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美国上层人士的一员,特里·本尼迪克很清楚军火商人的能量。
所以在知道对方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谈,特里·本尼迪克才会赶过来,顺便也帮忙解决陈永仁与彼得朱之间的矛盾。
莱曼·泽加看了看左右,然后说出了他进入这间贵宾厅后的第一句话:“本尼迪克先生,很高兴见到你。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有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
说到这里,莱曼·泽加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再一次看向周围。
特里·本尼迪克明白对方的意思:“泽加先生,请跟我来,我们换一个更加安静的地方聊。”
走之前,特里·本尼迪克对几名服务员指了指有些凌乱的赌桌:“清理干净,不要给我们的客人留下不好的产品体验。”
“是,本尼迪克先生。”
……
陈永仁并不知道他离开后,特里·本尼迪克与那个一直沉默的老头之间的交谈,他只是随意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保安,然后对陈小刀三人说道:“走吧,我们去外面吃些东西。要不然的话,一直有人跟着也玩的不痛快。”
“没问题。”
“刀仔,你对这个特里·本尼迪克和彼得朱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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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本尼迪克嘛,”想到自己这些天在赌场中了解到的情况,陈小刀摇了摇头:“我只能说,在我看来,那是一个极其无趣的家伙。”
“哦,这话怎么说?”
“那家伙的生活作息很有规律,他每天下午两点准时到达贝拉吉奥酒店赌场。当然,有特殊情况或者有人约见的情况下除外。
据说,他能记得赌场中所有工作人员的名字。对于他这样的大富翁来说,这可以说是相当的了不起。
每天晚上7点,他都会和赌场经理交流今天的工作和发生在赌场里的所有事情。通过这样的方式,他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里。
这家伙还精通好几种语言,每天都会花上一些时间去招呼赌场的贵宾。”
“听起来,这是一个掌控欲很强而且很不好惹的家伙。”看着周围热闹的赌场大厅,听着陈小刀介绍的情况,陈永仁来了一些兴趣:“怎么,你盯上这家伙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他?”
陈小刀摇了摇头:“特里·本尼迪克在拉斯维加斯很有名的,本地这些大富翁中很少有人像他这样勤奋。”
“原来如此,那么,说说那个彼得朱吧,你们又知道多少?”
“其实来贝拉吉奥酒店赌场之前,我们就听人提到过这个彼得朱。
这家伙在贝拉吉奥酒店赌场也算是有些名气,他常年住在赌场的总统套房里,平时除了赌博玩女人外,就是带上赌场的保安在拉斯维加斯城市里闲逛。
只是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和这家伙起冲突。”
“你之前说,那家伙在亚洲股市上卷走了6、7亿美金?”
“是的,”陈小刀点了点头:“来贝拉吉奥酒店赌场的一些客人经常说起彼得朱,然后都对这些家伙的身家和发家史感兴趣。
谈的多了,大家也就知道他的情况了。
这家伙之所以能在亚洲股票市场上赚了那么多钱,是因为他坑了很多人,其中包括大量的散户和机构。
这家伙知道在亚洲呆不下去了,否则迟早会被人干掉,这才跑到拉斯维加斯来了。”
“就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有,但是都被特里·本尼迪克安排人给解决了。”
“呵呵,真是有趣的家伙。”
说话间,四人走出了酒店。
感受着头顶的太阳,看着阳光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街道,陈永仁看向三人:“玩了这么长时间的牌,我也有些饿了,要不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好啊,我知道有,”陈小刀正打算介绍一个他觉得挺不错的餐厅,便被阿叻打断了:“陈Sir,我和小刀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能陪你去吃东西了。”
说罢,阿叻一把抓住陈小刀的胳膊,不顾他的惊愕,朝身旁的妹妹阿扁挤了挤眼:“阿扁,你来拉斯维加斯也有几天了,陈Sir就交给你了。”
说罢,也不等阿扁回答,阿叻便抓着陈小刀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转眼之间,阿叻和陈小刀便消失在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你干嘛,你难道不知道陈Sir他在港岛有很多女人,你不怕阿扁吃亏?”
陈小刀又不傻,阿叻刚拖着他离开,他就反应了过来。
如果不是碍于阿叻从小一起长大的友情,而且知道阿叻身为阿扁的哥哥也不会害她,陈小刀真想立刻阻止阿叻的行为。
陈小刀虽然很佩服或者说敬畏陈永仁在港岛的所作所为,但是陈小刀可不想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同样被他视为妹妹的阿扁成为陈永仁众多女人中的一员。
“切,刀仔,我看你是跟赌神呆的时间久了,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了。”
对于陈小刀的看法,阿叻非常不屑的摇了摇头:“你要知道,陈Sir他有钱又有颜,身体又足够的强壮。我妹妹跟了他只会享福,哪来的亏可吃。
而且,你难道没看出来嘛,我妹妹刚才一直和那家伙眉来眼去。就算我们想阻止,也根本就做不到,你不会打算和以前对付那些港岛的小混混一样来对付陈Sir吧?”
从小到大,但凡是盯上阿扁姿色的小混混都被两人给打跑了。
“可是,”陈小刀虽然知道如果阿扁真的要和陈永仁来往,他根本就阻止不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想让对方跳进陈永仁这个火坑里。
“没什么可是的,你和我从小就在街头上厮混,所以很多东西我们应该看的非常清楚。感情专一什么的,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对于女人来说,真正能给予她幸福的从来就不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爱她一辈子的贫困老实人。因为那些穷鬼不是不想,只不过是银行里的数字无法让他变得花心而已。”
说到这里,想到从小到大身边那些看似相濡以沫实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一对对夫妻,阿叻不屑的摇了摇头:“陈永仁那家伙虽然花心,但是至少他对身边的女人都很大方,而且他在这方面的风评也很好。所以,我相信阿扁如果跟了他,肯定会得到幸福。”
“阿叻,或许你这话没错,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阿扁的感觉,也许她更想找一个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人。”虽然觉得阿叻的话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而且港岛那些有钱人都有很多姨太太,但是陈小刀还是不希望阿扁成为其中的一员。
“哈哈,一心一意只爱一人。我说了,那都是在扯淡,那只不过是一些没有能力的穷鬼给自己上的保护色而已。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用情专一,有的只是没能力花心。
当然了,不排除有些有能力的有钱人的确专一,但是我相信他们肯定也对第二个人或者第三个人心动过,只不过是因为他们在克制自己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这也算是精神上的出轨。”
被阿叻扯入人群中的陈小刀已经看不到身后的阿扁和陈永仁,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阿扁她是你的妹妹,随你怎么安排就好了。”
“放心吧,我是阿扁的亲哥哥,我比你更想她过的好。而且,陈Sir他虽然花心,但是从来没有听说他强迫女人和他谈心。所以如果阿扁真的不愿意,也没什么关系。”
相比起阿叻之前说的那番话,陈小刀更加认可阿叻最后这番话。
就如阿叻所说,港岛很多人都知道陈永仁花心,但是大家却很少因此指责陈永仁有问题。
一方面这是因为港岛的文化本身就没有一心一意的说法,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陈永仁从来没有强迫或者要挟过任何一个女人和他谈心,而且陈永仁和他的那些女人向来都是好聚好散,从来就不会玩死缠烂打的把戏。
正是因为这三方面的原因,所以陈永仁的风评远比其他一些花花公子的名声好很多,一些人更是因此认为陈永仁是个真性情的好男人。
陈永仁和阿扁当然听不见阿叻与陈小刀的交谈,但是两人又不傻,再加上阿叻临走前那么明显的表现,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对方打的小算盘。
“我哥他,真是个混蛋。”迎着陈永仁戏谑的目光,阿扁脸色微红,轻轻跺了跺脚,准备钻入人群追上阿叻。
不过阿扁刚迈了一步,便被陈永仁抓住了胳膊:“好了,这里人这么多,一时半会想要找到他们也没那么容易,而且我的确有些饿了,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嘴上说着填饱肚子,陈永仁看向阿扁的目光变得越发温柔。
正所谓饱暖思那什么,等他吃饱喝足满足了马思洛生理需要中的食物需求后,他就要开始满足马思洛生理需要的另外一方面。
虽然陈永仁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但是感受着陈永仁目光中散发着的幽幽蓝光,阿扁哪里会不明白陈永仁的意思。
阿扁微微侧头,脸颊有些发红,说话的声音也变低了不少:“你看什么?”
“我在看一个让我心醉的女人。”陈永仁抬手,轻轻撩开阿扁额前的一缕秀发,然后牵起她柔软的左手,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走吧,我的姑娘,我带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享受美食。”
有了之前在赌场中长时间的目光接触,本就对陈永仁心生好感的阿扁并没有拒绝陈永仁的拉手,就这样被他拉着离开了这条热闹的街道。
就如阿叻说的那样,虽然陈永仁是一个超级花心的超级大海王,但是他也的确是一个能带给女人快乐的好男人。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陈永仁就这样带着阿扁不断的在拉斯维加斯城市中换场。
每一个没多少人关注的场地中,留下了两人开心的笑容以及兴奋的笑声。
虽然拉斯维加斯头顶上的太阳很大,温度很高,在城市各个场地游走的两人身上流下了很多汗水,但这都没有影响二人在拉斯维加斯中游玩的雅兴,反而玩得更加开心。
最后,不断转换场地谈人生与理想的两人,来到了位于拉斯维加斯大道的壹叶快活酒店。
很快的,隔音很好的666商务套房中,响起了陈永仁深情到极点的歌声,以及阿扁感动的呜咽声。
“想看你笑,
想和你闹,
想拥你入我怀抱。
上一秒红着脸在争吵,
下一秒转身就能和好。
不怕你哭,
不怕你叫,
因为你是我的骄傲。
一双眼睛追着你乱跑,
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
七次就好,快活后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
酒店中,伴随着陈永仁最后发出的痴情歌声,阿扁发出了感动到极点的呜咽,最后,风停雨歇,热闹到极点的酒店套房陷入了满足到极点的安静当中。
直到晚上7点多钟,彻底没有体力的阿扁才和陈永仁进入浴室。
一小时后,洗干净身上的汗水,二人相拥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阿仁,你真是一个混蛋。”被陈永仁搂在怀里的阿扁感受着浑身上下的酸痛,想到今天离开赌场后的各种疯狂,阿扁挥起小拳头,轻轻砸了砸陈永仁的胸口。
“是啊,我就是这么一个让女人恨又让女人爱的混蛋。宝贝,等再过几天,我再带你去拉斯维加斯城市边缘的沙滩吹吹风。我跟你说,那些光秃秃只有沙子的地方,也是很有意思的。”
看着陈永仁脸上暧昧的笑容,想到今天的旅途,阿扁哪里会不明白陈永仁的意思,不由再次轻轻捶了捶陈永仁的胸口:“呸,你这个家伙,整天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这怎么能说是乱七八糟呢,你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人类种族的生命在地球上的延续……”
就在陈永仁不停的胡说八道时,被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