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让你知道有问题”这个答案刚一从晏初景嘴里吐露,池惜年就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这也太太匪夷所思了
她撑着额角,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头疼道:“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你停下来,让我好好儿捋捋。”
首先,水患一发生,就凭借着种种古怪之处,让晏初景觉得不对劲。
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派人彻查。
且凭着他的能力,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是早晚的事。
如此,说对方是不小心把步子迈得太大,贪心暴露了自己,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因为能跟晏初景下这一盘棋的,绝对不是小人物。并且从种种迹象来看,这幕后之人有可能是薛勤。
薛勤这种人物,怎么可能犯那低级错误呢?
想到薛勤,池惜年又想起一件事:“说起来,之前我们不是也觉得薛勤奇怪吗?他表现得太积极了,一点不像是一个老谋深算,会藏在背后来事的人。
“那结合你现在所言,他那份积极,会不会就是为了配合暴露?”
不仅是事情本身安排得离谱,这操纵之人也得到处露破绽才是
之前晏初景还没想到薛勤的古怪。
经池惜年一提,晏初景也想到了他们之前对薛勤的分析:“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不过有关他的部分,眼下还没证据可以证实,就先不做多想吧。”
“好。”池惜年微微颌首。
想了想,她又问晏初景:“那其余十八处守灾的地方,都与歧县情况一致吗?”
“自然是一致的,否则,朕也不会那么判断了。”晏初景想都没想,便果断答了池惜年的问题。
“看来是确定了”
一个歧县,还可以说是巧合。
如果大多地方都是如此,那“巧合”二字,就解释不通了。
一切都都是预谋,且不是预谋着一场灾害,而是一场可以让晏初景发现问题的灾害。
这一举动,不知要让操纵之人损失多少棋子
“那你说,他们这么大费周章,还买通水匪,又是图什么呢?”池惜年想不明白了,“如果只是酝酿了一个掠夺的计划,那很好理解,无非就是图钱。
“加上破坏发展,其目的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而这还不算完,甚至,还特意设计,让你有机会顺藤摸瓜,查出真相?
“这可是掉脑袋的罪,闹下来,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晏初景摇摇头,思忖片刻又道,“或许这一场闹下来,根本没有好处可言。”
“那他们疯了?”池惜年闻言,顿时觉得更难理解了。
没有好处,闹这一出干嘛?
“或许,是为了的别事。”晏初景抿抿唇,给池惜年讲了一个道理,“一件事,如果闹大了,得到了关注,变得难解决了。或许,可以安排另一件同样引人注目的事去吸引大众的目光。
“当大众的目光被转移,前一件事,也就能顺理成章地淡下来了。”
池惜年怔住:“用一件事,掩盖另一件?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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