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舟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许简一已经睡着了。
靳寒舟走到床前,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靳寒舟抬手轻轻地刮蹭她的脸颊。
整整一天。
许简一醒来一天了。
直到这一刻,靳寒舟才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回来就好。
靳寒舟握住许简一的手,将其搁在自己的唇边,闭眼轻吻她的掌心,犹如受伤的野兽跟自己的伴侣需求慰籍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吻着。
单单只是吻手心似乎还不能让他安定。
靳寒舟俯身,吻她的额,眼,鼻,最后在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熟睡中的许简一似是被扰到了,一双黛眉微微拧起。
靳寒舟抬手帮她抚平,“睡吧,不闹你了。”
许简一似是听到了他的话,眉眼舒展开来。
脸颊蹭了蹭枕头。
靳寒舟没睡。
他在许简一床边,坐了一夜。
什么也没做,就是看着她。
许简一的手机还在金三角的旅馆里。
手机卡被她掰断冲马桶了。
她行动不方便带着手机,但手机放在旅馆,她又怕被偷,将手机卡掰断,这样手机被盗,她也不用担心信息泄露。
手机可以重新买,卡也可以去申请补办。
不过目前许简一没法去补办卡。
她身体还是太虚了。
手机卡没法去补办,许简一便用靳寒舟的手机,給唐之臣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
电话那头,接到许简一打来的电话的唐之臣没遭住,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五天,整整五天,小一一,我以为你——”
“我没事。”许简一有点头疼。
昨天是孟芊芊哭,今天是唐之臣。
她实在是不善于哄人。
“嗯。”
能给他打电话,证明没生命危险,唐之臣高高提着的心也终于可以落下。
这几日,他一直都没睡觉,一日没许简一的消息,他就一日睡不着觉。
唐之臣又说,“我看到新闻了。”
当时看到新闻的时候,唐之臣就猜到许简一肯定是受了伤,又或者是——
才没有联系他。
唐之臣把自己关在家里,emo了好几天。
他没敢告诉陆箫和耿莺,许简一有可能——的事情,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那份令他悲痛欲绝的悲伤。
接到许简一电话的时候,唐之臣是真的憋不住,眼泪哗哗地往外涌。
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许简一默了默,“嗯。他死了。”
只是杀了他。
哥哥也回不来了。
许逸笙的死,对许简一来说,终究是一道无法抚平的伤疤。
结束和唐之臣的通话后。
许简一偏头看向窗外,眼眸难掩悲伤。
靳寒舟推门进来,看到正是这么一副美人忧郁伤感的画面。
他垂眸,眼底情绪莫辨。
顾西珏从外面进来,就看到靳寒舟站在门口,像个雕塑一般地杵在那,不由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干嘛呢?罚站啊。”
许简一听到动静,侧目望了过来。
靳寒舟敛去所有情绪,面带柔情地朝许简一走了过来。
他抬手摸了摸许简一的头,什么也没说。
许简一朝他扬唇笑了笑。
顾西珏就很内伤。
不过他自我调节心情很强,立马又自嗨了起来。
他自来熟地走到床边,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来。
然后就开始对许简一嘘寒问暖了起来,“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好点?”
面对顾西珏的关怀,许简一礼貌地应和着,“好很多了,谢谢关心。”
顾西珏这个人,刚相识的时候,你觉得他很讨厌,想把他打死。
但稍微熟悉一些后,你会发现,他其实就是一个得不到关注,以各种特殊方式,意图博取他人关注的一个缺爱娃儿。
他有心眼,但人不坏。
放下偏见后,许简一也就不讨厌他了。
其实做朋友,顾西珏会是个开心源泉。
他有逗比的潜质。
顾西珏一直在逗许简一开心。
许简一的目光,却一直在看着靳寒舟。
许简一总觉得靳寒舟变了。
他好像变得特别大度了。
顾西珏在她床前叭叭个不停,他竟然没吃醋,没把人赶走。
倒也不是许简一嫌顾西珏吵,她只是觉得,这样的靳寒舟,让她莫名不安。
他变得不像她认识的靳寒舟了。
顾西珏叭叭了一堆,最后却发现许简一在看靳寒舟,他就——心酸。
满腔的热情顿时一泻千里。
顾西珏索性起身告辞了。
顾西珏走后。
许简一对靳寒舟说,“你好像变了。”
靳寒舟微微挑眉,“有吗?”
许简一点头,还列出事实,“你以前很介意我跟他往来,可你刚刚既然容忍他一直跟我讲话。”
“做人要感恩,那天如果不是他,我连你都见不到了,还哪来的醋吃?”
靳寒舟走过去摸了摸许简一的脸,让她别瞎想,“跟你的安危比起来,什么东西,都微不足道。”
何况他一个替身,有什么资格吃醋。
靳寒舟垂眸,在许简一看不到的角落里,满眼自嘲。
靳寒舟的话听上去完全没问题,可许简一始终觉得靳寒舟不太对劲,但她又想不出到底哪儿不对劲。
因为靳寒舟对她比以往还要好,所以许简一也没有想过靳寒舟其实是没有看到她发的那个信息的。
和好如初,谁又愿意去回忆之前的不快乐。
之前的事情。
两人谁也不愿意再提,生怕坏了如今的温馨。
许简一住院这几日。
每日都有人来看她。
孟芊芊戏份杀青了。
还有两个月左右就是过年,她不用再进组了。
但过完年,年初八,她就得进下一个组。
孟芊芊这几日恨不得住在医院,早上来,晚上走。
黏许简一比黏她家卓老板还频。
好在卓老板大度,不吃这些醋。
毕竟晚上孟芊芊是陪他的,至于白天陪谁,卓老板很是无所谓。
顾西珏天天都来,来溜一圈就走。
哪怕有时候,他都没跟许简一说上话。
许简一是在醒来后的第五天,出的院。
出院当天,她顺道去补了张手机卡。
还买了个手机。
跟靳寒舟的是情侣机。
一个黑,一个白。
回到别墅。
张嫂在门口摆了个火盆,说是去去晦。
南城人都有这个习俗。
老人家更是注重这些。
张嫂也是好心,所以两人也没有拒绝张嫂的好意。
听她的,从火盆上跨过去。
许简一受伤不好跨,靳寒舟直接抱着她跨的。
回到家。
有些刻意遗忘的东西,还是会触景而发。
经过客厅的时候,许简一不由自主地想起靳寒舟生日那天。
她满心欢喜等他回来,最后却等来了他伤人的话。
靳寒舟显然也想起了生日那天的事情。
但两人都默契地不去揭疤。
所谓的和好如初其实只有和好,没有如初。
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是无法抹去的。
许简一身上的纱布已经揭下来了。
伤口太深的地方还没拆线,伤口也凹凸不平,像条蜈蚣。
尤其是肩头那个伤口,伤及骨头,日后留疤是一定的。
看着镜子里,爬满‘蜈蚣’的上半身,许简一难得自卑。
“是不是很丑?”
她问身前,正用毛巾,小心翼翼把她擦拭着伤口周边皮肤的靳寒舟。
靳寒舟抬眸看向她,眼底没有丝毫的嫌弃,“不丑。”
看到这些伤,靳寒舟的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哪里还有什么美丑。
许简一心情带着几分惆怅,“我现在年纪大了,不如十几岁时了,这些伤口大部分,都会留疤。”
许简一出任务的时候,也受过伤,但是那会儿稚嫩,伤口恢复得快,就没留下疤痕。
二十岁的她,皮肤状态最好,但到底不及十几岁时了。
而且这些刀疤都很深。
想要恢复原样,很难。
他连替身都心甘情愿当了,还会介意她身上有疤没疤?
不过——
靳寒舟问许简一,“你在意留疤?”
女孩子都爱美。
许简一应该也不例外?仟仟尛哾
许简一摇头,“我无所谓,我是怕你——”
靳寒舟听懂她意思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别多想,我没那么肤浅。”
“嗯。”
男人好听的话,不能全听。
靳寒舟到底会不会嫌弃,时光会证明。
不过许简一一懒得去想那么久远的事情。
给许简一擦完身,吹干头发,让她先回去休息后,靳寒舟自己也洗了个头。
洗完头,靳寒舟刚要给自己吹头发,结果外面就传来砰的一声。
靳寒舟头发都顾不上吹,把吹风机往墙壁上一挂,就匆匆跑了出去。
卧厅里。
许简一穿着杏色的睡袍,踩着粉色棉拖,一脸无措地站在大理石柜台前。
地上,一滩水迹。
桌上。
玻璃材质的恒温烧水壶破了个大洞,水就是从那个洞里顺着桌面滴到地面上的。
靳寒舟太阳穴跳了跳。
他过来将呆在那的许简一拉到一旁。
“对不起,我只是想倒杯水喝。”
许简一没想到自己现在废成这样,倒个水,都能把烧水壶给摔了。
靳寒舟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你想喝水,可以喊我。”
许简一望着他,有点像不听话而被抓包的小孩,“我以为我可以的。”
靳寒舟无奈叹息,“你身体还没复原,需要什么,喊我就行。”
“嗯。”
靳寒舟起身去给许简一倒水。
他去二楼倒的。
三楼就这个烧水的。
摔了,就只能去二楼倒水了。
“喝吧。”
靳寒舟蹲在许简一跟前,手里端着水,让许简一自己握着吸管来喝。
许简一喝着喝着,忽然抬手抚了一下靳寒舟左边眼尾。
靳寒舟瞬间僵在了那。
他刚刚洗头,忘记用靳一买来的眼线笔把痣点上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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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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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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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您提供大神何安笙的靳少,吻安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