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以疼痛
概念摘出圣者凭依之躯
说明这是某一次战争的记录,虔诚的圣者凭依虔诚的信徒,心灵的律动成为圣者的原动力,以此,镜中倒映出的将为
评价会很痛的哟。
藤丸立香还是慢了一步。
在贞德的灵基特性中,有对精神系、诅咒系的攻击一定免疫的特性,而这一张礼装就是可以将他的这一能力辐射出去与身边的人共享。可惜,仅仅是把意志较为坚定的夜翼拉了回来。
被从者凭依不是藤丸立香第一次做,但因为从者凭依需要满足的条件非常苛刻,他不是最适合凭依的对象。所以在让出身体后,藤丸立香意识的剥离非常完全,必须被牢牢保护起来。现在围绕在玉座周围的黑色火焰就是从者的一种保护手段。
这样的凭依几乎和从者召唤一样有大量的消耗,而且代价不小,方便的是贞德的机动性会很高,藤丸立香也能在意识的深处与他对话。
“我觉得我已经被当成是迦勒底的受害者了,”藤丸立香在玉座上小声地吐槽,“贞德你其实可以换个说法的。”
清朗的笑声轻轻传来,抱歉,aster,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之后的解释更方便。
藤丸立香鼓了一下嘴,泄气道“算了,接下来”
被毒藤女的力量改变的空间尽头显得深邃而遥远,就算是夜翼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也没有想过这一路上阻拦他们的障碍物能从花草藤枝演变成触手海葵一样的怪物。空气越来越潮湿,如果不是有一股灼热的温度从头顶发散而下,他觉得这里更像是某种海底岩窟。
不过这个源源不断的热意又是怎么回事,他们的上方似乎变成了一个蒸笼般的地方。夜翼暂时不清楚。
几只六瓣的海葵从植物丛中惊吓盒般的冒起,蠕动的吸盘细枝翻搅着空气朝他们扑来,还散发着除了恶心就是恶心的气味。反击间夜翼惊讶于贞德的行动力,对方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旗枪震荡出来的光晕可能还具备着某种类似于魔法的力量。一株植物猛然喷出数个人头大小的孢子,炮弹一样弹射,击中了贞德的胸腹,但从者只是被砸退了半步偏了一下身体,回过头来时薄冰一样的眼睛透出了一种明锐的凶狠,仿佛不知疼痛般再度上前,银枪一挑,银色的流星再度从他手中掷出,洞穿怪物的生机。
怪不得他没有把那把细剑拿回来,夜翼观察了一下贞德,发现他对长‖枪型的兵器更加擅长,和身上的铠甲一样,真的像是从冷兵器时代走出来的人。
这边贞德已迅捷地拔回枪,明明是一次优秀的击杀,但他却停下动作深皱起眉,手按上刚刚被攻击到的胸膛,担忧地低喊了一声,aster
意识深处,藤丸立香吸着凉气,捂着胸口缩在玉座上,缓过来后,只是像遇上了小烦恼一样叮嘱道“小心一点啊,贞德。”
没有强忍也没有抱怨,从者抿紧唇,是。
夜翼追上贞德,“嘿,你刚刚说那是你们主人给你的任务,那你知道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吗”
贞德应声转述意识深处御主的话语。
藤丸立香“在这之前我想先问问,你知道这里和阿卡姆有什么关系吗”
得知夜翼来之前阿卡姆将有犯人逃狱的消息,藤丸立香的心又拔凉拔凉的,再度记了教授一笔。他不确定这个逃狱会不会也和教授有关系,因为如果是莫里亚蒂做的,总应该有个目的。
然后他就知道毒藤女失踪的事。
“能悄不作声把一个像是生化武器人概念的重犯转移出阿卡姆,还有人力物力在暗中策划一个长时间的阴谋,对于扎根哥谭已久的猫头鹰法庭来说不难。”
那会和失踪的从者有关吗,aster。
夜翼看到贞德像是在思考。
实际上贞德是在和藤丸立香讨论这次事件的始末,虽然从者现界会被赋予现代知识,但不会和被凭依的对象共享记忆和思考。
“应该是梵高。”
藤丸立香推断,“我看过毒藤女的报道,她没有变出这种怪物的能力,梵高他的血液很特殊,曾经变出过这些怪物,不过我感觉这些怪物的力量没有当初那么强,不知道是什么在限制他的能力。”
贞德看了一圈,叹息,但是这些怪物要是没有了限制,对这个城市来说可能是一场灾难。
“我在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藤丸立香头疼道。
梵高是一个很特殊的从者,灵基本身就有一部分属于外神融入的黑匣子,而属于梵高的自残意识与宁芙女神的疯狂意识又在他体内不断冲突,使他本身的能力的思维都很特别。藤丸立香坐在玉座上思考,教授的信里,猫头鹰一直在哥谭暗处针对韦恩,那么这里很有可能是在为韦恩布置的手段,绑走了毒藤女之后现在这里变成了这副模样,情况很有可能和紫式部相似。
紫式部身上的异变需要卡伦,梵高身上的异变需要毒藤女。
但让紫式部出现的是一个疯狂的徒,所以紫式部无法控制地对纽约造成了破坏,猫头鹰法庭只想针对韦恩,在能控制住梵高之前,他们一直在进行研究和布置。
可本就不稳定的梵高,现在又变成什么样了,真的能被控制住吗
“我只知道这里现在的情况可能和之前纽约一样,和外星生物有关,他们利用了我们迦勒底要寻找的人,举行某种邪恶的研究或者仪式,所以这必须由我们来解决。”最后贞德这么与夜翼解释。
他们两人奔跑上了数层楼梯,各种断肢触手巨大花卉掉在他们脚下,堆出厚厚尸山血海般的景象。
在进入新的楼层时,密闭狂乱的空间突然扩大了。
穹殿般的空间因为过大,完全能看出本来的样貌,是个大型研究室。
装满诡异绿色液体的玻璃柜因为植物的生长横七竖八地拄在地面,混浊间还能看出一些血肉模糊的组织物,层层叠叠的藤蔓有的粗壮如蛇,有的又细如线虫,在最高的研究台上缓慢移动,看不见根部与末端。色泽艳丽的巨大花朵上,有一个女人盘踞在那里,见到客人的到来,她睁开眼睛,像是蛇与花一般舒展身躯,翠绿的肤色落满的霜白的点,棕红的发丝无尽延伸到身后层叠的藤蔓中,流光溢彩,极尽妍丽。
贞德和夜翼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思,不如说夜翼在看清毒藤女眼睛的瞬间,那种精神重击又来了。他很快偏开脸,却不经意发现有几个玻璃柜里有人的手掌贴上了玻璃的内面。
还有人活着。
与此同时,毒藤女张开嘴,她表情虽然是在保持一种笑意,但眼神显得十分空茫,她的声音不是从喉咙中发出的,而像是这整个空间都在与呼唤,诡异错乱的音节让地面微微震动,植物的活动迅速起来,出穿插盘桓,新的触手从藤蔓下的液体中生长,裂开出一个个齿列尖利、污染精神的微笑。
无数回音响了起来,“o、orofond”
藤丸立香听出这熟悉的词语,豁然抬头,“贞德阻止她召唤”
分工在这一刻敲定。
夜翼遵循他最初的计划去解救那些被带来拍卖场的人当然不管是不是要被拍卖的人,现在的情况来看罐子中的人就像是给毒藤女吸收某种力量的食物,如果还活着那他必须援救出去。
贞德的枪尖刺入一朵花的颚部甩出,强劲的魔力随之让奔涌而来的触手藤蔓摧枯拉巧般折断,虽然使用的是藤丸立香的身体,但贞德的魔力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普通人较从者筋力和敏捷的不足,之前在前进时干脆辣手摧花的圣子还提醒了自己的御主一句。
你最近有点疏于锻炼了,aster。
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你倒是来帮我一起算算报表看看
咳。
藤蔓与触手相互缠绕,充满裂齿的花朵在地面盛开出数不清的陷阱,贞德的每一步都危机四伏,可以说是踏着死亡的舞蹈前行。毒藤女在花中呼喊者、召唤着,空茫的双眼终于定格到了挥舞旗枪,步步紧逼自己的金发从者。
林立的尖刺忽然从她身后爆发似地突伸,贞德脚步猛地一止,针刺擦着他的眼睫而过,他回身,流动银芒的枪杆硬如世界上最具密度的钢铁,一往无前地破开了恶毒的群刺,贴至毒藤女的身前
提枪
熟悉的面孔彻底倒映在祂的眼中。
啊。
是。是。是。啊。是。
是
御主大人。
贞德眼前,女性一双空茫的眼睛突然清醒了,剧痛令她倏地将眼睛瞪大,目眦欲裂,面庞充血。
然后,她整个人就从贞德的眼前消失了。
贞德一惊,立刻收枪跳开,脑中的危机感正不断发出警报。
他刚刚看清楚了,是一种巨大的吸力,在眨眼间将毒藤女整个人吸进了她身后层层叠叠藤蔓拉开的黑色的深渊中,棕红的发丝尽数折断,枯萎似地挂在深渊的洞口,隐隐昭示着主人的结局。
死寂降临在这个巨大的空间中。
下一秒。
异变徒生。
大地在轻震。
“地震了”路人们纷纷看向自己的脚下。
“难道是地震了”
“不会是哪里的炸‖弹爆炸了吧。”有人习以为常,并且这个看法很快就被人接受。
震动并不大,摇摇晃晃,断断续续,餐厅里杯子中的酒水在微抖,路边开到最旺盛的野花脱离枝头,黑‖‖‖帮飞出枪口的子弹从脑穴偏移到了眼睛,吸着大‖‖‖麻的人眼前本就昏天暗地。
只有教授注意到雨水突兀地停了。
莫里亚蒂不甚在意地收起伞,在街道上大部分门窗玻璃因为轻晃发出的响声里,他像是浑然无觉的把伞柄挂在臂弯,准备打开自己商店的门。
“r金嘿金”一个粗粝的声音响了起来。
之前在他店中喝过酒的一位客人怒气冲冲而来,质问他,“歇洛克那个家伙听了你的话帮你去车站抢一个毛头小子的包,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遇到蝙蝠”
不是所有罪犯都会在晚上遇到蝙蝠,从企鹅人回来哥谭与猫头鹰交涉和到阿卡姆询问货源,在他的压力下不得不转移车站附近的黑‖‖‖帮混混,到蝙蝠侠加大对这个区域的巡视,草蛇灰线,都像是不经意从老绅士身边落下的蓝闪蝶的磷粉。
莫里亚蒂回头,片刻挑了一下眉,“哦,歇洛克,我记起来了。愿意帮助我这个小忙的人叫作歇洛克。”
“他可是我的兄弟,你要赔偿我”客人冲上来,拽住他的衣领,大声嚷道,内容却无关乎他提到的兄弟,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看看,这就是哥谭,无理取闹又混乱的城市。莫里亚蒂唔了一声,对近在咫尺的人露出不赞同的目光,接着说道“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老绅士弯起唇,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实话说,我讨厌这个名字。”
“你”客人举起拳头。
地面震动忽然加剧,错综复杂的小巷里有许多连着下水道的滤水口,长期的帮派斗争当这些设施都有破损,莫里亚蒂话音一落,一条黑色的影子闪电般蹿出了下水道,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但它瞄准了离它最近的人,恶兽般拉住了客人的下半身,直接囫囵把这么个大活人拉进了箱子大小的下水道井口。
惨叫声里,整个下水道都发出如地狱之河翻搅的声音。
“噢,噢”莫里亚蒂惊讶地,举起双手,两手空空,对着空气惊叹,“这可不是我这个老人家做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回答他的,只有逐渐远去的翻搅声。
和一个脚步。
有人走到了莫里亚蒂的身后,在一段距离外停下脚步。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画框一样的礼物,像是包装好的油画。
“但是你明明可以救下他的。”
他在老绅士的身后清楚地说出,金的真名。
“詹姆斯莫里亚蒂先生。”
莫里亚蒂回过头,看清来人,讶异地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