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如何?”田丰再聪明,也想不到事情的复杂。
“你今早前往陛下帐中,是否不顾士兵阻拦而闯入?如今主公知晓此事,已传今日看守士兵前去问话得知此事,已是恼怒的将那二人处置,现在却是认为,你便是那通风报信之人,此刻正要派人前来,将你拿去用刑啊!”沮授着急的开口说道。而田丰闻声后却是愣住了。
不想竟是如此,他一心效忠,主公竟然不信与他,此刻竟要将他拿去用刑,令田丰一时失神,而此时的沮授也是上前来拉住了田丰开口道。“元皓,还等什么?快走吧!”
“走?去哪?”田丰闻声之后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沮授见状连忙开口道。“事到如今还能如何,自然是离开大营,难道还等主公来杀你不成?那袁绍并非明主,你我何苦再为他效忠呢?趁着此时,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不。。我绝不能走,我田元皓绝不能做那卖主求荣之事!”闻声之后的田丰甩开了沮授的手正色的开口道。沮授见状不禁开口道。“不做卖主求荣之事,也不能白白送了性命啊!元皓你本是冤枉的,留下来岂不是白白送死?天下之大,你我何处不能去?”
却是知道田丰是认为,自己要带他投降刘辩,所以才这般说思索之下连忙开口道。而田丰却坚持的开口道。“主公与我又提携之恩,既然他不相信我,我也无可奈何,若这般逃走,岂不是坐实了叛主之名?天下之大还有何面目容身?我是宁愿以死证明清白,也绝不愿苟且偷生。”
看着田丰坚持的模样,却是明显要舍身成仁,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沮授甚至好友性格,继续这般下去,等主公的人前来了可就一切都来不及了,眼珠一转,脑中一动叹息一声开口道。“唉。。既然如此,我也只能留下来陪元皓一起死了。”
“音菹你此话怎讲?”田丰闻声后吓了一跳却是连忙开口道。
“你执意不愿离去,我如何能弃你而去?主公此刻大发雷霆,要以你问罪,我与你相交深厚,主公却是认为,当初你我劝阻他出战也是阴谋,若是对你下手,又如何会放过我呢?”沮授神色略微绝望的叹息开口道。
“这。。。主公英明,只要你我想他解释,他必能够明察!”田丰闻声后也是微微一滞,随即不由的开口安慰道。却见沮授凄然笑道。“呵呵。。。元皓啊!此话你自己信吗?原先主公已不听你我所言,此刻粮草被毁兵马折损,三公子命丧敌军之手,主公悲愤之余,你为人此时他会听你我二人所言?”
“这。。。”田丰心里打鼓,确实前面的话他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平时袁绍尚且不听他们的,如今失去了理智,还能够听他们解释?自家的主公自己了解,田丰却是无所谓,对于他来说,若是以死能够证明清白,倒也算是值得,可是,对于沮授却是愧疚。他所言也没错,他们私交甚深,而且当初劝诫主公不要出战他也是其中之一,恐怕也会牵连其中,只怕就算不死,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可以不顾其他,但沮授是他当初极力邀请前来为主公效忠的,上一次因为他的请求,而被重责他已经心怀愧疚了。
二人虽然相交甚厚,但要让自己连累了他,心里面是在是过意不去。看着沮授的目光,田丰心中无比挣扎,难道真要让这位好友陪自己去死吗?如此岂不是太过自私了吗?却见田丰挣扎了许久之后,便起身开口道。“罢了!罢了!我怎能顾虑自身,而害了好友性命呢?”
“元皓你。。。”沮授闻声后心中一动,却似乎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田丰果然答应了,他却是知道,田丰不怕死,故而才对田丰施了这小计谋,不过此刻自然不能露出破绽,而田丰不等沮授说完便是摆了摆手开口道。“音菹不必多言,你我快快动身,否则只怕来不及了。”
“好!”沮授闻声后没有犹豫,二人小心翼翼的出了营帐,在袁绍派的人前来之前,快速的离开了营帐,随后朝着后营而去了,后营粮仓刚刚被焚毁,此刻防守较为松懈,都是一些收拾残局的士兵,不会引起注意。
而沮授的目的很简单,却是要将田丰诓走,其一是要保田丰的性命,第二就是让袁绍彻底认为,此事就是田丰所为。现在找不到田丰,必然就是畏罪潜逃,而他也顺势脱身,这样陈留王就可以完全的洗脱嫌疑化险为夷了,虽然有点对不起自己这位好友。
但是这也是为了他好,袁绍并非明主,但是田丰顾及主仆之情不肯离他而去,万一那袁绍战败,以其性格必然会选择赴死尽忠,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此刻将他诓离此地,也是为了他好,二人离开了大营,头也不回的逃去,也顾不上是什么方向。
而田丰心中所想的却是不一样,他此刻虽然是和沮授逃出来了,但是心里面却是想着与沮授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趁他不注意返回来,到时候再向主公解释,若是主公愿意听,自己自然还是效忠于他,若是不愿意的话,自己便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如此即不会愧对好友,也不算背叛主公,这般的结局却是最好的了。却是不知道,此刻的袁绍,在得到士兵的回报,田丰、沮授二人在他们前往之前,已经离开了大营了,顿时大发雷霆,心中却已经是笃定了,二人就是那刘辩的安排在他营中的内奸。就连那许攸到现在都还感觉不可置信,那田丰、沮授竟当真会做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