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沮授离去,田丰似乎想要叫住他,但最终都没有开口,牢房的门再度锁上,沮授摇头离去。但也没有食言,刚刚离开了刘辩住处,却再度前来,虽尚未至深夜,但夜晚前来打扰陛下,也是在不妥,但沮授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前来,不忍看昔日好友,再再牢房之中受苦,便来求见刘辩了。
“启奏陛下,沮授先生求见!”门外卫兵进入厅中开口道。闻声之后的刘辩愣了愣,随即开口道。“沮授?带他进来吧!”
刘辩坐在桌前,自己与自己下棋,闻声之后便让人带他进来了,闻声后的士兵立即离开了,很快便带着沮授进入了,而沮授见到了刘辩之后也立即上前来行礼。“下官参见陛下,深夜打扰陛下休息,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朕睡的也没那么早!不必多礼!”刘辩手中动作不同,同时笑着说道。沮授闻声后这才站起身来,而刘辩见状也是同时开口道。“你来找朕可是有什么事情?这里也无外人,音菹不妨直言!”
“启奏陛下,授前来,乃是为好友田丰之事而来!”沮授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而闻声后的刘辩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恍然开口道。“田丰啊!说起来,朕都差点忘记了,他还关在巨鹿吧?现在如何?”
“谢陛下关心,好友他无碍。”沮授闻言开口道。刘辩闻声后也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那音菹你前来是。。。”
“授斗胆,恳求陛下,放元皓一条生路!”沮授闻声后便跪地向刘辩恳求,刘辩闻声之后亦是微微一愣,原来这沮授是来为田丰求情的,二人本就是好友,他前来求情倒也正常,不过刘辩还是好奇的开口道。“朕并没有下令要杀他!音菹这是何意?”
“陛下恕罪,授是希望,陛下可以网开一面,放他离去!”沮授闻声后没有起身,依旧跪着低着头开口说道。刘辩闻声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了沮授许久,正色了起来随即开口道。“你去见过田丰了?他不肯归降?”
刘辩也不傻,肯定是他见过了田丰,田丰不肯归降,这才来求自己放他一条生路,恐怕也是担心,自己知道了他的想法,再加上田丰性情会惹怒自己,担心自己杀他,这才连夜前来恳求自己的。而听到刘辩回应,沮授微微一颤,听陛下口气,听不出情绪,才令他担心。
“启奏陛下,元皓他性情如此,还望陛下恕罪!”沮授低着头开口道。
“你是怕朕杀他,不过音菹你应当也清楚田元皓的本事,这种人如果不在自己身边,而是到了别人的手下,对于朕而言,就是一大威胁。”刘辩看着沮授说道。意思很明显了,如果只是一个庸才,比如袁绍的两个儿子,放了也就放了无所谓。但偏偏田丰是个人才,不说爱惜不爱惜,如果放了他,却放过来和自己作对,那不是自找麻烦吗?沮授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放虎归山的事情多的是,而为保全田丰,沮授也是开口道。“望陛下开恩,授愿以性命担保,元皓已无心争名夺利,日后定不会与陛下为敌,还望陛下开恩!”
刘辩盯着沮授看了许久,一直未曾开口,而沮授也不敢多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沮授而言,却仿佛等待了许久一样,过了一会之后刘辩才开口说道。“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情让朕好好想想!等朕想清楚了再答复你!”
“谢陛下!”沮授闻声之后只能谢恩,他知道这已经是陛下让步了,不能再多言。若他当真不肯放过田丰,他也是无可奈何的。便起身告退了,而刘辩坐会了位置上,思索了片刻随即对着身边的典韦开口说道。“恶来,你去牢房将田丰带来!”
“喏!”典韦闻言,立即回应道。随即便朝着厅外走去了,其实理论上来,刘辩希望的还是田丰能够归降他,放了他倒也无所谓,自己手下的谋士哪一个不如他?还真的怕他会给自己造成威胁吗?关键的还是,自己确实舍不得放走一个顶尖的谋士。
刘辩继续跟自己下棋,过了好一阵,典韦才返回了,身后跟着两个士兵,带着田丰进入了厅中了,刘辩说过不得将田丰当作阶下之囚处置,所以尽管在牢房之中,其他方面却照顾得很好,田丰并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此刻田丰也看着刘辩,典韦率先上前来。“陛下,人带来了!”
“嗯!”刘辩没有转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典韦便站回了刘辩的身边了,而此时田丰看着刘辩,却是一时间不知道应当如何,不知应当冷漠以对,还是行礼。纠结之下,便是站在原地没有丝毫行动,而刘辩也没有在意。“先生可知,朕深夜传唤为何事?”
“草民不知!”闻声之后的田丰开口道。他自知自己现在是阶下之囚,并未摆出架子,但也没有一点囚犯的样子,只是平静的回应道。而刘辩闻声之后也是开口道。“音菹方才前来替你求饶,希望朕可以赦免你!”
“他。。。”田丰闻声后一愣,没想到沮授为了他,竟连夜前来为他求情,心中一阵复杂。刘辩则继续说道。“他跪在朕的面前,请求朕放过你。现在朕找你来,想要问问先生你自己的看法!朕不喜欢杀人,但也不能放虎归山,毕竟先生的才能,足以威胁任何人。”
刘辩一边摆放着棋子一边开口说道。而田丰闻声后也是沉默了。整个厅中,仿佛只能听到刘辩摆放棋子的声音。田丰一时间也不知应当如何,更不知陛下还要特地询问自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