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见到被白色机甲冲开入口, 后方的机甲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开着推进器紧跟而去，有三台机甲冲过入口关卡, 冲进污染物堆里瞬间就加入了战斗。
推进器在夜空喷洒着余光，污染物如飞蛾扑火般朝着白色机甲的位置冲去, 飞行系的污染物冲得又快又猛，却在即将靠近机甲的时候被喷射出来的能量大范围的距离扫视，片刻之间枪炮已经拉开了距离。
底下, 姜俞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怔，但他立刻想起来找维修师的目的：“自动检修还没解决，停机坪还有机甲未能参战。”
应沉临闻言拽起旁边的维修包，“我马上过去。”
停机坪边聚集了几位机甲师, 在姜俞找来的维修师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露出欣喜。
应沉临没时间跟他们多说, 他飞快地爬上一台机甲进入驾驶舱里输入一串临时代码，解除了自动检修程序, “只剩下1分钟检修时间的机甲师自己检查系统、能源, 马上可以起飞。”
所有机甲师闻言立刻上了机甲, 姜俞确定好机甲一切系统正常，机甲内的检修时间也到了。
齐齐喷射的推进器在停机坪上卷起狂风，应沉临退后了数步, 避开机甲的热浪。
刚往后退了几步就听到旁边有工作人员在惊呼, 他偏过头，看到空中那台白色的机甲。
满能的机甲在夜空中极其自由灵活, 轻盈又敏捷的猎手, 在应对大量的污染物时流畅自如, 手中的能量炮随时变化着, 一下接一下带来极大的视觉盛宴。
“S级机甲。”应沉临微微抓住了衣服底下的机甲项链，看望天空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向往。
他没有回到控制室，而是选择站在这个最近的视角，看着空中的游溯。
基站点在白色机甲冲出入口的时候已经扭转了部分局势，往外冲的机甲一台台都充满着干劲，单兵机甲更是自觉地分开了区域，尽力去保护基站的所有基础设施。
防御系统只能抵挡外部污染物的入侵，实际上这么多污染物跟震动的影响，建筑物再抗震也有撑不住的时候，且这里是所有补给的主要来源，如果基站点崩坏，机甲师就连最基础的更换补给的安全地方都没有。无论如何也得守住这个基站点，这是离A-14区域最近的地方。
星网上，观众们焦急如焚，因为受到磁场的影响，赛时系统对外的直播受到一定的干扰。
不少视角画面只剩下滋滋的白屏，他们只能看到仅有的几个远视角。基站点出现的那只污染物带给他们极大的冲击，直至看到那台白色机甲窜出了包围圈。
【来了！！已经有大佬在做影像重现分析了，白色机甲的高清图[图片]】
【好强啊这台机甲，是来支援的新机甲吗？还是说别的机甲！？】
【我刚从丘津官网查新录入的机甲编码……这台机甲是S级。】
【刚做了机甲对比，查到了一点资料，trace以前参加联赛的时候就用的S级枪炮。】
丘津管理局的所有人都看着那台白色的机甲在空中自由，他的飞行极其自由，枪炮武器的切换在他手里灵活得眼花缭乱，前一秒它还使用着能量炮攻击着分散的污染物，下一秒他就已经切换成狙击炮武器轰击远处的巨物。
“S级机甲有这么厉害吗……？”工作人员望而却步，看着那台枪炮不需要防御在污染物中穿梭，从很明显的角度上看到了S级机甲的强悍。
“不是S级机甲厉害，而是机甲师跟机甲的精神力共感程度太高了。”总控室里有个懂机甲制造的专家，他开口解释道：“你知道S级机甲跟S级胚子的赛级机甲之间的区别在什么吗？”
曙光星系里有很多使用着S级胚子的机甲，但是产生智能一跃进化成S级机甲的却屈指可数。
“区别就在智能，但这种智能不是现代科技造出来的人工智能，而是机甲师与机甲在精神力多次共感下产生的另一层面的机甲俱现智能体，等同于机甲师的另一个大脑。”
专家继续道：“首先机甲师必须是S级精神力，其次机甲是S级胚子，最后才是精神共感。”
工作人员道：“那这样S级机甲不是很厉害吗？普通机甲是单人操作，S级机甲是机甲师跟智能。”
专家笑道：“你还是没明白。人在熟练操作某一项器械登峰造极的时候，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操作，同理，机甲智能是在机甲师操作单台机甲到达高度共感，几乎与机甲合为一体时才产生的。你可以理解成，智能是机甲师的另一层面思考。”
“S级机甲跟一些A+赛级机甲在制造上没什么区别，他们都用的是S级材料锻造，真正区别在于机甲师。与其说是两人共用机甲，不如说是机甲师的一心二用。”
使用一台机甲到登峰造极，闭着眼睛都知道这台机甲所有操作特性。
S级胚子对于财力雄厚的机甲基地来说很容易做到的，可让机甲师与机甲培养出这种高度共感的特性却难上加难，这才是S级机甲稀少的原因。
“不是S级机甲强大，而是能驾驶S机机甲的机甲师很强大。”
负责人说道：“机甲提奥，在以前就是trace的机甲。”
驾驶一台契合度不到半年的A级机甲，和驾驶一台陪伴多年熟练度到达100%的机甲，战斗水平是完全的两个水准。
维修区里，在白色机甲出现的时候，有好几个维修师不禁侧目。
沈星棠倚在机甲身上，一双眼睛看向宽大的实景屏。
比起其他人的关注点，她注意到的只有白色机甲上那两把显得不伦不类的武器。
怪不得要把那台机甲留在污染区里，恐怕当初设计的时候，应沉临早就做好了多手准备。
她心想道，在这个时候给提奥装上武器，无疑是解放了一个不得了的人。
场外，在看见出现那台白色身影的时候，机甲基地好几个负责人纷纷投去了目光。在场都是联赛经验丰富的负责人跟教练，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那台机甲是曾在联盟上有记载的机甲提奥。
只是提奥伴随着trace在联赛中战斗时间太少，长时间的停赛再加上短暂的职业生涯，这台S级机甲在五年前的那场职业联赛上带给人的只有极致的破坏。
联赛开始至今，游溯从来没有驾驶过提奥。
有的教练看向旁边的江思淼，询问道：“你们藏着提奥这样的杀器，怎么不早拿出来？”
江思淼：“……”
他要怎么说，说上场的那台机甲还是一台还没完全修好的机甲吗！
“S级机甲，看来能撑到边境军到来支援了。”有人道。
江思淼看到那台白色机甲，回想起以前沈星棠对游溯跟提奥的描述，不禁咽了咽口水：“不止吧……”
话没说完，虚拟实景里，白色机甲飞快地穿行着，它途经的地方爆发着浓烈的火光，将围绕在防御系统周围怪物一一清除。
周围污染物乱飞着，丘津的黑夜似乎即将走到尽头。
趴在防护系统上的巨狼微微眯了眯眼，在冲出来的猎物里锁定了最高处的那台，对方身上散发的精神力与能量带给它极大的吸引力。它的舌头擦过尖锐的牙齿，在观察的同时发出隐隐的低吼，獠牙间有即将垂涎的水迹。
驾驶舱里，提奥激动的声音从启动到现在就没停下：“哇！右臂的精度上升了5%，推进器速率快了两个点，武器切换的灵活度也高了……沉临真厉害，我以后都要给他修，其他的维修师我都不要。”
游溯听着提奥聒噪的声音，头一次没有出声去阻止他。
他微微低头，从视野的角度往下看，看到防御系统下方停机坪边站着一个微小的身影。
作为机甲师的他，在精神共感与机甲连接的那一刻，感觉是最清晰的。驾驶之前那台赛级机甲的时候他就有种说不出的流畅感，现如今换上与他精神力高度共感的提奥，活动机甲的时候就像是本身在进行活动，停滞感一分也没有。
机甲上的零件都还是那些零件，精度也没有达到与人体自由共感的100%。
可这种感觉就是切实存在的，像是整台机甲都被精细调整过，抬手放手间的所有运行数据都被某个维修师熟记于心。
这时候，趴在防御系统上那只巨狼没有再继续破坏防御系统了，而是聚焦在高处的白色机甲上。它的后爪死扣着防护罩脚部发力，爆发出来的跳跃能力让他直接窜上了高空，利爪破空朝着白色机甲的方向抓去！
这突然爆发的跳跃让所有人始料未及，这只巨狼没有翅膀居然还能跳那么高！
在即将碰到白色机甲的时候，白色机甲手中的能量炮爆开了散射，散射的能量炮与巨狼的利爪碰撞爆发火光，近距离的攻击产生的爆发拉长了彼此的距离。
巨狼一击未成，砰地一下落在防御系统上。
坠落时的剧烈冲击使得防御系统内的建筑物震上一震，白色机甲停留在高处，驾驶舱内的男人眼睛盯着视野里出现的瞄准镜，快速变动的精度一点一点的跳动着，在浮动的瞄准精度中，男人手中的能量炮压小了弹径。
再巨狼还没采取行动的时候，高处的机甲却已经一炮轰了出去。
周围正在战斗的机甲师见到一幕都惊讶到了，那可是一台枪炮机甲，居然能在跟S级污染物的初次交锋中占于上风，几台单兵机甲不由得被对方吸引。
“团战这边居然有这种怪物！？”
“这个枪炮机甲师是谁……？”
“没进入公共频道，但它手上的武器有点像之前见过的KID枪炮。”
姜俞一炮轰走周围的污染物，面对其他单兵的讨论，肯定道：“他很强。”
巨狼被白色机甲这种举动彻底激怒，它怒吼了一声，再次从防御系统上弹跳上去。
驾驶舱里聒噪的机甲声还在继续，男人面对突来的攻击没有一点慌乱，他的视野中出现即将攻来的巨狼，他微微眯着眼，能量炮再次锁定，“想上来？”
巨狼的速度比之前更快，眨眼之间就到了白色机甲的面前。
男人轻轻一笑：“给我老实趴着。”
下一秒，轰地一下炮火再次轰击出去，将跳起来的S级污染物一炮打回了地面。
下落时的暴风透过防御系统吹了进来，应沉临额发被吹乱，他看着高处战斗的机甲，平静的眼睛像是一台精密的数据仪器，一点点地分割着游溯的动作。
他是单兵机甲师，习惯去拆分每一个对手的操作细节。
从游溯的操作里，他拆分出的更多是随心所欲。
应沉临见过很多玩炮类武器玩得很好的单兵，星盟赛场上也有拥有S级机甲的机甲师，在他见过的很多的炮类武器机甲师里，游溯是他见过玩得最大胆的一个。
就算猎物逼近在眼前，能蓄力到7秒，游溯就不会在6秒的时候移动。
一般人会觉得这种是疯狂是冒险，可仔细去拆分对方的操作，会发现这是源自机甲师骨子里的自信。
忽然，应沉临注意到远方的几处光点，“支援来了吗？”
在防御系统上空炸开的爆炸烟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远处从A-14区域赶来协助的季青锋等人见状一愣，远远就看到破空的光线以及趴伏在防御系统上的巨大怪物。
“我去，白色机甲是谁啊！”季青锋眺望道：“枪炮PKS级污染物，只是我见过最勇的枪炮。”
鹿溪微微一停，注意到什么：“那台机甲在基地里见过，好像是游哥的S级机甲。”
季青锋：“？！”
几人没时间去欣赏白色机甲的操作，炮火攻击到S级巨狼的时候，轰击产生的波动再次让基站里的建筑物微微震动着，周围污染物越来越多，远处还能看到一些机甲师在清理污染物。
季青锋不禁加快了速度，一靠近就看到那只庞然大物：“这么大只！”
林垚只注意到重点：“大锋，它不带翅膀的！”
不带翅膀，他们两个手短的机甲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只是他们刚一靠近，那只被游溯打击趴伏在防御系统上的巨狼的眼神忽然变了，它露出獠牙大口，涎水从它的牙缝滴落在防御系统上，它如同人一样站立在防御系统上方，后肢爪骨扣死在防御系统上，而前肢如同人的手臂自由地张开。
紧接着，所有人看到它利爪像是划开空气似的抓住了空间的裂缝，整只怪物瞬间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的时候，它出现在高空中，骤然的爪击扫向了游溯的机甲。关键时刻，白色机甲稍一偏身，与那强大的爪击擦身而过，而强大的爪风使得提奥倒飞出去几步距离。
季青锋震惊：“它不是不带翅膀吗！？”
林垚：“它好强，它有瞬移！！！”
丘津管理局处，负责人看到巨狼的异能大为震惊，“撕裂空间穿梭？还是空间瞬移！？”
旁边的工作人员检查完跑回来，“主任我们查了丘津内所有污染源变动的记录，我们肯定在最初发现S级报告的时候没有这只巨狼的信息，它极有可能是跟钢翼鸟同时出现，才有可能出现检测遗漏。”
可是钢翼鸟那一拨，是他们眼睁睁看着钢翼鸟从黑洞里爬出来的。
如果这只巨狼也是在那个时候出来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没注意到？难道它是在黑洞肚子里时候就撕裂空间掏出来的？可这样它又为什么要去攻击防御系统，而不是直接通过撕开空间进入防御系统？
“它身上的报告只有S级，而且它使用撕裂空间的停滞时间很短。”旁边的专家解释道：“说明它无法破坏我们的防御系统，它大概率也是黑洞排异出来的污染物。”
可黑洞他们盯得很紧，这只巨狼怎么可能逃过他们眼睛……？
有个工作人员看着屏幕，咬咬牙把自己一点猜测说出来：“我们刚刚进行了简单的计算，如果按照磁场的时间来推断，从黑洞所在的A-14到北部区域有一定的距离，那边的两只污染物看起来没那么快的移动速度……怎么做到从A-14区域跑到北部的。”
这句话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骤然变了。
“……黑洞的排异位置不止一处。”
-
太空里，航行的边境军星舰已经进入了曙光内部星系的领域，离丘津越来越近。
星舰内的中央控制室里，正襟站立的边境军小队的队长郭少校接收到丘津管理局的紧急报告，得知出现一只S级污染物正在攻击基站点。
“这些污染物，一部分能在边境的资料里查到。”
旁边的士兵说道：“这只黑洞应该是出自边境污染区。”
也只有边境污染区才能孕育出这样诡异的污染物。
“现场情况现今如何？”郭少校问。
士兵：“联盟的机甲师已经控场，基站点那边出现一台S级机甲正在协助，应该能撑到我们支援。”
现场的影响通过星网同步到星舰控制室里，当看到那台白色机甲的时候，郭少校从那台机甲的飞行中找到一种熟悉的感觉，“KID也在支援机甲名单里吗？”
“在的。”士兵道：“他们不久前参与丘津举办的晋级赛。”
郭少校的眸光停在那台机甲上，熟悉的感觉越来越重，他想起当初天域星污染区里那个奇怪的枪炮机甲师，“驾驶员是KID的枪炮机甲师？”
士兵急忙调查，“S级机甲提奥，联盟内有记录，机甲师IDtrace，真名游溯。”
他接着道：“刚刚我们在数据库里调查这个机甲编码的时候，查到将近两年前在边境污染区的那场暴|乱里，这台机甲出现过。”
郭少校神情严肃道：“你确定？”
“资料上是怎么写的，他怎么进去的没有记录，再往上查显示我的权限不足。”
士兵说道：“那不是我们的管辖区，但他当时曾驾驶S级机甲提奥单杀了三只S级污染物。”
-
场内，战斗还在继续。
巨狼拥有撕裂空间穿梭的能力，无疑是打乱了场上的节奏。它似乎完全盯上了白色机甲，一击未成后，它重新落地，再次撕裂空间到达高处，狠厉的爪击一次接一次攻击着游溯。
S级机甲内部弹着警报声，提奥的系统正在快速地分析着这只怪物。
天边已经渐渐出现鱼白，黑色缓缓地褪去，天空有协助的机甲前来，远远就能看到红色机甲的身影。
提奥道：“KID的机甲来了。”
“让他们别靠近。”游溯的注意力全在操控机甲上，在巨狼每一次扑击的飞快地避开攻击，眼睛扫视着S级巨狼的动作，像是要从中看出更精细的细节。
季青锋等人想靠近就收到前方机甲请求撤退的指令，他们不解地看向高处，不知道游溯想干什么。
巨狼持续了多次的穿梭攻击，每一次的攻击离白色机甲越来越近。
其他在清剿污染物的机甲师见到这一幕，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请求撤退的信号。
基站内，工作人员到处走着，见到远处还站在停机坪的维修师。
见到应沉临，他快步跑了过去，“应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危险。”
应沉临微微点头，继续看着高空中的战斗：“没事。”
工作人员抬头见到高处的战斗，心惊胆战道：“怎么其他机甲师都没上去帮忙啊？”
“大概是他不要别人帮忙。”应沉临左手拿着光脑，光脑上连接着基站实景影像，拉近的影像播放着近距离的战斗，他平静道：“没有干扰的环境，是最纯粹的观测视角。撕裂空间穿梭的能力并不是无解，你注意到了吗？那只怪物每次都有停滞的时间。”
工作人员：“停滞时间？可他也太疯狂了，就不能多个人帮忙？要是被抓到……”
应沉临扫向右手，宽大的外套随着手的移动稍稍往上滑，露出底下机械右臂，他平静冷淡地叙述着：“智慧生物都有习惯，机甲师有操作习惯，污染物也有自己的惯性动作。”
应沉临评价：“他确实疯狂，但这不是缺点。”
外套上混杂着基地沐浴露的味道跟机甲机油的重味，机密档案里那个标红的‘疯狗’字眼重新出现在应沉临的脑海里，他第一次觉得疯狗是一个褒义词。
那是对游溯操作的高度概括，完全沉浸在机甲操作中的自由，非常让人羡慕。
巨狼再次落地，它的眼睛渐渐泛起了红色的血丝。
多次的穿梭，对于空中那只弱小的生物，它已经有了基础的判断，知道怎么抓住对方了。在它的腿部准备发力的时候，高空中的机甲似乎注意到什么。
提奥的武器从能量炮切换成了狙击炮，强大的能源在炮前凝聚着。
机甲停在空中，S级巨狼露出了獠牙，利爪再次撕裂了空间，整只怪物消失在原地。
周围的机甲师注意到白色机甲的滞停，急忙出声提醒。
而就在怪物破开空间伸出利爪的时候，早就蓄力完毕的狙击炮在一瞬间变相，机甲的推进器往上飞了两米，以一种绝佳的高低视角对准了撕裂空间出来的巨狼。
游溯冷笑一声，狙击炮近距离轰开！
——“给我滚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