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鹰。
傅凌枭冷嗤,拿出定位器,“过来戴上,赶紧去找慕星。”
无敌一动不动,心里很是不爽,除了小恩主,没人能这样命令它。
傅凌枭沉着脸,眉宇间笼着不耐,语气带着威胁:“慕星随时会遇到危险,如果因为你的耽搁让她受伤,我扒光你的毛。”
直升机探照灯的光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一双幽深的眸子透出锋利的寒芒。
无敌与傅凌枭对视几秒,还是乖乖的飞了过去。
恩,它是不会承认自己扛不住他的眼神的,它只是担心小恩主!
傅凌枭将定位器绑在无敌的鹰腿上,趾高气昂的睨着它,“以后看到老子,恭敬的叫爸爸!”
无敌:“……”
保镖:“……”
无敌驱动强劲的双翼飞向高空,矫健的身姿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傅凌枭收回跨在舱门的长腿,“回庄园。”
保镖麻溜儿的登上直升机,舱门关闭,直升机腾空而起。
傅凌枭靠在座位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拿起平板打开定位程序,看着那快速移动的红点,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
御尊庄园。
吴管家拿着一件风衣站在停机坪等候,看到傅凌枭回来,立即上前为他披上,“如果小慕星知道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一定会心疼生气的。”
小丫头还会心疼他吗?
不会了。
从她抹去他的记忆,决然离去的那一刻开始,他于她而言,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了。
傅凌枭神色暗淡,眼眸深处压着密密麻麻的痛。
“吴叔,你回去休息。”
他套上风衣,迈着大长腿独自朝庄园后面的陵园走去。
高大的身影渐渐隐没于幽静的道路,身上落寂的孤独感和夜色融为一体。
吴管家心情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少爷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啊,哎……
暗沉的夜空无星无月,夜幕下,空气中氤氲着朦朦胧胧的薄雾。
偌大的陵园内,一片漆黑死寂。
傅凌枭静静的伫立在墓前,英俊立体的面容沉静淡漠,天地苍茫,映衬着他挺拔傲岸的身躯。
直到天色微亮,他离去前,才沉沉的开口:“父亲,我始终相信,当年慕家的事与您无关,我一定会调查出所有的真相,还您一个清白,替您报仇。”
从陵园回到别墅,傅凌枭接到了司徒巡的电话。
“傅爷,查到了,傅景默果然经营着一家地下兵工厂,但是销售渠道十分隐秘,我目前没办法查到。还有,上次您在青云山遇袭,杀手用的枪支,就是出自他的兵工厂。”
傅凌枭眸色暗了暗,“地址发给我,等我消息。”
司徒巡应了声是,挂断电话发送定位过去。
傅凌枭去浴室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门前,他先去了趟慕星的房间。
所有的物品都被清理了个彻底,俨然一副无人居住的闲置模样。
他环视着空荡荡的卧室,嘴角微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没关系,等他把那小家伙带回来,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把那些清理掉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回去。
-
名衍集团。
傅景默开完会走出会议室,守在外面的谢应立即向他禀告:“主子,傅凌枭来了,现在正在办公室等您。”
傅景默微蹙了下眉,快步走回办公室。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冷锐的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日理万机的大哥居然来看我,真是让我感动啊。”
傅凌枭臂弯搭着扶手,手指夹着明明灭灭的香烟,透过淡淡的薄雾睨着傅景默,徐徐开口:“我父亲和慕家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傅景默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消息渠道。”
“你有多大的能耐,我一清二楚,这不是你能知道的事。”
傅凌枭摸出手机,打开司徒巡发来的定位,将手机丢给傅景默,“保密还是保命,你自己选。”
傅景默看到定位的位置,脸色倏然阴沉下来。
大哥居然查到了地下兵工厂!
总部元气大伤,他所有的生意都被打压着,兵工厂是他现在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一旦失去,他的处境会变得很艰难!
他想留主给他提供线索的神秘人,说不定日后有用途,但现在比起来,显然兵工厂更加重要。
傅景默咬了咬牙,在手机上输入一个号码,将手机丢回给傅凌枭,“这个号码发消息给我的,你自己查。”
傅凌枭睨了一眼号码,给司徒巡发出一条消息,摁灭烟蒂,放下交叠的双腿,起身走向傅景默,淡漠的神色逐渐转变成倒行逆施和残杀毁灭!.
谢应感觉到杀气,想上前阻拦,傅景默抬了下手,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傅凌枭拔出后腰的枪,抵上傅景默的肩膀,直接扣动扳机。
这一枪,本该打在傅景默的心脏!
只是,接手傅氏集团的那天,奶奶以命相挟,逼他发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他都绝对不能动傅景默和傅瓷。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些年傅景默暗地里对他下手,抢他生意,他都选择视而不见。
是他的纵容,给了傅景默放肆的机会,伤害了慕星!
傅凌枭脸部轮廓冰冷的绷着,手指压在扳机上,又开了一枪。
“砰!”
鲜血飞溅!
傅景默不挣扎不躲避,谢应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眼中满是杀气,可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不能出手!
“再有下次,奶奶也保不住你!”
傅凌枭冷冷一语,收回枪抬步离开。
再面对着傅景默,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杀了他。
谢应扶住脸色苍白的傅景默,“主子,他欺人太甚!您为什么不让我出手!”
傅景默冷冷的瞥他一眼,“让你送命吗?”
大哥的身手他清楚,他和谢应加起来都不是对手,而且现在大哥掌握了兵工厂的信息,他不能再惹怒他。
“那也不能就由着他欺负啊!”
主子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负过!
谢应愤恨不已,但见主子脸色蓦地沉下来,他不敢再多说,“主子,我送您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