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七最后还是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还放狠话,让他们有本事在这里别走。
贺云熙翻了个白眼,她傻了才留在这里。
他们是今日出现,只是为了平息昨日的流言。现在已经达到目的了,自然不可能留在这里让人看笑话。
姚七带着家丁走了,袁赫文从窗户伸出头来,问道:“妹子,妹夫,这茶还喝不?”
“不喝了不喝了,这兴致都被扫没了。”贺云熙摆手,“我要跟我相公逛街去。你自己喝吧。”
“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贺云熙和陆彦相携离开,众人看着两人的背影,觉得配一脸。
现在,谁也不会觉得她和袁赫文会有什么了。
贺云熙和陆彦真的去逛街了。陆彦带着她去了首饰铺,给她买了一个翡翠镯子。
贺云熙的手很白,碧绿的镯子一戴上去,和白皙的手腕遥相呼应,彼此都更加让人赏心悦目。
贺云熙以前很少带翡翠,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有些喜欢。
不过,价格不菲。
听到掌柜的说这个要两百两银子,贺云熙要将它取下来:“太贵重了,还是算了吧。”
“不用,好看。”陆彦握住她的手。
“可是要两百两银子呢。”贺云熙说。
回想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整个陆家还没一两银子。两百两银子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巨款。
想到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她不觉得自己那点钱,可以让她买一个两百两的镯子。
陆彦将镯子又给他戴回去,说道:“这两百两我还是有的。”
贺云熙挑眉看他,他笑笑:“之前发了一笔财,不过不好跟你说。”
看贺云熙看自己,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贺云熙听到他的话,瞪大眼睛。
他竟然去挖了那些土匪的财宝?
“这个回去再跟你细说。”陆彦说,“总之,那现在是我的钱,给你买这个还是可以的。”
他坚持,贺云熙也喜欢,最后那手镯还是买了。
然后她们又去逛了一下布庄,选了一些好看的布料买了,打算拿回去做衣服。
回到住的茶楼,陆彦将人都打发了下去,跟贺云熙说了那笔小宝藏。
“我让人给骆子轩送了信息,暗中助他铲除了那些土匪。土匪的这些钱是我的辛苦费。”他解释,害怕贺云熙不理解自己,不高兴他这么做。
“那笔钱前世引起了那么大的事情,被你得到了也好。”贺云熙说,“本就是土匪的不义之财,后面土匪被抓,也算是无主之财。”
咳咳,贺云熙觉得自己思想也有些歪了,要是指导员在的话,估计要将她拉去训话了。
不过,这个时代不同,这种事情也没有个标准。
“那些钱我拿去组建了一些势力,现在我跟你一一说说,未免你以后不知晓。”
“好。”
陆彦做的事情比较多,开了些铺子赚钱,买了不少人,还养了一些有功夫的人等等。
现在他基础还比较薄弱,但是已经在起步了。
“这些都是外力。在这个时代,士农工商,士排第一,所以只有那些是不够的。你要入仕,才能真正强大起来。”贺云熙说。
陆彦抱住她,说道:“你说的没错。前世的时候我。若是我自己能站在高处,就不用那么艰难。”
“所以,你要加油努力。”贺云熙说,“等我们强大了,正大光明地站到那些人面前,让他们后悔,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失去拥有的,这可比直接要他们的命更能报复他们。”
“这么想,也确实不错。”陆彦说,“当年,我娘是拿着休书离开的,我在陆家也是被下了族谱了。若不是那个老妇想要斩草除根,追杀我和我娘,我们也不需要躲藏这么多年。你说的对,等我们强大了,我们要站到人前,告诉那老妇,我们活得很好,最好是气死她。”
“对,气死她们。”贺云熙反抱住陆彦,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背。
陆彦却是真的觉得这样甚好。
上辈子他躲在暗处报仇,几个弟妹也跟着一辈子生活在暗处,到死都没有跟世人说出自己的身份。
这辈子,他要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告诉别人,他是陆彦,不是定安伯家的陆彦,而是柳氏的儿子陆彦,贺云熙的相公陆彦,陆家的当家人——陆彦!
陆彦觉得重生一直笼罩在自己心里的黑云一下子散开了,自己仿佛也找到了人生和复仇的方向。
这时候梁锦西来了,两人赶紧分开。梁锦西过来,并没有发现贺云熙有些不自然,路过院子的石凳的时候,诧异地说:“阿姐,我记得这里又个石桌的啊?”
“哦,早上一时生气,拍坏了,拿出去丢了。”贺云熙随意地说。
梁锦西:“……”阿姐真厉害!
王钟:“……”长安县主生气了还有点吓人哦,自己以后可得更注意点。
“阿姐,谁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我去锤爆他的狗头。”梁锦西问。
贺云熙无语,伸手戳戳他的头:“以后还是不要让谢叔带你去一些不该去的地方了,都学了些什么话啊!到时候你回去,你爹不得说我们把你给教坏了?”
堂堂太子殿下,张口就是锤爆别人的狗头,若是被人听到了,简直要笑掉大牙。
之前谢元明天天带着梁锦西出去转,就是这两日也一样。他说带梁锦西去观察人生,贺云熙他们也不管,没想到他真的是什么地方都带他去看过。
梁锦西却不在意:“先生说人间百态才是生活,我们只是百态中的一粒沙尘,要多看多学,才能懂的更多。”
“那也绝对不是让你跟着别人学爆粗口。”贺云熙说。
“阿姐,这又不是在京城。在外面我会注意自己的形象的。”梁锦西说,“你还没说,谁气着你呢。是不是姚家人?”
“嗯。是。”贺云熙说,“不过我们也找到法子对付他们了,就是需要麻烦一下王钟了。”
王钟一怔,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弯腰应道:“请夫人吩咐。”
态度之谦卑,让贺云熙微微诧异。她哪里知道,自己刚才又把人家吓了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