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的话让我一愣,对他来说,这就算关心了吗?
我笑了,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南鹤,心里不禁感叹,这孩子是缺关爱的吧?
“姐姐……”
见我没有回答他,他清秀帅气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眼眸瞬间升腾起了一抹水雾,仿佛一个清澈的湖面弥漫着淡淡的雾气。
南鹤小可怜般的眼神盯着我,这谁顶得住啊?
我忙说道,“当然是关心了,既然褚今许把你交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
说完我的脸一红,说保护他,其实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就夸下海口,丢人啊!
南鹤本来蓄满水雾的表情瞬间笑眼弯弯,“姐姐,我也会保护你的。”
这孩子,完全就是贴心小棉袄啊!
和南鹤在树下坐了一会儿后,我便回房休息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的精神和身体都很疲惫,在庭院里我才能真正的放松休息。
也不知道褚今许去哪里了,我本想问问他的伤怎么样了,现在找不着人,心里更担心了。
第二天我还在睡觉就被南鹤和张安平喊醒了,他们俩站在我的面前直勾勾盯着我,吓得我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我很无奈的瞪了他们两眼,“你们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南鹤挠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外面有人找你。”
张安平附和道,“笙笙姐,有个很帅很帅的大帅哥!”
啥?有帅哥找我?
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咋还有帅哥找我?
不过听到有人找我,我赶紧穿上衣服收拾了一下就来到院子里。
当我看到那个站在树下的身影时,我的心顿时在一刻跳得无比欢快。
那是一种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的感觉,仿佛……心肌梗塞……
他一身白衬衫,戴着金丝边眼镜,菲薄樱红的唇扬起微微的笑意,温柔又多情。
“重却……”我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虽然我和重却只见过一次,但是他的容貌和名字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
我愿把我此刻的心情称之为少女怀春。
“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他朝着我微笑。
我现在心跳得如同小鹿乱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美好的男子啊。
“你,你坐。”我指着院子里的石凳子,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想着他就是重山君,姥姥本来是求他和我签订契约的,我也幻想着如果和我签订契约的人是重却的话,那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憋屈了。
我忙去烧水给重却泡茶,一见到他,我的脸就烫得厉害。
见我忙上忙下的,重却直接对我说道,“不用忙了,你过来。”他朝着我招手。
我听话的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双手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放哪里。
也不知道他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重却的视线在我的身上打量着,他的打量完全没有让我感到不舒服,甚至让我感到一丝害羞,害怕自己出丑。
“重山君,您是来找我的吗?”我问道。
重却颔首,“嗯,来找你。”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重却他怎么可以这么温柔,和褚今许简直就是两个不同的对比。
“找我做什么呀?”我低着头,都不敢看重却蕴含着温柔的眼睛。
重却见我脑袋都快低到地里的模样,他轻声笑了,那嗓音宛若三月的阳光,让人如沐春风。
“你忘记上次我来找你的事情了吗?”重却说道,“考虑好了吗?和我签订契约,还是继续跟着褚今许?”
嗯?
我瞬间抬头看向重却,他上次来我自然没有忘记,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枰然星动,我怎么可能忘记?
但是我想到褚今许所说的,本来挺激动的心瞬间变得黯然起来,“褚今许说了,血契不是那么容易解的,要么他死要么我死,又或者等他腻了……”
话音未落,我在重却淡然温柔的脸上第一次看见了错愕,镜片后的双眼带着诧异,“你说你和他结的是血契?”
“是的。”我回道,看重却那么惊讶,他难道不知道?
我还以为重却知道呢。
我疑惑的问道,“契约难道分几种的吗?”
“嗯,分为普通契约和血契,如果是普通契约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解开,但是血契若是强行解开的话,你和褚今许都会死。”
“会死?”我震惊的问道。
重却的眼神有些复杂,他解释道,“血契是将两个人的生死绑在了一起,你中有他,他中有你,若是其中一方死了,另外一方也会死。”
听完重却的话,我的嗓子沙哑得厉害,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之前我只知血契难解,却没想到血契竟然会将我和褚今许的生死绑在了一起?
我欲哭无泪,褚今许到底跟我什么仇什么怨啊,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
不过随即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既然我和他生死相依,那他之前威胁要弄死我,岂不是就是骗我的?
我死了,他也会死啊!
褚今许真是太阴险了!不知道还好,现在我知道了我简直对褚今许恨得牙痒痒。
重却对我说道,“没事的,我会和褚今许交涉的,你不要担心,你本应签订的是我。”
他温柔似水的眸光里带着坚定,可我在这时却有些疑惑了,重却他什么愿意和我签订契约呢?
姥姥当初为什么要去求重山君?
见我紧皱着眉头,重却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抬眼疑惑的看着他,“有件事情我不明白,我姥姥当初为什么要去求您呢?现在我的危机差不多已经过了,其实您也没有必要再和我签订契约的。”
重却盯着我的眼睛,沉吟了一番,他轻声叹了口气,“因为你的姥姥对我有恩,而她的后代遇到了困难,我怎么见死不救?”
说着他顿了一下,俊美的脸上变得凝重,“危机才刚刚开始,并没有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