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县自从上次被老何借助太监拿下来之后,就整个陷入在了一种混乱的状态中。
县令以下的人也都看开了。
这个时候,大局未定,谁冒出来,之前的扈元青就是下场。
褚腊虽然带来了不少人。
但在攻打云中县的时候都带出去了,也都没回来。
除了之后从山前县叫来的顾同和几十个护卫之外,没其他人了。
现在顾同已经被老何一顿饭的工夫,喝成了小老弟。
但跟随顾同一起来的人当中,还有三人是褚腊派来监视顾同的探子。
他们对于褚腊和刺史的认识,自然不会像老何说的那样。
从老何说到刺史开始喝酒,他们三个就察觉出不对来了。
刚才在院子外面听了半天,已经确定山前县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你要说褚腊被干掉了,那在他们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山前县是郡守的老窝,怎么也不应该。
在山前县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传到河谷县来。
张宝知道老何他们回到河谷县。
先把整个山前县封城了三天,一方面处理城中的事情,另一方面也给老何争取了不少时间。
军营当中逃出去的人,都是往河阳郡外面的方向逃窜,去报告刺史和葛洪。
并没有朝河谷县来的。
“这件事情有蹊跷!”
“要么就是这个姓何的喝多了,乱吹一气,不然的话,真是没法解释了!”
“难说,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要回去山前县去看看。”
“如果真要是有意外,我们及时把这里的消息告诉大人!”
“也好!”
“事不宜迟,趁着他们喝醉了,今天晚上就走!”
“城防的人我们都熟悉了,想办法从城墙上缒出去!”
三人在屋里面商量着。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们三个人悄悄的从院子的后门溜出去了。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整个河谷县都是漆黑一片。
出于谨慎,防止那些巡夜的人发现,他们钻进了旁边的一条胡同里面。
还没走几步,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人脚下,传来丁零当啷的一阵声响。
在寂静的黑夜里面格外刺耳。
三个人瞬间僵住了。
“什么声?”
“你踩着什么了?”
后面的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哎呦我去!”
“什么东西?!”
最前面的那人正准备把地下的东西拿起来看看,手上却被割出了几道口子。
另外两人上前一看,愣住了。
地下竟然放着一堆菜刀。
就这么散乱的叠放在地上,为首那人一脚踩上去,一堆菜刀乱飞。
“奇怪了?”
“这里怎么会有菜刀?”
“而且还这么多?”
三人疑惑的站起身来,还没回过神,突然感觉一个麻袋从上而下套了上去。
紧接着就感觉肚子上被捣了一拳。
三人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肚子跪下,一张嘴,话没出来,血倒是喷了一地。
“恁仨下手太轻了,起开!”
这是三人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而他们的脑海里面只有两个大字:娘们?
紧接着,拳头、脚、砖头、棍子等东西就到了他们的身上。
……
半个时辰过去了……
……
“应该没气了吧?”
“是吧,都没动静了。”
“我的烧火棍都断了两根了。”
“还是大人的这个办法好,让我们套上麻袋,这样果然一点也不害怕!”
“就是,真要是让我们杀人的话,我还真不敢。”
“可拉倒吧,刚才打的最起劲的就是你。”
“别说了,先拖回去吧,大人今天估计睡了。”
“……”
十几个膘肥体壮的黑影,拖着三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尸体的东西,消失在了黑夜里面。
……
这些人自然是老何手下的女子菜刀队。
在离开山前县的时候。
张宝搬完了酒,曾经告诉过老何,让他警惕在河谷县的人,里面说不定有褚腊的探子。
老何回来就让女子菜刀大队的人,分散去留意衙门周边人的情况。
既然是探子,那一定会在自己的附近。
所以老何跟顾同喝酒的时候,外面窃窃私语的三人,就被女子菜刀大队的人盯上了。
对于这方面。
女人的第六感可是很强的。
往往她们觉得这些人有问题,那十有八九,就是有问题的!
十个里面,撑死了冤枉一两个。
这次她们一路追踪到了这三个人的住处之后,就埋伏在了外面。
到了晚上,他们果然行动了。
在之前山前县的培训当中。
老何可教给她们不少绑票和敲闷棍的办法。
对于这第一次的实践,女子菜刀大队的人都兴奋异常。
或许也跟这么多人一起行动有关系,一点也不感到害怕。
叽叽喳喳。
议论纷纷。
宛如一群天生的女刺客一般。
而此时院子里面的老何,正搂着新认的小弟呼呼大睡。
对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察觉都没有……
……
没有月亮的夜晚,也总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
此时。
在河州一座不知名的山上。
这里有着一个小小的洞口,外面有两个黑影把守着。
或许是因为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的缘故,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模糊,两人的困意也渐渐来袭。
“哎,别睡着了!”
“要是让刺史大人知道了,我们可就惨了。”
一个人捅了旁边那人一下。
“知道知道。”
“不过我跟你说啊,今天白天,我趁着来下药的那人离开的时候,朝里面看了一眼,差点没吓死我!”
那个人神秘兮兮的对着另一人说道。
“怎么了?”
“里面到底关着谁啊?”
“来了这么长时间了,都还不知道。”
另一人也很是好奇的凑了过来。
“我跟你说,里面是——”
“啊——”
随着那人一声惊呼,瞬间脸上就多了两个黑洞。
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那人的身后闪身出来,随着一声刀锋划过的声音。M..
一颗脑袋打着滚的掉了下来。
“大人,我们去哪?!”
“现在河州恐怕都已经落入朱越的手里,而且南下去夏州的路肯定也断了,我们要不要北上辽州?”
旁边一个虚弱的女声说道。
“不!”
“或许还要一个地方!”
一个嘶哑粗犷的声音狠狠的说道。
紧接着,两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消失在了一片山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