露一分。
时泽铭和方氏三兄弟恨不得那个保镖撕碎姜棠。
就连被晏辞保镖束缚的时嘉州,此刻也眼露狠毒,嘴带狂笑。
他被扫地出门,都怪姜棠。
如果那个人能将姜棠打残,那再好不过了。
看着那个保镖的拳头已经距离姜棠的脸仅仅只剩下一臂的距离时,时嘉州脸上的兴奋已经克制不住。
打她,打她!
最好能打死她。
倏然间,他收到两股冷冰冰的视线。
一道来自姜棠。
可另一道,他尚未看清,就已经捕捉不到了。
姜棠从头到尾脚步片刻未动。
面对眼前的拳头,她眼睛丝毫未眨。
修长纤细的右手垂在身侧,她只用一只左手就接下了他的拳头。
“你不行,太弱了。”
这句话太过于羞辱。
保镖尚未回神,就感觉到一股大力冲自己袭来。
他的身影不可控制的往后退。
可,她只是用了一只左手。
保镖顿感羞辱。
紧接着,不等他多想,眼前的女孩动了。
他甚至没看见她的动作,等再察觉到她的存在时,她已经逼至他面前。
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一个扫堂腿,速度快到保镖连残影都看不清,他周身平衡不稳,眼看要倒。
保镖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动作。
偏生,姜棠又给他上了一课。
眨眼间,她却再度伸出了左脚。
羞辱,又是对他的羞辱。
砰——!
他整个人被踹到,在地上摩-擦了数米,身后撞到台阶这才停下来。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骇然的震惊。
唯有晏辞嘴角真心夸赞:“速度和力量都很强。”
他目光像是不经意扫过时嘉州。
后者还被保镖束缚着,顿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姜棠风轻云淡的走到晏辞身边,“像这种不听命令、擅自行事、且手脚不干净的保镖,不要也罢。”
“姑娘怎么知道他手脚不干净?”晏辞漆黑如寒潭般深邃的瞳孔,看着她时,带起了一丝探究。
姜棠指了指他的手腕,眸色不明:“我若是没猜错,你那里应该有一个镇魂绳。”
他的灵魂太过于纯净,若是没有强大器物镇护他的灵魂,他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眼前,他命宫黑气缠身,若不尽快寻其解决办法,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而那位保镖之所以蹿出来,其真心也不是为了护主。
应该是为了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镇魂绳?”晏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原来它叫镇魂绳?”
晏辞抬了抬手,瞬间有人将倒地的保镖拖走。
“东西已经在寻回的路上了,今日之事,晏某深感抱歉。”
单老夫人连忙走至她身前,语带关心:“有没有受伤?”
“他小菜鸟一个,还伤不到我。”姜棠摇头,不甚在意的拂手,“事情也处理完了,我就先告辞了。”
她并不多留。
反观时嘉州还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眼巴巴的喊着‘晏影帝’。
可晏辞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
单管家亲自把姜棠送到了姜家。
姜棠还未下车,便听见里面争执叫嚷的声音。
提到了辱骂姜棠的声音
单管家,景善都听的清清楚楚。
“姜姑娘……”眼看着姜棠要下车,景善急忙说:“若是您有什么需要,可是随时找我们。”
管家也叮嘱:“您是我们单家的恩人,临城还没人敢自寻死路和单家对上。”
姜棠临下车的脚步一停,她眉眼稍转,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姜家,我还不放在眼里。”
她走入姜宅的时候,背影带着俯瞰一切的傲气。
*
姜宅内此刻完全是一片乱糟糟之景。
姜棠推开门,正在争执的屋内,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