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景心中有怨,自是气势汹汹,可他没什么经验也是事实,吻住那柔软的唇后,便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犹豫半晌,他也只是带着气恼咬了池惜年一口。
“嘶…”池惜年偏首,不满在他腰间掐上一下,“你是属狗的么?怎么还学会一不高兴就咬人了?”
“那也是你太过分了!”说着,晏初景又带着不满在池惜年嘴角处留下一道咬痕,“有的话,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即便朕不会与你置气,你也不应该那样说!”
“我说得不对吗?”池惜年回忆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
她说得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因为面皮薄,即便是在卧榻上,也非常不好意思。能做到的,也仅仅是不反抗而已。
如此,不就是不能行吗?
不过他一直是这模样,他自个儿心里也清楚,怎么今日…
池惜年觉得晏初景反应古怪,又再仔细琢磨了一下他的话。他说…有的话是不可以乱说的…乱说?
能让他气恼到主动吻她,还被评判为乱说的话…
思索半晌,池惜年总算反应回来。
她面色古怪,带着几分探寻:“你该不会是误会了吧?我所谓的不行,是指你面皮太薄做不了某些事,而不是你这个人…呃…不行。
“我与你玩笑自然只会拿性子说事,不会就那些不合适的方面说道。
“你…”
“你别说了!”池惜年解释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晏初景再度用吻堵住了嘴。
好半晌,直到两人都感觉周身空气稀薄,难以喘息,方才微微分开,改为面额相贴的亲密姿势。
“池惜年,你就是存心气朕的!”晏初景磨磨犬牙,掀起眼帘,幽怨地与杏目含笑的姑娘对视。
“是你自己想多了。”池惜年弯弯杏目,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况且,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你就不要那么大的气性了嘛。”
她有心安抚,可晏初景却难以接受。
即便面皮薄,但他怎么说也是男子。
有些话被挑明,心思被戳破,他说话行事,也就变得有些不管不顾起来。
咬咬牙,他忽而道:“朕想了想,此处总归是凤栖宫内,便是浴房,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若是觉得…”
“我不过是觉得,夫妻是天下间最亲密的人,而你我既为夫妻,就没必要处处拘谨,也没必要做什么事都要先考虑下是否于礼不合。”
池惜年弯眸,笑着退后半步:“有外人在时,陛下不好意思也就罢了,但是只有我们两人在时,你大可放松一些。”
池惜年哄人的态度非常好,温和的语调如春风一般,安抚了晏初景上涌的大半情绪。
随情绪被安抚,上头的想法也渐渐被晏初景放下。
他看着池惜年目光几变,最终挥袖,别开面庞:“既如此,那你就赶紧换好衣裳出去,朕要沐浴了。”
“啊?”他转变太快,快得池惜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脑子都没转过弯,就稀里糊涂地被推去换了衣裳,然后,被推出了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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