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杜天明才真正明白，厉清心这次来制药厂的考察是彻底玩真的！
尽管杜家的实力很强，却也不过是就只针对海城而言罢了，真出了海城，杜家的实力压根就算不上什么。
就拿中禾医疗集团来说，杜家与之相比，已然完全没有可比性。
正因为这个原因，厉清心此时所说，杜天明才会认为合情合理，并且深信不疑。
毕竟，资金对于中禾医疗集团来说，当真是算不得什么。
杜家的制药厂，无论是从厂房建设，设备购买，以及制药厂的员工，都归属于硬件这一块，都是资金可以解决的事情。
换句话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对于中禾医疗集团来说，还真就不叫事！
而杜家的制药厂，除去这些硬件之外，唯一剩下的，就是科研团队进行的项目了。
无论是失败的项目，还是正在进行中的项目，都已然成为了中禾医疗集团考车合作的最重要的部分。
另外，杜家制药厂的研集团队水平如何，也必然能通过这些研究资料而看出其水平如何。
原本，杜天明是想要以制药厂与中禾医疗集团达成合作，也就是更多的想依赖制药厂的硬件方面，获取中禾医疗集团的投资。
可从此时的情况来看，厉清心是显然没有这个打算的。
杜天明沉默的思考了一会，说道：“厉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问题就问，我会直言不讳的回答你的！”厉清心立刻说道：“既然是想要谈合作，开诚布公还是很有必要的！”
杜天明点了点头，说道：“厉小姐昨天来海城，直接就去了紫荆花医院考察，我想请问厉小姐，中禾医疗集团，也可以说是厉小姐，对与紫荆花医院合作，是什么样的态度？”
“我的态度倾向于合作！”厉清心直接回答道：“当然，至于集团最终做什么样的决定，我可能无法左右，可等我回到集团的时候，会表明自己的态度！”
“可以跟我说说，厉小姐倾向于与紫荆花医院达成合作的原因吗？”杜天明说完这话，又解释了一句：“如果能拿我杜家的制药厂做对比是最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厉清心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想问，我倾向于跟紫荆花医院合作，看中的是紫荆花医院的哪些方面？以紫荆花医院类比你家的制药厂，是吗？”
“是的！”杜天明点了点头，说道：“从厉小姐之前所说来看，紫荆花医院其实也可以看做硬件与软件两个层面，硬件自然是紫荆花医院本身，软件则是紫荆花医院的医生，我想要知道的是，厉小姐是更看重紫荆花医院本身，还是医院的医生？这两个层面孰轻孰重？”
“首先一点不同，紫荆花医院是医院，而这里是制药厂！”厉清心笑着说道：“就功能性来说是不一样的，医院是看病的地方，而制药厂则是可以划归到工厂一类！在这种情况下，紫荆花医院，我会更侧重硬件！”
“愿闻其详！”杜天明立刻说道。
“医院的硬件设施好，可以帮助医生提高自己的诊断水平，甚至是手术水平！”厉清心立刻说道：“而医生这个行业特殊，学医相较于其他专业，也的确需要较长的时间，可却始终是会有人学医，只要待遇提上去，而硬件设施又能达到业内高水准，不怕招不到医生，甚至可以去挖医生过来！”
顿了一顿，厉清心又继续说道：“当然，这不能说就不在乎紫荆花医院的医生水平如何，可对比起来，我个人的态度是更倾向于硬件优先，而紫荆花医院前段时间，才刚刚更换了一批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我还是比较看重这一点的！”
“那厉小姐对紫荆花医院的医生水平有什么看法？”杜天明笑着问道。
“一般！”厉清心微微皱眉，说道：“这是我昨天去过紫荆花医院的真实看法，相较于海城公立医院的水平，还是要差一些！我已经让楚院长写发展计划书给我了，如果她能意识到这一点，将会对达成合作有很大的帮助！”
杜天明思考一下，又问道：“可厉小姐刚才也说过，对于中禾医疗集团而言，能用资金解决的问题，就不是事？中禾医疗集团来海城发展，自己开设医院不好吗？毕竟，医院本身也好，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也罢，这些硬件都是可以用钱解决的？”
“这个问题好！”厉清心笑了笑，说道：“不这样做，而是尽可能选择合作，基于两点原因，第一就是时间，第二则是海城的情况！”
“时间？指的是投资建私立医院的时间？”杜天明问道。
“还包括招聘医生的时间！”厉清心说道：“各种跑手续，走程序，获得批准，而后建设，再到医院正式开始，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没有几年怕是不够！”
顿了一顿，厉清心继续说道：“第二个层面，海城的情况，海城已经有多家私立医院，而我昨天虽然只是去了紫荆花医院考察，可却也让人调查了其他的私立医院的情况，与公立医院相比，来私立医院看病的病人其实很少，这也是海城的私立医院，规模都不大的原因，如果中禾医疗集团来海城发展，就会是彻底的竞争模式，再结合第一点，需要几年时间才能开始，这几年，这些私立医院也不会停止发展的脚步，到那个时候，竞争的难度自然会增大，该如何选择，其实是摆在眼前的一种选择了！”
显然，厉清心的意思是中禾医疗集团选择竞争模式，来海城发展的难度会相当大，这种情况下，就只能选择合作模式，而且，也只有这一种选择才最符合实际情况，自然也就意味着其实只有合作这一种选择。
看到杜天明再次陷入了沉默，厉清心直接说道：“杜先生，拿制药厂跟私立医院对比，其实没什么可比性的，看样子，杜先生的意思是不太想拿出你们的研究资料，如果杜先生真是这样想，不妨直说，如此也不浪费大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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