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深邃。
江南城,今夜……注定不眠。
随着江南城市会长,白山川这一道命令下达!
百家,无数人马势力,齐齐出手!
行动迅速!
整片江南城,今夜……所有的机场,高速公路……国道……村庄道路……地铁站,高铁站……客运中心……所有的交通要塞出入口,齐齐被白家势力人马所把守!
今夜,白山川封锁全江南。
这是,不打算让陈修逃离江南!
他,已经下了必杀之心!
陈修,宁冬夏……未来集团,一个都逃不掉!
一切,只等他儿子出殡,葬礼结束。
皆时,必将是,一场血徒!
他白家的怒火,才刚刚开始!
……
而此时。
夜色深邃。
宁冬夏的奔驰车队,刚抵达了檀宫别墅。
经历过刚才夜里,那场刺杀。
此时的宁冬夏,俏脸复杂。
那群保镖们,也是个个面色凝重,无比警惕。
宁冬夏下车后,便转身走进了别墅内。
陈修站在别墅门外,和保镖头领杨风,叮嘱了几句,重新安排了今夜的防御阵型。
然后,又提醒了一声,让杨风今晚小心,一定要提高警惕。
安排叮嘱好一切,他才叼着烟,转身走进了檀宫别墅内。
而别墅内,宁冬夏坐在沙发上,越想越觉得,今晚的事儿,有些不对劲?
她看着陈修,疑惑凝重问道,“白山川为何,今日不惜重金手段,要来杀你?”
“莫非你哪里,得罪到他了,亦或者激怒他了??”
宁冬夏坐在沙发上,美眸复杂凝重,盯着陈修问道。
陈修眸光平静,淡淡摇头,“不清楚。可能,我之前带你离开他白氏集团,打残了他白家许多保镖。让他觉得气不过吧。”
陈修淡淡解释道。
可听到这个解释,宁冬夏却觉得,有些狐疑?
这,感觉怎么都解释不通。
为何今夜,白山川会调派人手,不惜一切,也要杀陈修??
“白天骄的死,和你有关吗?”宁冬夏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个念头,凝重的问道。
陈修叼着烟,摇摇头,否认道,“他不是死于意外触电身亡么?这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来了?”
听到他的话,宁冬夏狐疑的摇摇头。
大概,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陈修,应该不会去杀白天骄。
也没理由去杀对方。
更何况。
这白天骄身边,保镖重重保护,要杀白天骄,几乎不可能。
与此同时,宁冬夏坐在沙发上,手机上,突然收到了一条新闻简讯。
这是一条江南本地的新闻简讯。
简讯内容,很简单,只有一条:【明日凌晨,白氏集团少总裁,白天骄的葬礼,将在圣母教堂内举行。特此哀悼,愿逝者安息!各位百姓,有意向的,可以报名,明日凌晨四点,前往旁观葬礼仪式。】
这条新闻简讯,是江南本地媒体机构,几分钟前,刚转发的。
这是,邀请江南城的百姓们,一同参加围观葬礼。
可见,明日那场葬礼,场面规模,应该很大。
看到这条消息,宁冬夏的美眸,微微一蹙。
白天骄,明天凌晨就要举行葬礼了?
而陈修,站在一旁,眼眸淡淡扫了一眼,也看到了她手机屏幕上的新闻内容。
“怎么,你要出席葬礼吗?”陈修淡淡问了一句。
宁冬夏摇摇头,“我去干什么?”
“本就是死对头。我去了,岂不是进了狼窝?”宁冬夏冷冷吐出一句。
明日葬礼,去的,都是白家的心腹和合作伙伴。
她宁冬夏若是去了葬礼现场,那恐怕,十死无生了。
更何况,她和白家本就是死敌。
她又怎可能去参加葬礼?
“早点睡吧。”宁冬夏甩下一句话,打断了内心烦乱的心情……
起身上楼去了……
只留下陈修一人,站在客厅中。
他深吸了一口烟。
扭头,望向了窗外。
明日,白家葬礼?
呵。
有点意思呢。
……
这一夜。
江南城,彻夜无眠。
这一夜,檀宫别墅。
所有保镖们,也彻夜未眠。
所有保镖们,都驻守在别墅四周,小心警惕的警戒着四周安全。
仅防有人偷袭。
但,这一夜,檀宫别墅内,并未有其他的行刺事件发生。
一群保镖们,就这么一直守护到了凌晨。
都并未发现任何危险。
一夜平安。
凌晨四点。
陈修一大早便起床了。
今天的他,起的格外早。
比平日里,还早好几个小时。
他打开了行李箱的密码锁,从里面,取出了一套……折叠工整的西装外套。
昨日,他的那件皮夹克特工外套,被人体炸药正面爆炸击中……整件皮夹克外套都被炸毁了。
今日,他只能取出了这件,崭新的特工制服。
这件黑色的燕尾服西装外套。
这件西装外套,同样,出自于炎夏,最顶尖的军工部门!
它的设计,便是为了抵御世界上,最大冲击和口径的热武器攻击!
它,拥有全世界最强的防弹能力!
整体,由全世界最顶尖的防弹软材料所制成。
衣服被设计成了黑色燕尾服西装的款式。
整件衣服,重达近400斤。
相当于三个成年人的体重!
足以见得,这件防弹衣西装,有多可怕?
房间内,陈修眸光平静,缓缓将这件……重达400多斤的超级防弹西装,缓缓披上。
白衬衣,黑色西装紧身裤。
黑色西装外套。
红色领带。
然后,再配上,他那只黑色的华为特工手表。
镜子前,陈修的面孔,依旧冰冷淡漠,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只是,今日的他,换上西装以后。
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冰冷桀骜的绅士风度。
难以想象。
平日里,邋遢如痞子一般的他,换上西装燕尾服以后,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样。
陈修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一口。
而后,走出卧室,下楼。
此时,是凌晨四点半。
别墅大厅内,空无一人。
宁冬夏还在卧室里睡觉。
陈修推开大门,走出了别墅门外。
庄园外,天色依旧有些灰蒙蒙,空中漂浮着蒙蒙细雨。
“陈先生,今天您怎么这么早?”别墅门外,那群保镖们见到陈修,纷纷招呼道。
“嗯,有个朋友上路,我去送一程。”陈修叼着烟,淡淡回了一句。
说完,他径直走到了一辆奔驰S600轿车前,拉开车门,上车。
“你们在别墅里,保护宁董安全,不要松懈。”陈修叮嘱了一句。
而后,他启动奔驰车,一阵引擎轰鸣,趁着朦胧的天色,飞驰驶离了檀宫别墅……
……
而此时。
数十公里外。
沪海市,圣母大教堂。
此时,整个教堂广场上,一片浩浩荡荡的车队,缓缓停在了圣母大教堂外。
一群江南各界的名流,高层人士,纷纷下车。
他们肩上,佩戴着一朵白色雏菊,面色肃穆哀悼,缓缓朝着教堂内走去。
今日凌晨,江南商会会长,白家长公子的葬礼,便在这最大的圣母教堂内举行。
因此,凌晨天还未亮,教堂外,便已经集结了一大批前来悼念的朋客们。
今日凌晨,几乎……半个江南的商界名流,黑白两道枭雄,都集结于此了。
白家,可是这座城市的半边天。
白山川,一人之力,执掌江南白道之权。
他儿子的葬礼,又岂能从简?
今日此时,整个葬礼,可谓壮观。
圣母堂教堂外,广场上,两侧。
一排排白色的雏菊,以及祭奠百花,摆满了教堂广场。
远远望去,宛若……一片白色雪茫茫的花海。
整个教堂,可容纳数千人,同时入座祷告。
而此时,整个教堂内,数千人的座位,早已坐满。
教堂外,陆陆续续,还有不断的朋客们进来。
这些人们,都是前来参加葬礼的。
教堂坐不下人了,他们便站在教堂两侧……目光肃穆,哀悼。
凌晨五点,教堂外,天色昏沉沉的,细雨蒙蒙。
依旧有不断的豪车车队驶来,前来参礼。
而此时,教堂内,正上方。
一个巨大的祭奠台,搭建在中央。
祭奠台上,摆放着一口,巨型的黄金龙棺。
白家太子,白天骄的尸体,便躺在黄金龙棺内。
这等宏伟奢侈的丧葬场面,简直前所未有。
黄金铸棺,九龙雕刻,宝石镶嵌。
这等奢华葬礼,简直……堪比国葬!
白天骄,死前,他是白家太子,权势滔天,享尽荣华富贵。
死后,他依然,躺在黄金龙棺内,身穿金丝寿衣,寓意,死后,也能超度投胎,下辈子还能洪福齐天。
祭奠台前,黄金龙棺旁。
几名得道高僧,正在黄金龙棺前,开坛做法,念诵超度经文,超度逝者亡魂。
这些得到高僧,都是白山川花费千万重金,从某个香火名庙中请来的高僧。
甚至,就连庙里的住持长老,都亲自前来,带头做法,念诵经文,以超度亡魂。
祭奠台一旁。
白家家主,白山川,身披一身白色麻衣,面色平静,站在一旁,面容显得有些憔悴。
他的眼眶上,是两道深深的黑眼圈。
这几日,他彻夜守在儿子的尸体前,彻夜未眠。
儿子死。
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此时的白山川,却站在一旁,面色平静淡漠,看不清丝毫情绪波动。
他与一旁,不断抽泣悲悯的妻子,形成了截然鲜明的对比。
当妻子和亲戚们,都因为天骄的死,而莫大悲哀时。
他却依旧冷静淡漠,让自己始终保持着冷静。
他这般心境,可谓够深。
这需要何等枭雄之姿,才能如此沉着冷静的站在这儿。
“若在三途,极苦之处。见此光明,皆悉休息。无复苦恼,寿终之后,皆蒙解脱。”祭奠台上,那群高僧们,纷纷双手合十,念诵着《无量寿经》,以此超度亡魂。
教堂内,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一片前来悼念的宾客们。
这些宾客们,此时……纷纷跟随着,低头默哀,以示哀悼……
……
而,此时。
教堂外。
细雨蒙蒙中。
一辆黑色奔驰S600轿车,正从远处街头……缓缓驶来。
奔驰轿车,缓缓穿过广场。
一个刹车,停在了教堂外的台阶下。
奔驰车门推开。
一柄黑伞,缓缓撑开。
一名身穿燕尾服西装的青年,撑着黑伞,缓缓下车。
来人,正是陈修。
他撑着黑伞,站在雨幕中。
扫视了四周,那一片白菊的花海一眼。
而后抬头,目光凝视前方,看着面前这栋巍峨的教堂建筑。
“这葬礼,还真是壮观呢。”陈修喃喃自语。
他掏出一根卷烟,深吸一口。
而后,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他就这么撑着黑伞,一步一步,踏阶而上。
今日,他,亲自前来,参加……白家太子,白天骄的葬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