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着急。”贺云熙安抚担忧的几人,“我们这又不是卖吃食,一开张就生意好。”
“大嫂,会有人来买吗?”陆云卿问。
“会的。”贺云熙自信地说,“等会就好了。”
大家见她说的如此笃定,心也跟着落了回去。
这时候常岳带着两个衙役过来,说道:“贺老板,开张大吉呀!”
因为陆彦要走仕途,不好亲自出来开店,于是还是贺云熙亲自来当掌柜了。
贺云熙看到常岳还有些诧异:“常捕头,你最近不都是在修水利的现场,怎么有空过来?”
“贺老板今日开张,大人命我送一份贺仪过来。现在送到了,我们就要出城去了。”常岳说道,挥了挥手,后面的衙役有人拿了一个盒子上前,贺云熙和陆彦一人接了一个。
“多谢大人和常捕头了。”陆彦说,“你们公务繁忙,我们就不耽搁你们的时间了。这是喜糖,常捕头和差大哥尝尝,带一些给别的兄弟。”
“行,那我们就沾沾你们的喜气。”常岳抓了几颗糖,另外两个衙役也抓了一些,然后三人便离开了。
这水利已经修了一半,大人的意思是春耕之前要将水利修好,这样大家也好用水。
雁江县其实地理位置还是不错的,有一条雁江穿越而过,还有洛河的从旁而过。他们修的水渠就是依傍这一大一小两条河,用小沟渠将雁江县的各处村子连在一起,还把两条河也连在一起了。
另外三个水库,是用来储水用的。
那三个水库用的人是最多的,年前就修好了。修好后骆子轩先让人往里面倒了不少的积雪,此时里面的水都已经堆积了半个水库那么多了。
陆彦之前跟他说的大寒后面有大旱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
水库挖的很深,周围都用高高的围栏拦住了,就是怕有人会不小心掉下去。
这连日大雪也有好处,骆子轩命人将积雪收集,一萝蔸一萝蔸的,硬是将三个湖填了一大半。虽然堆积的多了融化要慢一些,但是这些融化后就是水了。
水啊,在干旱之年是可以救人命的啊!
三个水库又大又深,储备的水不能保证大家在干旱的时候用水自由,但是节约一点的话,是能救不少人的性命。
而且现在把积雪处理了,那些田地没有因为雪水过多而变成涝地,也是一举两得。
陆彦记得,因为雪水太多,开春后不少地方都出现了水涝,虽然不严重,但是还是延迟了春耕的日子。
因为春耕的延迟,种子发芽成长都要慢一些。加上后面干旱,很多地方都没有水用,只有在雁江河和洛河两侧的粮食撑到了成熟。
但是那点粮食,对于整个干旱江北来说,根本杯水车薪,最后还是被饿昏了头的百姓给抢了。
想到前世的惨状,陆彦前世经历过那么多的人,都觉得……惨不忍睹,不堪回首。
好在,这辈子有了这些水利设施,不会再像上辈子那样了。
现在水库还有一半的深度没有填满,骆子轩还在命人去各处收集积雪,堆在水库边缘的地方。
水库中间是过不去了,堆在边缘,雪融化后也会往中间流过去。
后面水结冰了,大家就试着将雪往里面送,这样能多存点雪水。
不仅是他们,一些大户人家甚至开始用水缸来储水了。
贺云熙知道后说了一句储存这么久的水,到时候还能喝吗?
这些人也就图个心理安慰。
后面还是骆子轩出面,说现在储水太早了,久了水也不能喝,等到后面干旱初现的时候,再存水也不迟。
那些储水的人这才没有继续存水了。
不过,从这往后很长的时间,那种存水的大水缸都非常畅销,有两个原本濒临关闭的陶瓷作坊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常岳带着衙役走了,围观的百姓却更多了。
能让县令派人送贺仪,这人有些身份啊!
这些人之前没有去领过县衙的救济,也就没有见到贺云熙,还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将蒟蒻贡献出来,还发明了豆芽的人。
这时候,穆谦带着小四来了。
“云熙,陆彦,恭喜了呀!开张大吉!”
“穆叔,您不是回廖州过年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贺云熙笑着招呼。
“昨下午回来的。”穆谦说,“回来就听说你们的调料铺开张了,我这不过来瞅瞅都有些什么调料。顺便蹭个午饭,再把上个月的分红结算了。”
意思就是不用招呼他,他会呆很久了。
“好的,那穆叔你自便,在店里呆,还是去宅子,都可以。”
“我对你的调料好奇,先转转。”穆谦说道。
“行,你自便。”
外面的人看到穆谦和贺云熙陆彦悠闲说话的样子,知道肯定关系不差。
这人有点背景哦,不仅骆大人让人送礼来,连永安堂的穆神医都亲自来祝贺了。
若不是她开的铺子平时大家真用不着,他们都要进门看看了。
围观的人又看了一会儿,见也没什么热闹看,准备回自己的店里了。
“哎呀,来晚了来晚了。”袁源带着何岩过来,还没到铺子就在说话了。
众人一看袁源,又来了精神。
这百味楼的掌柜的,雁江城里谁不认识?
“袁掌柜,你也回来了!”
百味楼的掌柜过年都是要回廖州的,一是回去过年,二是回去报这一年的情况的。
袁掌柜还一直说,如果让袁赫文满意了,说不定能被调回廖州去。
贺云熙觉得他回去应该是不难了,这广味楼都被他挤掉了,袁赫文一高兴不就同意了?
她还以为后面都不会看到他了。
“陆小哥,陆夫人,恭喜恭喜。”袁源拱手道谢,并让何岩送上贺仪。
袁源和陆彦他们聊了几句,就将注意力转移到店里的调料上。
“陆夫人,你们这店里都卖什么调料呢?”袁源好奇地问。
“这是酱油,这是豆油,这是醋。”
袁源对酱油和豆油都没有太多的好奇,这一看就和肉酱油和清油差不多。听到醋的时候,好奇地问:“醋?这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