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纠结，林霄的声音便传入关苍耳中。
豁然开朗的感觉袭上关苍心头，“我都要！”
定下小目标，关苍看向林霄，“君子一言！”
商议出一张风行术一枚一品元晶，一张轻身术二枚一品元晶价格之后。
林云又提出一个条件，“制符失败的材料，需要按价值从你的酬劳中扣除！”
曲山村给出天价，关苍觉得追加这个条件很合理。
如若不计损耗，他们恐怕承受不住。
谈妥后，林霄带着关苍往村后一处山崖走去，据林霄说，那边有他们村子专门准备的制符工具。
于奇正和林云留在木屋。
关苍估摸着他们是要商量于奇正之前兴高采烈来汇报的事。
曲山村背靠的山崖十分陡峭，似是由一柄巨斧砍而成，没有一点坡度。
偶有凸出的岩石，也有人工处理的痕迹。
山崖下方，人工开凿出一个高约十数米，宽六七米的巨大山洞。
方一踏入山洞，关苍眼睛微微一眯。
入目有许多闪烁微光的纹路，刻画在黑沉沉的玄铁之上。
感知中，山洞里的天地元气比洞外浓郁数分。
越走，天地元气愈浓。
山洞里刻画着符文的地方也越多，但这些符文大多处于静默状态，未被激发。
“是阵法，还不止一种！”
关苍一眼看出，这山洞里布置着许多阵法，因为纹路太多，一时间他也只能判断出其中必有一个巨型的聚灵阵。
这还是因为这聚灵阵现在处于激活状态，符文闪烁，很是显眼。
“真是大手笔！若是一号村有这么大规模的聚灵阵...”
见关苍四处张望，林霄轻声解释，“这里是我们村子的避难所！”
“避难所？”
“嗯，从我们村子建立开始，这个避难所就存在，只是已经很久没使用过。历代先辈们不断改良，便成了现在的模样。”
每个村子都会修建类似避难所的存在，当外敌入侵，修炼者出去战斗，老弱妇孺，便会躲入其中。
修炼者动起手，威力巨大，对于普通人来说，余波也足以致命。
关苍没见过其他村子的避难所是什么样子，但想来绝不会有曲山村这么豪华。
一路走来，洞中铺设的灵材之多，关苍估摸着已经够他修建好几个完整的化生池。
走了不算很远，山崖中部被掏出一个比篮球场还大一些的平地。
平地最中央的位置，修建有一个一人多高的三层方台。
方台上每一层各摆有一个器物，上面遍布红色的纹路，或明，或暗。
“这应该是阵法核心。”
围绕方台，摆放有数张桌子，均匀布置。
这些桌子上摆满许多材料，以及各色符箓。
六名老者坐在桌子前，大多正附身书写，只有一人盘膝而坐，双目紧闭。
当关苍跟随林霄走近，这人双目微睁，淡淡扫了一眼林霄，声音有些阴沉，“小林子，你怎么来了？”
林霄向着这名老者一拱手，“卓爷爷，村长爷爷让我带关苍过来炼制符箓，有劳卓爷爷帮忙安排一下。”
“胡闹！这些材料来之不易，怎能如此浪费，我不同意！”老者一眼扫过关苍面目，分外年轻，他眉头一蹙，毫不犹豫，拒绝得十分干脆。
“卓爷爷，这是村长爷爷同意的，于爷爷当时也在场。”
卓姓老者恍然，冷哼一声，脸上浮起一抹讥讽，阴沉声音变得尖锐。
“我说村长怎么会安排你这么个年轻人过来，原来又是那老东西的主意！”
“自己在外混不下去，跑我们村子来摇尾乞怜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又打起符文材料的注意！”
听见这话，关苍和林霄均是眉头一蹙。
“桌爷爷，你这话不妥吧？”
“不妥？哼！我还说得轻了！”桌姓老者目光紧紧盯着关苍。
继续说道；“你那师傅虽本事稀松，但好歹也对村子有点用处，留便留了，可你有什么本事？也能来此炼制符箓？我看是觊觎这些材料吧！我绝不答应。”
听到桌姓老者这番言语，关苍有些无语，看在报酬和林霄的份儿上，还是解释道。
“前辈误会了，于老并不是我师傅。”
“既然如此，小林子，送客！”
卓姓老者说完此话，便双目一闭。
关苍看向林霄，脸上有些无奈，没料到会出现这么一出。
林霄脸上有些尴尬，一把拉过关苍的衣袖，往一张空桌走去。
“给我站住！”
路过卓姓老者面前，这人眼睛陡然睁开。
林霄依旧对着老者一拱手，“桌爷爷既然不愿屈尊为我等安排，那我们自己动手便是！”
“胡闹，简直是胡闹！如此行为，将来如何敢把村子交于你手！”
卓姓老者站起身，一手指着林霄大声训斥。
林霄默不作声，但关苍隐隐感觉到他身周的气息有些浮动。
“老家伙，啧啧，你这手多久没洗了？这么恶心，是年纪大糊涂了，记不起洗手，还是和你的嘴巴一样，喜欢不干不净？”
关苍一步挡在林霄面前，一巴掌拍掉几乎要触及林霄额头的枯瘦手掌。
“臭小子，你懂个屁，老夫手上的乃是符墨，符墨懂吗！也对，恐怕你还从未见过符墨是什么样子吧，难怪于奇正那老东西，会想出这种阴损的主意，把你塞进来！...”
桌姓老者衣袖一扬，将枯瘦的爪子伸到关苍眼前，晃了晃，“小子，看清楚什么是符墨了吗，看清楚就滚出去！”
关苍微微一笑，手指微动，一团清水凭空生成淋在桌姓老者的手上。
“这聚灵阵里天地元气就是充沛，这凝水术施展起来豪不费劲！”
关苍暗自赞叹这聚灵阵的效果。
被清水一冲，原本紧紧粘在卓姓老者手上的符墨，变得粘稠，滴落在地。
“你..”
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关苍右手一把扯过桌子上的一张空白符纸，左手抓住桌姓老者，开始擦拭。
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口中发出一声惊叹，“啧，真脏！”
卓姓老者气急，用力想要挣脱。
可关苍的力气那是他一个炼气士能比的？
“放手！你给我放手！”
“老丈，别急，别急，很快就好，咦....真的好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