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嘉州顿时怒道:“如果姜小姐说话还这般不知收敛,就请滚出玫瑰庄园。”
“时流量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姜棠讽刺道:“单老夫人还在世呢,你们这一群人就开始狐假虎威了,甚至肖想老夫人的资产了,当真是人面兽心。”
景善听到这些话,不知道为何想起了刚刚的阵法。
庄园内没有亲近的人根本进不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冒出这样的猜想。
她观察时嘉州,他只是皱了下眉。
但是另外三个人,却有些跳脚。
更甚至,三人张口说话反驳时,异口同声:“你胡说什么?”
景善心倏然凉了一半。
姜棠漫不经心的说,“你们眼神中赤-裸裸的写着对钱财的欲-望,怎么?敢想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就不敢让人说?”
姜棠平时无意查看别人的因果。
但这三个人中间和那邪阵有因果牵连。
姜棠就不会再置身事外。
这三个人直接恼羞成怒。
可偏生姜棠这个当事人就像是没看见一样:“贪图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不仅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会造下孽根。”
“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污蔑我们,我们可要报警了。”其他三个人威胁道。
姜棠耸了耸肩:“那我可太害怕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大厅的门倏然被打开。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站在那里。
老妇人那双眼睛历经风雨写满了故事,她刻意收敛,所以这些小辈只感受到她脸上慈祥的笑,看起来和蔼可亲。
鲜少有人能看见她眸光深处带着久经上位者的威压。
时泽铭和另外的方氏两兄弟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先告状抢占先机。
三人立刻换上了乖巧伪装的笑,紧接着有人将话题引到姜棠身上。
方氏老大先开口:“外祖母,景善表妹也不知道在哪交了一个朋友,神神叨叨的,先是诅咒嘉州表兄‘事业尽毁,名声尽失,被人带绿帽……”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特意瞥了时嘉州一样,后者的脸色此刻并不好看。
紧接着方家老二继续说道:“这还不算完,这个神神叨叨的黑料女星更是直接一巴掌差点儿将时泽铭表兄打趴到地上,并且她还诅咒表兄迟早死在他那张臭……嘴上。”
时泽铭被打,此刻被提及,脸色犹如苦瓜。
“外祖母,我们两兄弟周遭这些都无所谓,但是,这个女人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挑拨景善表妹和我们的关系,这才是她最大的错。”时泽铭最后收尾。
时家和方家几兄弟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单老夫人收养的。
比起景善这个嫡亲血脉来说,他们差了一步。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将景善的事情放到最后。
几人都非常期待的看着单老夫人处置姜棠。
老夫人看着他们兄弟三人,眼神中仍旧盛满了慈祥,可说出的话却让兄弟三人如坠冰窖:“有一句话善善说的很对,姜姑娘是我让她去请的贵客。”
难不成?
他们刚刚所有的对话都被老夫人听见了?
时泽铭脑中闪过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外祖母——”
单老夫人像是看穿他们的想法,仍旧笑着说:“老身确实瞧了好大一出戏。不然,我还不知道你们对我请的贵客竟然这般不满?”
单老夫人一开口就让兄弟四人慌了神。
包括——时嘉州。
她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会是外祖母的贵客?
他们外祖母是什么身份?
姜棠又是什么身份?
他们瞬间惊愕的看向姜棠。
眼神中全部都是不解和疑惑。
当然,没有人会为他们解答这种疑惑。
一旁的景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懵,外祖母什么时候让她去请的姜棠?
但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姜棠身上,倒没有人注意这一切。
当然,景善情绪也收的很快。
相对于他们的纳闷,姜棠从头到尾神色都非常平静:“单老夫人,关于府上的阵法,想必管家都已经告诉过您了,那我们就择日破阵即可。”
单老夫人慈祥的脸上还是浮现一丝倦容,“麻烦姜姑娘了,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
“关于报酬,景善姑娘已经支付过了。”于姜棠而言,这本就是一场合作。
景善帮她找到证据,她帮景善破除阵法。
单老夫人点点头,倒也没说什么,但不知她想起什么,倏然再度看向姜棠:“他们的道歉,你想要吗?”
单老夫人相护姜棠,已经让时嘉州等人惊愕不已。
单老夫人的一声‘贵客’,不知道能让多少京都大佬心生艳羡。
毕竟,他们单老夫人的名号,就算在京城中,也无人敢冒犯一句。
更遑论眼下的临城。
时嘉州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