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她是棵好苗子,可惜聪明劲没用对地方。
沈宁输了也不气馁,光明正大坐着偷师,默默将招式记下。
同时,她深谙人体运动学,不自觉在心里构建他运动诡计。
不得不承认,完美的体魄,点线面的招式将威力发挥到极致,他的动作更是视觉盛宴,可惜反派不干人事。
萧惟璟的话,沈宁听进去了,再者萧云齐寻药要一个月,在没有想出完美的应对之策前,李春牛不会招摇过市。
吃完饭,沈宁拿出假肢的图纸修修改改,想捉十一当苦力,谁知影子都没见到。
实在不擅长做木工,见萧惟璟在树下惬意晒太阳,她不怀好意走过去,将木头桩子扔地上,大言不愧道:“王爷,吃完饭多动动,别整天只会坐着,四肢都坐退化了。”
天天吃她的喝她的,小心养成胖猪。
“你吩咐本王做事?”萧惟璟眼神犀利,谁给她的胆子。
不是沈宁找茬,而是假肢的关节设计复杂,她找了几家京城手艺最好的木工店都做不出来,十一也不知死哪去了,只能找他干活。
再说,确实看他不顺眼。
找茬也需要技术,沈宁捅他的心窝,“王爷,你欠了庞将军一条腿,现在正是你报答他的机会。”
果不其然,萧惟璟脸色阴沉骇人。
两人气压十足,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不过,萧惟璟最终还是接过她手里的图纸,蹙眉道:“怎么变简单了?”
贱狗,暗中监视她还不承认,连改了图纸都一清二楚。
“以前的设计太复杂,压根做不出来。”
萧惟璟盯着图纸,“改了有什么区别?”
“不够灵活。”
他将纸图扔回去,“要最好的。”
“王爷话别说得太满了,做不出来要打脸的。”
“少废话。”
行呢,沈宁将作废的图纸拿出来,看他怎么给自己找台阶。
别看萧惟璟没好脸色,却是个做事极致的,足足研究了半个时辰,然后提笔画了几个特殊刀具,要求送到铁器铺马上打造。
他将图纸记在心里,拿剑劈木头,跟削萝卜似的。
不会做木工的王爷,不是好反派。
这哪是人啊,简直是毛得感情的机器,只见他长短刀跟匕首交替使用,随着木屑不断堆积,假肢逐渐露出形态。
不得不承认,萧狗除了颜值天花板之外,连干活都挑不出瑕疵来。
衣袖被撸起,露出结实的流线形手臂,随着动作的用力泛起肌肉,似积蓄着磅礴的力量。
怪不得林婉月做舔狗,哭着喊着求宠幸,换谁只怕也难逃此劫。
沈宁寒意遍生,及时移开眼睛。
对于在乎的人,萧惟璟心细如尘,“木头太重,不宜合频繁走,掏空心可以减轻重量。”
沈宁不是没想到,但现有的工艺很难做到,“木头只是暂时的,等找到适合材料再换。”
萧惟璟从侧边开孔,开始掏空木头内部。
他行,他牛逼哄哄,继续。
特殊刀具要明天才到,萧惟璟午后回了玉清轩。
反派不在,果然空气都清晰了不少。..
沈宁刚涂上珍珠粉鸡蛋清面膜,打算好好睡个午觉,谁知庞杏秀突然冲出来,着急忙慌道:“王妃,王爷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萧狗还有好几年命呢。
真要出事死了,她倒是可以做个逍遥的寡妇。
沈宁不为所动,惬意躺在榻上。
庞杏秀十万火急,不顾她脸上涂抹的白粉,拽了就往外跑,“林婉月天天在你的院门口盯着,见王爷回了玉清轩,马上就找了过来。”
王爷跟部下议事,刚好中场休息,林婉月见缝插针,也不知她做了什么事,王爷突然暴怒掐住了她。
要不是外头的韩将军他们听到动静,林婉月就被活活掐死了。
太恐怖了,王爷似头发狂的野兽,眼珠子血红骇,连七八个沙场彪汉都压不住。
沈宁皱眉,疯病发作了?
一路被庞杏秀拽着走,沈宁找理由想溜都没得逞。
兄长发了话,让她无论如何要将王妃带过来。
沈宁被强行带到书房,只见萧惟璟被七八个人困住,神情惊恐的林婉月贴墙而站,脖子上的痕迹让人不寒而栗,书房遍地狼藉。
见他露出血瞳,沈宁暗叫不妙,果然犯病了。
林婉月好手段,竟然能让他提前发病。
几人筋疲力尽,再也困不住萧惟璟,一旦他彻底失去理智,这帮人将全部成为肉饼,而她也在劫难逃。
沈宁没办法,只得冲上去狠狠戳了他十几针。
萧惟璟倒下去,捡回性命的众人如释重负,帮着将他扶回房间,“王妃,王爷就托由你照顾了,我们在外头候着,有事你尽管开口。”
说着,将萧惟璟往她身上推,溜烟离开。
他重得跟座山似,差点没把沈宁的腰压断,幸亏平时马步扎得稳。
沈宁将他扶到床边,谁知松手时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扑到他身上。
摔得眼冒金星,似乎有坚硬的东西扎到自己,她七荤八素爬起来,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疯病发作会支帐篷?
呃,难道他最终暴毙自焚,是因为金枪不倒?
可是上次发作,他也没支棱起来啊。
莫非,是林婉月做了什么?
这可不是沈宁瞎想,在离开陶然院时,他的心情似乎都挺不错的,没理由突然疯批发作。
萧惟璟还有意识,只是暴走的内力被卸掉而已,但能清晰感受到血流跟心跳在加速。
对于支棱起来的事,他有深切的感受,满脸憋红的厉害。
羞耻,太过羞耻了,而且还是在沈宁面前。
沈宁主刀数年,敢问什么没有见过?
短暂的尴尬过后,她突然乐呵起来,“王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银针入体,穴道被封,萧惟璟倒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紧紧盯着沈宁的脸……不受控制咽了咽口水,痛苦地闭上眼睛,“滚。”
“王爷,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啊哈哈哈,这种发泄不出来的痛苦,才是最折磨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