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正想了想,答应下来。
两人走到角落,沈宁开门见山问,“昨晚之事,大人亲眼目睹,所谓三人成虎,如今宫中已是流言纷飞,敢问可有破解之法?”
太院医正震惊,没想到她问得如此直白。
“此乃流言,宫里自有规矩处置,晋王妃不必在意。”
“虽说是流言,可恶语伤人六月寒,这种事不是凭嘴巴就能解释清楚的。再者母妃差点为此丢了性命,此事可一便可二,总得要拿出个妥善的解决之道,大人你说是不?”
太医院正踌躇,神情为难道:“若想彻底解决此事,其实倒也很简单。”
沈宁态度诚恳,“还请大人明言。”
“滴血认亲。”
沈宁反问,“滴血真的可以认亲?”
太医院正没试过,但滴血认亲一直被奉为圭臬,没有人怀疑,这是宫廷或民间都遵循的办法。
从他神情来看,皇帝肯定是问过他的,她很快便想好应对之策。
回到房间,她低声问萧惟璟,“你有办法拿到寿王的画像吗?”
“你要他的画像干什么?”目光深邃严肃。
“今天这架势你没看到?”沈宁在他旁边坐下,“咱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寿王在宫里是个禁忌,别说留他的画像,连提都不能提。”
“你就不能想想办法?”
萧惟璟想了想,“你晚点陪着太后,我来想办法。”
大反派果然智商没掉线,皇宫别的地方或许没有,但太后手里肯定有偷偷收藏的。
可既然是偷藏,想到找到又谈何容易。
为了给萧惟璟拖延时间,她很快来了主意。
萧业弘离宫,李珍珠心情明显失落,沈宁陪着她聊了会天,然后抱着孩子找太后。
提到孩子,总有扯不完的话题,太后赏了重孙不少礼物。
前后一个多时辰,等沈宁回到房间时,桌上多了幅画卷。
天色已晚,萧惟璟顶着张棺材脸去沐浴,沈宁将画卷徐徐展开,一名温润如玉的美男子出现在眼前。
不得不承认,相由心生这句话。
年轻的萧靖之有潘安之貌,哪怕跟皇帝极为相似,但乍看之下绝不可能认错,他温润儒雅的贵族气质更为出众,是个翩翩潇洒的俊俏公子。
如此相似的长相,却因为气质南辕北辙,一眼便能辨认出来,可惜有人作茧自缚。
当然,气质也可以后天培养。
沈宁不带个情绪,凑近仔细打量萧靖之的五官。
她嗅了嗅鼻子,然后用指尖抹抹画像,眉头跟着紧蹙起来。
萧惟璟这王八蛋!
等他沐浴出来,沈宁已经将画像扔到旁边,眼睛直直盯着刚出浴的他。
萧惟璟被盯得毛骨悚然,“看什么?”
“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两人离得不远,有什么话不能说?萧惟璟不搭理。
见拽成这样,沈宁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朝他勾手指头,拍拍榻边的位置,露出难得的温柔笑意,“你过来呀。”..
“馋本王身体了?”脸黑黑,但心跳得有点快。
沈宁不打击他的普信,“是啊。”
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突然耳朵红了。
难得她来兴趣,萧惟璟在她旁边坐下,趁机将浴袍扯开些,露出结实的麦色胸肌。
不等他摆好姿势,沈宁的手迫不及待探过来,“把眼睛闭上。”
这么急?萧惟璟杀人放火都没这么紧张过。
当然,面儿上仍是禁欲高冷,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沈宁伸手摸着他的五官,摸摸捏捏揉揉,偶尔还戳两下,甚至翻他的耳朵。
萧惟璟蹙眉,这是什么爱好?要亲就快点!
平时跟阎王似的,闭起那双犀利的眼睛,五官倒是柔和不少。
沈宁摸着他的骨相,意外发现他的耳朵居然红了。
这个发现就跟新大陆似的,把她都给震惊到,这是敏感还是害羞?
想到他的普信,沈宁突然涌起恶作剧,指尖在他耳垂上轻轻拧了两下。
萧惟璟倒吸口凉气,声音染了几分沙哑,“你摸够没有?”
果然,他的耳朵红的滴出血来。
啧啧啧,原来是敏感点啊。
“没有。”沈宁憋住笑意,微微探起身子摸他的后脑勺。
还别说,脑袋轮廓挺好,按封建老话是权贵之相。
沈宁精通外科,但对整形外科不太了解,耐着性子又将他五官轮廓摸了遍。
这次格外投入,没有注意到他逐渐灼热的气息。
两人挨得很近,女子独有泌香萦绕口鼻,萧惟璟头脑发热晕乎乎的,似乎柔软的手不是在摸他的脸,而是在捏他的心脏。
他不止手脚微颤,连心脏都在抖。
她做到这一步了,他是不是也该主动点?
嗯,这种事该由男人主导。
确定他的骨相,刚要起身洗手,谁知突然被他搂住腰,接着身体被掀倒在榻,他紧接着压上来,覆首堵住她的柔软唇瓣。
“你干吗?”沈宁被撞得头晕。
刚张开嘴,谁知他就钻了进来,动作霸道强悍。
胸腔空气被挤,沈宁抬手要推开,谁知被他箍住按在头顶上……
沈宁被懵了,瞳孔地震。
压抑太久,加上她欲迎还拒的反抗,萧惟璟下嘴有些狠,沈宁被咬了。
等彻底意识过来,差点气得没吐血。
越是挣扎,越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明显变化,很凶。
身体突然僵住,萧惟璟发散的意识被拉回来,他缓缓从她身上坐起,垂眸盯着抵在胸口的手术刀,“什么意思?”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
“你既然不想,为何要勾引本王?”
勾引?沈宁差点没噎着,那是摸骨好吧!
她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至于用如此拙劣的勾引手段?
“我是在摸你的脸。”
“都摸本王的脸了,还不是勾引?”
沈宁竟然无言以对,憋了半晌才道:“我、我在看你是不是假的!”
她倒是想实话实说,但他的行动已经说明一切。
鹰隼般的眼神让人皮发麻,沈宁下意识别开脸,“谁让你这两天怪怪的。”似乎在等死,压根没有反制的意思。
“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
“那你呢?”沈宁反问道:“人家在筹谋滴血验亲,你禁得起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