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低下头,哑声开始跟苏黛讲起他深埋心底的秘密,“母族的人生来基因就非常优异,不是alpha就是oga,从无例外。但是——过于强大的精神力,也会带来一些可怕的后果。在分化后,他们的易感期会非常频繁,精神状态也十分不稳定,一旦受到刺激,就可能会对外界造成极其严重的伤害。”
“我母亲……当初在精神力极其不稳定的情况下被追杀,她为了保护我,才……”
瑞安说不下去了,他忽然伸手环住苏黛的腰,无声啜泣。
“我永远忘不了当时的画面,我母亲她……她……”
那个温柔,却又格外强大的oga,以单薄的身子,挡住了那些追杀。
她用自己的命,换了瑞安逃跑的机会。
他被塞入垃圾车,一路来到了那座垃圾星。
接下来,便是长达数年的求生之路。
一个孩子,不仅要小心翼翼地躲避追杀,还要面对来自四面八方源源不断的恶意。
苏黛轻轻抚摸少年细软的发顶,“刺激?那天晚上,你受到了什么刺激?”
心情低落的瑞安,一下子被拉回到了那个夜晚。
“对不起,我不小心看到了你们的对话。”
“聊天?”
苏黛想了半天,才想起来瑞安说的是什么事情。
向来淡定的人,都有些不淡定的。
“就这?”
瑞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委屈地看着苏黛,“就这?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么?你就算是养了一只宠物,也不能……也不能随意抛弃,”他声音越来越小,眼泪越来越多,“养了,就要负责啊……”
苏黛:“……”
她终于想起来,那天晚上,少年为什么反反复复地问她,是不是要抛弃他,是不是要走。
天哪……
苏黛扶额。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打开智脑,调出当天跟唐娜的聊天给他看。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小哭包,“自己看。”
瑞安别别扭扭地看过去,表情瞬间僵了,下一秒,一抹红晕瞬间漫上全脸。
唐娜:【话说,你走了的话,你家里那位小朋友呢?不带着?】
苏黛:【当然要带,小崽子贤惠着呢。再说了,我既然把他带回来,自然要负责到底。】
这两句话,苏黛怎么看都没有问题,所以这家伙到底误会了什么。
苏黛霸道地抬起他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
少年羞赧地不敢看她的眼,喃喃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苏黛问他:“到底哪句话刺激你了?说!”
瑞安:“我、我只看到了前两个字……”
苏黛:“……”
她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抬脚踹他。
“我是该说你什么好?那么多年过去,为什么总觉得我想抛弃你……你——”脚下好像踢到了什么,苏黛语气一变,简直要被气笑了,“你他妈这个时候还在发情?”
瑞安既害羞又愧疚。
“对不起……”
苏黛冷笑,刚想给他一巴掌,忽然心念一转,“你是不是很想让我原谅你,嗯?”
瑞安不敢置信,“可以吗?”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眼泪汪汪,“黛黛,只要你能消气的话,对我怎么样都可以。”
苏黛视线下移,她好像明白了少年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
真阉了,她以后的幸福生活就没了。
但是,气还是要出的!
苏黛匕首一扔,“想要我原谅你,就乖乖听话!”
瑞安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很快,瑞安被五花大绑,困在了床上。
苏黛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缓缓脱下外套。
少年瞪大双眼,异瞳里满是惊诧。
他噙着泪,眼圈跟鼻子都是红的,小心翼翼道:“黛黛,如果你想做那样的事的话,其实对我来说根本不是惩罚……因为,我都是愿意的……”他说着把自己给说害羞了。
眼神闪躲起来。
苏黛要笑不笑的,她觉得瑞安家族这个遗传病,还挺有意思。
这到底算多重人格,还是什么?
每一次易感期,都有不同的感觉?
“要不然你还是用刀吧……我保证不反抗!”他软软地说道。
苏黛:“闭嘴!”
瑞安立马不敢吭声了。
“以为我会做那样的事?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苏黛红唇噙着惑人的笑,用脚勾来了一把椅子,她懒洋洋地坐上去。
“惩罚,现在才开始——”
风衣下是一件丝绒吊带裙,裙摆缓缓上移,瑞安的眼前是一片白。
红色卷发自然地垂落,蓬松而柔软,犹如海妖塞壬。
少年噙泪的眸子暗了暗。
苏黛看到这一幕,摇了摇食指。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这根小绳子,并不能束缚你。所以,你随时可以挣脱,然后对我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不会反抗,”女人的嗓音惑人极了,媚眼如丝,说出的话,却让瑞安瞬间浑身冰凉,“但——今夜过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当作从不认识,怎么样?”
她勾了勾手指,“要试试么?”
瑞安浑身像是被浸泡在寒冰里,可他的玫瑰,却在不留余地地向他发出邀请。
这是梦里他都不想的画面,生怕亵渎了她。
可现在真实存在着。
他被身体上的反应折磨着,口腔内都被咬出了血。
几乎是不需要选择,他就果断摇头。
声音都发着狠,“绝不!”
“哦?”苏黛歪头,“真的么?”
瑞安眼前眩光掠过,他竭力抵抗着,生怕被心底那只恶魔支配。
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他承担不起那样的风险。
易感期时的alpha,要么被心爱的oga抚慰。要么,便是借助外力,注射抑制剂。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可想而知,身体是何等的痛苦。
更何况,他还不能让自己失去理智,哪怕牙齿咬碎,空气中玫瑰的香味越来越浓,诱他沦陷,他也不可以。
绝不可以!
……
一夜过去。
少年昏昏沉沉地陷入柔软的大床内,浑身像是刚被从水里打捞上来般,湿淋淋的。
他虚弱地蜷缩起来,那根束缚他的红绳,依旧完好无损地缠绕在他苍白的腕子与脚踝上。
如同受困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