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上前一看,两张字据上面赫然写着‘乌世’和‘世柏’两个名字,旁边还按有签字人的手印和乌家印章。
众人一怔。
乌玄然他们暗道不好,偷拿聘礼的事情要败露了。
乌前青和管彤脸色冷沉,心里已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乌卜方脸色也极为不好看,其实在黑家送聘礼来乌家当日,就已知晓乌玄然他们偷拿乌若聘礼一事,之所以没有出面制止,是因为他也想要聘礼里面的材料才会睁只眼闭只眼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但没有想到会被黑家发现这件事情。
只能说孙子们做事不够谨慎,竟让自己的儿子有机会偷拿法器去抵押给人抓到把柄。
现事已至此,他不能不管。
“碰——”
乌卜方勃然大怒,大拍桌面,严厉斥问:“这字据到底怎么回事?”
乌前童心头不由抖了抖,急怒道:“祖父,假的,这字据一定是假的。”
他不相信他的儿子会沉迷赌博。
他的夫人董茗纪也一脸激动:“对,肯定是假的,我家小柏绝对不可能会去赌钱。”
她知道乌卜方最不喜欢乌家的人烂赌,要是因为赌博让黑家查出偷拿乌若聘礼一事,她儿子除了会受到家规处置之外,在乌卜方心目中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所以,绝对不能承认。
乌前彬寒着脸看向自家夫人廖柳燕,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法器明明就放在他们库房密室里,怎么会被儿子拿去抵押赌债?
廖柳燕拧紧眉心,随即,就想起今天儿子曾让她打开过库房,进过密室的事,难道是那个时候偷拿的法器?
“假的?”黑信讥弄看着乌前童夫妻俩:“难道字据上面的乌家印章也是假的?那你们乌家印章也太好伪造了。”
这话暗讽乌家身为高陵城第一大家族,竟然连印章也能被人随意伪造,又何谈守卫高陵城的治安。
乌前童被说得脸色阵青阵红。
先不说乌家印章上的刻印复杂,且里面还暗藏的他人难以模仿的印纹,只有乌家的人使用乌家独门功法才能催动印纹显现印在纸上,所以不可能有人能伪造印章。
黑信又道:“就算印章是被人伪造,那上面的手印总不会是假的吧?”
乌前彬出声说:“说不定小世和小柏是受人威胁才会签下的字据。”
乌前童赶紧点头:“肯定是有人威胁小世和小柏他们。”
乌玄然他们也立刻站在乌前童这边帮腔说话,认为乌世和世柏他们不可能会去赌钱。
乌若眼底闪过一抹快到不能捕捉的讥讽,他一早就料到他们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黑信反问:“在高陵城,有谁敢威胁乌家的人?”
乌前彬倏地沉下脸:“以黑管家的意思,就是认定我们乌家的人拿了小若的聘礼了?”
黑信淡淡说道:“老奴不敢,只是四爷别忘了,赌乐坊里可是有很多人都知道两位公子欠下赌乐坊的大笔银两,同样的,也有很多人亲眼都看到九公子和十公子亲自拿着法器进入赌乐坊掌柜房间抵押的物品,这是无法抵赖的事实。”
乌前彬:“……”
乌前童大怒:“都说是威胁了,那肯定就是有人威胁他们拿着法器去抵押的。”
黑信微微一笑:“五爷,您别激动,老奴拿出字据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这两件法器是从哪里来的,而不是为了跟你们讨论字据的真伪。”
众人:“……”
乌前童气结。
乌若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笑意。
他发现黑信还挺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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